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雪充耳不闻,一双眼紧紧盯着江墨翎:“先生,你明知道我……”心悦你。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完,就被直接打断:“臣府中还有事,就不打扰公主与沈大人了。”话落恭敬地施了一礼,翩然离去。苏婧雪望着他背影,心底的刺痛一阵强过一阵,脸色逐渐苍白。沈慕寒将一切默默看在眼里:“公主……”闻声,苏婧雪看向他,强扯出抹笑意:“想必沈大人也公务繁忙,不如早些回府吧。本宫也要回去了。”说完,便转身回宫。一路上,她挺直着背脊,不敢露出半分脆弱。
阳春三月,阴雨连绵。
凝雪阁内。
窗前伫立的苏婧雪虽然衣着华丽,可眉宇间总有一丝挥之不散的忧愁。
她又开始想江墨翎了。
江墨翎是她师父,也是乾元国最尊贵的帝师。
自打上次她宫宴醉酒失口吐露自己对他的情意后,已近一月没见了。
出神间,贴身宫女慌乱闯进了门:“不好了!公主,先生他……他在朝圣殿向圣上求旨赐婚,说是要将您赐给户部侍郎沈慕寒!”
“什么?”苏婧雪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
他竟这般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推向别人吗?
苏婧雪再也按奈不住,冲进雨里直奔朝圣殿。
朝圣殿外。
苏婧雪到时,江墨翎正好与一陌生男子并肩走来。
“先生,赐婚一事是真的吗?”苏婧雪迎上去,还未站定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江墨翎闻言看向苏婧雪,眉头紧蹙:“贵为公主,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苏婧雪脸色一白,却依旧目光灼灼:“赐婚一事……是真的吗?”
江墨翎看着如此执着的苏婧雪,示意身边的男人给她见礼:“这是户部侍郎沈慕寒,亦是你今后的夫婿。”
沈慕寒依言恭敬地行礼:“慕寒见过公主。”
苏婧雪充耳不闻,一双眼紧紧盯着江墨翎:“先生,你明知道我……”心悦你。
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完,就被直接打断:“臣府中还有事,就不打扰公主与沈大人了。”
话落恭敬地施了一礼,翩然离去。
苏婧雪望着他背影,心底的刺痛一阵强过一阵,脸色逐渐苍白。
沈慕寒将一切默默看在眼里:“公主……”
闻声,苏婧雪看向他,强扯出抹笑意:“想必沈大人也公务繁忙,不如早些回府吧。本宫也要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回宫。
一路上,她挺直着背脊,不敢露出半分脆弱。
凝雪阁。
苏婧雪坐在床榻上,怀中抱着一个木盒,里面是这些年江墨翎送给她的东西。
初相识那日他送的拜师玉佩,那时他说:“臣身无长物,只此一枚玉佩,赠与公主作为拜师礼。”
第二年送的檀木发簪,第三年送的纸风筝与暖手炉,第四年送的……
苏婧雪一件一件拿出来看着,想起那些刻骨铭记的旧事,有些呼吸不畅。
她手捂上心口,清楚自己这是又犯了心疾!
苏婧雪眼睫颤了颤,将贴身伺候的宫女青莲骗走,习以为常的咽下止痛的药丸,起身走了出去。
长安城,帝师府。
苏婧雪屏退了想要通禀的下人,一个人走进了江墨翎书房。
刚进门,就被桌上那华丽无比的嫁衣刺痛了双眼。
苏婧雪缓缓走上前,微颤的手抚上鲜红的丝绸,心里却像有刀在割。
那嫁衣上纹绣着的,是竹。
犹记孩童时,她曾对江墨翎说:“待我成婚时,嫁衣上才不要凤凰、牡丹那些俗气的绣样!我要竹!像先生这般有气有节,不屈不挠的竹!”
这话,自己只同江墨翎一人说过!
如今,他也还记得……
恰逢身后脚步声响起,苏婧雪转头,就对上江墨翎冷沉的双眸。
“这嫁衣……是先生为我准备的么?”
江墨翎语气恭敬又疏离:“是圣上让臣按您喜好准备的。”
话落,他无视了苏婧雪陡然惨白的脸色,后退一步躬身行礼:“臣也在此祝公主与驸马举案齐眉、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