可这些看在沈艳眼里,却是极致的吸引力。她莲步款款的迈进来,羞涩的对他福身,红着脸道:“我家小弟不懂事,霍大哥别同他计较,峰儿,还不跟霍大哥道歉。”沈峰本就不爽,现在更不爽了,又哪会听她的话,“我才不道歉,小气鬼,我去找二姐玩!”他跑了,顿时院里就剩孤男寡女,霍林也不知跑哪去了,霍老伯在屋里休息。霍云州低头干活,又暗自奇怪,这姑娘怎么还不走。沈艳当然不肯走,这儿看看,那儿瞧瞧,问些有的没的,眼珠子还时不时往霍云州那儿瞟。啖
“就是镇东卖酒的宋娘子,比你娘小几岁,整日打扮的像个妖精,那个骚的哦!听说她还跟过朱老二,后来掰了,也不晓得咋回事,这事你听听就算了,别去管,我瞧着你爹是被她迷上了,跟你奶奶都闹翻了。”啖
周来娣也是气,她介绍的人,大伯愣是瞧不上。
她就搞不懂了,黄花闺女不好,非去招惹死了男人的寡妇,难道寡妇比较香?
沈清心里唏嘘,但这些也不是她想听的,“二婶,那孙家跟温家后来有没有去村里闹事?”
“没啊!他们都是大户人家,都要脸面,哪里会闹事,再说,有银子还怕娶不到媳妇吗?”周来娣偷瞄她的神情,猜想这丫头难道是后悔了?
又语重心长的劝道:“清丫头,二婶是过来人,这有些事啊!只有过来人才明白,你比如说,这过日子看的是有钱没钱,不是男人长啥样,不是年纪如何,只要有钱,不愁吃喝,不用风吹日晒,这就很好了,等将来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就明白二婶的一番苦心……”
沈清耐着性子听她叨叨,就在她说的正过瘾时,突然问道:“二婶,孙家是不是来找你了?”
“是啊,那孙少爷瞧上慧丫头,来了两趟,打听你们的住处……”周来娣说的起劲,一时没收住,等意识到不妥时,先是有点慌张,接着就是恼怒,“清丫头,你这是套我话呢!”啖
沈清也不跟她装了,“套你话又怎么了,二婶可知昨晚有多险恶,差点就出人命了,你说这笔账我该找谁算?”
周来娣气恼的起身,“这不是好好的吗?就是伤了胳膊,也没多大事,算啥账啊?”
沈清小脸清冷,“那二婶今儿来是……”
“我来就是瞧瞧你们过的咋样,不识好人心,算了,我们走!艳儿,峰儿,我们走!”
她冲出去吆喝,院里没人,又气冲冲的奔向厨房,把正在做饭沈慧,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
沈慧一边听她骂,一边做着自己的事,偶尔还柔声劝两句。
反正只要不触及底线,她任打任骂,不还手不还口。啖
沈艳正隔壁看帅哥。
她在院里待着无聊,便出来闲逛。
也没啥可逛的,只有一户邻居,她便走到霍家院门外,从敞开的院门往里瞧。
霍云州只穿着马甲,露出肌肉鼓胀的双臂,因为马甲松了,露出紧实线条流畅的腰。
再瞧他的脸,剑眉斜入鬓角,浓睫遮住眼,虽看不到神情,但他周身气势,透着一股锋芒毕露的张扬。
双唇因干活而紧抿,有几分冷俊。
总之,这个人与村里那些只知调皮戏耍的少年们不一样,也跟她偶然见过的酸秀才不一样。啖
她看的入迷,冷不防身子被人撞了一下,一个滑溜的影子从她身边钻了过去。
“你们在做啥?这打的是啥?是椅子吗?给我瞧瞧!”沈峰像个多动症患儿,手跟着嘴巴动,说的快,手更快,一个没注意,就把霍云州的锯子摸去了。
霍云州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伸出宽厚的大手,捏住他的后脖颈,语气淡淡道:“放下!”
“嘶!”沈峰被捏疼了,手一松,锯子掉了。
霍云州在锯子落地前接住,然后松着他,“再敢乱动,剁了你的手!”
沈峰吓的双手背到身后,他能感觉到霍云州不是说笑,这人好可怕。
当然可怕,他身上有戾气,都是在死人身上累积的,死在他手上的人越多,他散发的戾气就越重。啖
只一点,就能把沈峰这个小毛孩吓到失禁。
可这些看在沈艳眼里,却是极致的吸引力。
她莲步款款的迈进来,羞涩的对他福身,红着脸道:“我家小弟不懂事,霍大哥别同他计较,峰儿,还不跟霍大哥道歉。”
沈峰本就不爽,现在更不爽了,又哪会听她的话,“我才不道歉,小气鬼,我去找二姐玩!”
他跑了,顿时院里就剩孤男寡女,霍林也不知跑哪去了,霍老伯在屋里休息。
霍云州低头干活,又暗自奇怪,这姑娘怎么还不走。
沈艳当然不肯走,这儿看看,那儿瞧瞧,问些有的没的,眼珠子还时不时往霍云州那儿瞟。啖
霍云州把外套穿上,冷着脸,拎着锯子出门了。
沈艳追出来,“霍大哥要去哪?”
“砍树!”
“我跟你一块去啊!”
“不必!”霍云州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沈艳还是不屈不挠的跟着,可惜她这小脚又哪里跟得上,不一会就被丢下一大截。
周来娣出来喊她,“艳儿,你跑那儿干啥,快回来,咱要回家了。”啖
沈艳依依不舍的走回来,“娘,让我在这儿住几日吧!”
周来娣把眼一瞪,“你昏头啦!住什么住,叫上你弟弟,赶紧回家。”
沈峰也跑来,不依道:“娘,我tຊ也不走,我要玩几天。”
他们不想走,沈清却要赶人。
“对不住,我家粮食不多,留不得你们用饭。”
“二婶,这腊肉跟鸡蛋,你们还是带回去。”沈慧把她带的东西都拎出来。
周来娣气呼呼的夺过,“你们不要,我还不想给呢!艳儿,峰儿,咱们走!”啖
目送他们走远,沈清叹道:“姐,干啥还回去,她们还吃了咱一锅鱼汤呢!”
沈慧猛然笑了,“瞧你这小气劲,二婶家的东西哪是那么容易拿的,我又熬了一罐子鲫鱼汤,足够你喝的。”
她回去做饭,沈清慢一步,正要一瘸一拐的回去,余光瞥见霍云州扛着一根手臂粗的竹子回来。
她眯起眼,盯着那人慢慢走近。
霍云州本是低着头,待走近时,也忽地抬头看她。
别瞧是寻常对视,可内里有多少小心思小算计,只有各自晓得。
霍云州道:“清姑娘,有空咱谈谈赎地的事。”啖
沈清挑眉,“赎地?啥意思?”
“就是我爷爷卖你们的十亩荒地,我想赎回来。”
“啊?我没听错吧?”
“嗯!你没听错。”
“不可能!这是我娘留给我们姐妹俩的遗产,我不可能卖,再说这十亩地刚刚开垦出来,种上番薯了,再等几个月就有收成,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心血,咋可能现在叫你赎回去。”
霍云州把竹子放下,转头看她,眸光很深,“我出多一倍的价钱,不叫你吃亏便是。”
沈清一对水眸慢慢眯起来,“不成!”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