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倚靠着世代经商积累的庞大家底,以明显的差距取得了成功。“殊儿,裴将军和贺公子,你究竟中意谁?”“当然是贺公子了,当初裴少卿是怎么针对我们姜家的父亲忘了,他居然还敢想我提亲,肯定是憋着坏想让贺公子知难而退,然后好大方悔婚羞辱我。姜殊才不会让他得逞。“裴少卿是太子一派,他来我姜家下聘为父也猜不透,还是谨慎
裴家和贺家的聘礼在同一日抬进了姜家,周围的街坊邻全围在一起看热闹。
“姜家丫头好大的本事,居然能让京中两大氏族儿郎同一天为她下聘,该不会是下蛊吧。”
“之前和裴将军闹得满城风雨,这么快就搭上了贺公子,有好戏看了。”
姜庞看着两家的家丁有序地将聘礼抬入正厅门前,且两家家丁之间似还在相互攀比哪家的聘礼数量更多。
贺家倚靠着世代经商积累的庞大家底,以明显的差距取得了成功。
“殊儿,裴将军和贺公子,你究竟中意谁?”
“当然是贺公子了,当初裴少卿是怎么针对我们姜家的父亲忘了,他居然还敢想我提亲,肯定是憋着坏想让贺公子知难而退,然后好大方悔婚羞辱我。”
姜殊才不会让他得逞。
“裴少卿是太子一派,他来我姜家下聘为父也猜不透,还是谨慎些好。明日我就派人去贺家应下婚事,早些挑一个良辰吉日让你嫁入贺家。”
“父亲要怎么回绝?”
“就说我们毕竟与贺家做了十多年的邻里,贺家老爷的处世之道我清楚,且贺家多产业关系错综复杂,轻易不会被撼动。你和贺家十六又是一块长大的情分,如今促成姻缘是天意。”
趁现在姜家还有声名威望,姜殊打算再试一次。
乔乔大学是学国画的,或许这个契机能让她找到机会。
她准备为花些银子资助些普通人家的女娘,只要是会画画的,尽管拿画作来报名,只要被选上了姜殊就送一百两银子供她学习。
但古代又没有热搜,为了把这消息尽可能大的传扬出去,姜殊计划着包下周围的一间酒楼,作为到时候选拔的场地,好让全京都的人帮着把这消息传出去。
今儿她正在外面实地考察,坐在百味楼的包间里还没等到掌柜,就听到隔壁有人闲聊。
“真没想到,贺公子会喜欢上这种女人,她究竟有什么好的,前段时间还和裴将军不清不楚,居然勾得这两位一同提亲。”
两个包间只有一墙之隔,突然传来人声让姜殊一愣,他们谈论的内容似乎还与自己有关。
“你们可真蠢,该不会以为贺公子是真的喜欢她吧。”
此言一出,连带着姜殊也竖起了耳朵,想听个究竟。
“谢姐姐何出此言啊,难道是有什么内幕,快和我们说说。”
闻到八卦的气味,那边的女人们都屏息以待。
“姜殊有些小聪明,前段时间姜家卷入私盐案闹得沸沸扬扬,她为自己父亲奔走还让裴将军吃过亏。你们想贺家家大业大,虽然贺十六已经是贺家板上钉钉的家主了。他的那些哥哥姐姐要么是分出去一些家产,要么是早已嫁做人妇。可是他父亲后宅可有十几房妾侍等着分家业呢。”
“她们或有儿有女,总会有些别的想法,怎么会心甘情愿将这贺家百年的家业让给贺十六呢?当然是要为自己筹谋了。”
乍一听这女人说得好像头头是道,但也有点太魔化姜殊的意味了。
“所以呢,这和贺少爷迎娶姜殊有什么关联?”
“妹妹平日还是多读些书吧,否则也不会问出这么不讲究的问题。”
隔着一面墙,姜殊都能感受到这回话的女子在翻白眼。
“贺公子毕竟是个瘸子,要对付后宅那些女人还是需要一些手腕和力气的。自然要迎娶一位能够为他所用,既能掌管家业,又能对付那些姨娘们的女人。姜殊可是户部尚书的独女,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和钱家小姐还是闺中密友,震慑后宅那些姨娘简简单单。”
她能有这么大本事?
嫁给贺十六还能左右十几个继母了?
“我听说姜殊和贺十六还是青梅竹马呢,两家也算是知己知彼,贺老爷一定不会反对。他们这些大户人家联姻可讲究着呢,儿女之间也相互攀比,那个嫁给榜眼了,这个嫁给布商了,这个娶将军嫡女了,那个迎宰相之妹了。”
“况且贺十六还是个残疾,多半媒婆说亲的最多也是权贵嫁的庶女,姜殊估计也是冲着贺家的地位去的。她爹的私盐案啊可大可小,裴将军亲自调查,虽说现在没有证据,但是看她这么着急,估计里头还是有猫腻的。”
女人聚在一起就是容易滋生小道消息,看来之前有关姜殊的那些传闻也和这些女人有关。
姜殊听着觉得有趣,椿桃却心里打鼓,就怕自家小姐真的听进去了。
“小姐,这些话你别忘心里去,这些女人就是嫉妒您能得贺家少爷青睐。况且奴婢觉得贺少爷不是那种人。”
连椿桃都觉得贺十六做不出这样的事。
姜殊来了兴致,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小姐您真的忘了么,小时候贺公子待您很好的,得了什么稀罕物件都给您送来,有时候你被老爷训斥翻墙离家出走,都是贺少爷在底下给您扶的梯子。”
有这种事?
贺十六居然是这么一个纯情小奶狗?
有点可爱,想RUA。
“说来贺公子也是个可怜人,他明明是那样的俊俏,是贺家十个儿子中最帅的儿郎。没想到因为骑马出了意外,贺公子人心地善良,得知自己再也无法直立行走后,便想许多方法想要帮助和自己一样的人,他在京都建立了很多家善堂。而且做的生意最是厚道,在京中也积攒了许多声望。”
椿桃平日里并不出门,但连这些琐事都清楚说明贺十六的名声真的不错。
“不过这姜殊勾引男人的手段真不赖,连裴将军她都敢硬来。”
“姜庞几十年洁身自好,有了这么个女儿,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许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突然听到有侮辱自家父亲,姜殊彻底坐不住了,把筷子一撂,起身推门出去,走到了隔壁包间门口,一把推开了门。
巨大的声响让坐着吃茶的三个女人吓了一跳。
“我看你才是吃饱了没事干,这样爱背后说人闲话,你们当得起大家闺秀这四个字吗?”
方才说话的那个女人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姜殊吓得不清,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你、你居然在此偷听。”
姜殊不以为然,将双手交叠在胸前,笑道。
“我可不像你,净做些登不上台面的事儿,本小姐不屑于偷听,是你们一个个嗓门太大,让我不得不听。”
姜殊也不惧他们,直接走进了包间,让椿桃锁住了门。
“我父亲清正廉洁,为官数十年从未出过纰漏,此次私盐案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们一个个不知内幕,就不要人云亦云,小心闪了舌头。”
然后姜殊不忘继续澄清:“还有我和贺十六的婚事本就是十几年前定下的娃娃亲,贺十六是真心想要迎娶我,没有你们说的这么卑鄙龌龊。”
既然这些话都被在正主听了个正着,这三个女人也没打算躲,反而公然当着姜殊的面议论起来,让姜殊不要痴人做梦。
“姜殊你也别嘴硬了,多少年没联系的娃娃亲哪还算得真呢?要不是贺十六有残疾,怎么会瞧得上你?你最好回去照照镜子,看自己究竟有几分姿色,几分才德?”
人身攻击?
姜殊吸了一口气,并不打算放在心上。
“就是,你无非是仗着户部尚书之女的身份才有机会跟我们平起平坐,没看见我们往日交友逛街骑马围猎都不曾带你吗?你也别硬往我们跟前凑了。”
另一个女子赶紧帮腔,意思是让姜殊赶紧离开,他们的小团体不愿意和姜殊扯上关系。
但姜殊哪有那么容易被他们打发,这件事她既然知道了就没有那么容易揭过。
“怎么,你们是看我被裴家和贺家一同提亲心生嫉妒?我奉劝你们才应该好好照照镜子,我姜殊有今日靠的是真才实学,有本事你们也让裴少卿、贺十六去你们家提亲啊。”
看到嘴上说不过姜殊,女人彻底急了,半威胁道。
“姜殊,你以为你真的会平安无事吗,勾引裴将军就当与得罪了长公主,你有那个本事和皇室抗衡吗?”
姜殊无心在与这些目光短浅的女人们计较,让椿桃打包了点心带回府里。
其实贺十六猛然提亲的这件事她心里确实是有疑云的,若是真像是那些女人们说的那样,贺十六也是有所求,她倒是真的愿意帮他一把。
宅门斗争,特别是姨娘们之间的纷争,姜殊不怕。
“小姐,您怎么了?不会真的相信那些女人的话吧,咱们可不能轻易给贺公子定罪。”
在路上椿桃见姜殊沉默,又慌了起来,连忙宽慰。
“放心,我耳根子没有那么软,不会偏听偏信,我更相信自己看到的和感觉。”
书里总是爱给一些角色之间制造若有若无的误会,姜殊是个从外面世界来的人,或许不知道贺十六对原主的情愫,但她确实对这个温润的男人有些好感,她想继续和贺十六相处,亲自去了解真相。
“那就好。”
椿桃听完开心地笑了,抱着点心和姜殊一起返回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