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光看着他最后放进手镯盒里的红绳,“先生,这红绳是做什么的?”凌镜尘手指微顿,再抬眸看俞光,“有喜欢的人吗?”俞光立马露出羞涩脸,抬手挠挠头:“有……”凌镜尘把整理好的手镯盒递给俞光,“那就用这些物件做一支开口手镯,把红绳绕在开口处。红绳绕千匝,寓意永相伴……老祖宗传下来的定情信物。”俞光满眼诧异的接住,“那先生,也有喜欢的人?”“没。”男人神色从容,“我闲暇时做着玩。”俞光看着手里的盒子,想了想,“先生,我听师兄说,您有出家的念头。”
她接过来,左右摆弄着看了看,“银镯子,好端端的,为什么送我这个?”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纤细白嫩的手腕上,“读书需要安静,需要稳当,戴上这个,能让你乖巧。”
她努着嘴,扭捏的戴在了左手腕上,“如果戴上这个也不能乖巧呢,是不是就不用我读书了?”
“如果想要做我一辈子的小助理,就得读。”
男人音落,她与他对视良久。
后。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
又快要睡着的苏子柔再次猛地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
她两只手攥着被角,气的恨不得把被子给撕碎。
余烟随着脑海里的记忆,口中默诵了出来他教会她的,第一段经文。
而现在,天际愈发明朗,天要亮了。
……
凌镜尘把那一锭银子从手镯盒里拿出,慢条斯理的摩挲着。
禅房门被人推开,他都没发现。
不刻,一位身穿禅系服装,留着寸头,看起来约么二十三四岁的男青年走了进来,“先生,热水上好了。”
他这才回过神,“小俞,辛苦。”
这位是他的助理俞光,金城大学历史系的一位研究生,在跟随他学习考古、文物鉴定,同时也是他的生活助理。
俞光给他端来一杯热饮,目光也落到了他手边的物件儿上,“先生是想用这银子做一支手镯吗?”
他缓缓把东西收起来,“已经做完了,这是剩下的。”
俞光看着他最后放进手镯盒里的红绳,“先生,这红绳是做什么的?”
凌镜尘手指微顿,再抬眸看俞光,“有喜欢的人吗?”
俞光立马露出羞涩脸,抬手挠挠头:“有……”
凌镜尘把整理好的手镯盒递给俞光,“那就用这些物件做一支开口手镯,把红绳绕在开口处。红绳绕千匝,寓意永相伴……老祖宗传下来的定情信物。”
俞光满眼诧异的接住,“那先生,也有喜欢的人?”
“没。”男人神色从容,“我闲暇时做着玩。”
俞光看着手里的盒子,想了想,“先生,我听师兄说,您有出家的念头。”
凌镜尘抬眸:“怎么?”
“您连古代的浪漫都懂,为什么会想出家呢,难道是浪漫看透了,人性也看透了?”
凌镜尘拿起了桌上余烟写的经文。
他看着,突然弯起眉眼,轻浅的笑了:“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俞光不太明白,拿着手镯盒走了。
不刻。
远处又有雄鸡打鸣的声音传来。
男人把余烟抄写的经文整理好,在屋内燃起一圈鹅梨香,刚走到榻前,手机响了。
他接起,“奶奶,您早。”
对面传出一道极为精神的妇人声线:“尘儿,我记得,宁山有一种红果子,很补血是不是?”
男人眉心微蹙:“您想给余烟吃?”
“对啊,奶奶太想再看看安儿小时候的模样了,宁山高人多,你张罗着,给你弟媳好好养养身体,宁山不是也有野鸡么,给烟烟抓几只!”
“奶奶。”男人声音染了几分落寞,“补血,最快也得两个多月,不能太急。”
“怎能不急!”老夫人道,“我看过日子了,半月后,烟烟如果能受孕,我的小重孙就能在好月份足月,你赶紧帮她补补,十天后,先让她试着做一下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