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裴延。“谢谢裴同志……”简单的交谈过后,又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看孟舒悦小口小口吃着饭,裴延以为她不自在,便站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孟舒悦张了张口,挽留的话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心里更是难受的不是滋味。果然,他还是把自己当成陌生人了……看着手里的饭菜,她眼眶有些发酸,低落的情绪像泉涌了上来。
再次醒来,孟舒悦发现自己在医院,手背上还在输液。
她刚想坐起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别乱动。”
转头看去,是裴延。
他已经换了身常服,拿着一个饭盒走到病床边坐下:“饿了吗,我给你买了些饭。”
“苍……”
孟舒悦下意识地要叫出他的代号,反应过来后连忙改口:“谢谢……”
裴延微微蹙眉,一边用探寻的目光在她身上扫量,一边打开饭盒:“你叫什么名字?听你的口音像是南方人,来这儿找人?”
闻言,孟舒悦接过饭盒的手一顿,看着他的眼神闪了闪:“嗯……我叫孟舒悦,是会沪北人,到这儿来找一个朋友。”
“他叫什么名字?”
“他……”
孟舒悦犹豫,好像一下丧失了做过特种兵的果敢。
好半天,她才嗫嚅回应:“我没找到,可能已经被调走了吧。”
听了这话,裴延蹙起的眉越拧越紧。
依靠着特种兵的直觉,他总觉得这个孟舒悦有些奇怪,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可疑分子,但就是让他说不出清的熟悉感。
一时间,病房里陷入微妙的尴尬中。
裴延轻咳两声:“医生说等吊完这两瓶药水就可以走了,你可以吗?”
孟舒悦点点头:“可以的,谢谢……同志。”
“……我叫裴延。”
“谢谢裴同志……”
简单的交谈过后,又陷入一阵长久的沉默。
看孟舒悦小口小口吃着饭,裴延以为她不自在,便站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
孟舒悦张了张口,挽留的话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心里更是难受的不是滋味。
果然,他还是把自己当成陌生人了……
看着手里的饭菜,她眼眶有些发酸,低落的情绪像泉涌了上来。
她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两次失去亲人,失去爱人,千辛万苦,眼看就要得到最好的结果,却一切都成了泡影。
孟舒悦仰起头,擦掉眼角的泪水,默默缓和心绪。
一个多小时后,药水滴完了。
孟舒悦去缴费时,却被告知已经缴完了。
她下意识问:“谁缴的?”
护士回答:“就是送你来的那位军人同志啊。”
听了这话,孟舒悦捏着钱的手紧了紧。
再去军区找裴延应该是不行的,他训练那么忙,看来这辈子,他们注定走的是不同的路了……
思索半晌,孟舒悦买了个信封,把医药费塞了进去,然后再去蒙北军区,把信封给了哨兵,托他转交给裴延。
训练场。
当接到信封的那一刻,裴延有些没反应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是钱和一张只写着‘谢谢’的字条。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自己娟秀,让他下意识想起孟舒悦。
“苍鹰,谁那么大方给你送钱啊?”青鸟凑了过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佩刀猜测:“不会是早上那位女同志吧?”
“苍鹰,那位女同志长得挺漂亮的,你要不问问人家有没有对象,也好解决个人问题啊。”
裴延绷起脸,冷然一扫:“都很闲是吧?”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不觉头皮发麻,还没求饶就听一句:“负重十公里!向左转!”
见队友唉声叹气地跑了,裴延看了眼字条,收起后朝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