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瞬间抬眸,身体往后落在靠背上。那边继续。“这本书思想内涵太深刻,涉及很多现实冲突,适合打造成文艺片,并不适合给新人练手。这会轮到傅怀瑾皱眉了。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有一下没一下划着百叶帘。思毕,转身。“给她吧。让她先改写成剧本,你来引导。“恐怕……”傅怀瑾补充。“这部作品的影视化,我会亲自把控,不会让你为难。
车上。
“今晚临时有点事。”
沈知言若有若无嗯了一声,情绪不明。
傅怀瑾侧头看她一眼。
“你的书迷说过几天一定要宴请沈作家。”
沈知言歪过头,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把男人看得真切。
“看来这个书迷很重要,劳烦傅总屈尊降贵t?亲自来接我。”
傅怀瑾勾着唇,迎上她灼灼的目光。
尔后视线又定在她身上披着的外套上,它空荡荡的样子,显示了内芯的纤细。
而刚刚拥入怀的那抹风光,又何其柔软。
突然嗓子口有点堵,松了松领结。
“确实重要。”
声音是沉沉的沙哑。
沈知言没有理会,自顾自揉着崴到的地方。
下车时她犹豫了一下,最后一手提鞋,一手提裙,走得一瘸一拐。
后面的傅怀瑾看着,本想上去扶一把。
但那件空荡荡的西装晃得太厉害,底下的那双玉腿又如此白皙。
脚步变得纠结。
尔后对自己产生不耐。
索性快速向前。
“走得太慢了,我先去按电梯。”
沈知言轻轻叹一口气,整一个无奈的表情。
终于出了电梯,门口却赫然蹲个人。
那个人听到声响,嚯一下向前来。
“沈小姐你回来啦!”
当他看到紧随其后的傅怀瑾,脸色一僵,身体定住。
“徐师傅?”沈知言认出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了一眼冷峻的傅怀瑾,身体缩了缩。
“我在小区里安装柜子,顺便过来看看你。”
“谢谢。”看着他闪烁的眼神,沈知言紧接着问,“你是有其他事情吗?”
徐师傅瞄一眼傅怀瑾,摆了摆手。
“没有没有,看到你恢复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那我就走了。”
人走后。
沈知言回头看着傅怀瑾。
“你为难过他?”
傅怀瑾皱了皱眉,表情冷冷。
“如果我当时为难他,他会等到三个月后再来找你。”
“但他好像很怕你,为什么?”
“怕我的人很多,都要知道原因的话,估计会忙不过来。”
说着推门进屋,打个电话,让李秘书派个保镖过来。
刚挂断,蔡银华电话进来。
傅怀瑾眉头轻蹙,进了房间。
“怀谨啊,你今晚可把羽菲的心伤透了。”
语气是鲜有的责问。
“她喊了你好几句,你竟然应都不应一声,就搂着沈知言走了。你不可以这样对她,别说她以前救过你,就冲她一心一意……”
一手拿手机,一手解开衬衣纽扣的傅怀瑾停了停。
好像当时是有沈雨菲的声音。
蔡银华还在喋喋不休:“那沈知言算什么东西,拿你报复我而已。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为什么让羽菲来承担。”
说着说着,有种要哭出来的架势。
“她现在怎么样?”
傅怀瑾突然开口,声音又轻又冷,冷到把对方的眼泪冻回去了,气势也迅速萎靡。
“她啊……她就哭了很久啊。”
“睡了吗?”
“好像……好像睡了。自己关在房间里。”
旁边的沈羽菲拉了拉蔡银华的衣角,甚至想抢手机。
挂了电话。
“你傻不傻?干嘛要现在接,让他担心一晚。”
“都是你,让我忍,忍得现在他们越来越亲密了。”
蔡银华也烦躁。
“都怪那个傅老头,如果不是他一再反对,你们早就结婚了。傅怀瑾总是让你再等等,等他坐稳总裁的位置,等公司上市……结果等来这么个结果。现在估计要等到傅老头死了才有机会。”
沈羽菲抓狂地揉着头发。
“我看他那样,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怎么办啊?”
蔡银华手指搓着太阳穴,眯着眼。
“我想想,想想想想,既然傅老头死不了,那就只能让沈知言滚远一点。”
这边的傅怀瑾在落地窗前站了良久,神色跟夜一样深沉。
他一直在努力对沈羽菲好,但两个人的相处,似乎总是缺点什么,有段时间他甚至想更进一步,但沈羽菲表现得太淑女,他便不再勉强。
最后能给的,也只有,利益。
第二日一早叫来李秘书,递过去一张支票。
“去一趟华盛娱乐,给沈羽菲。”
李秘书皱了皱眉。
傅怀瑾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两年送钱、送合同、擦屁股这类事做得太多,连下属都看不过眼。
但他傅怀瑾,向来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
“难道要我自己去?”
一丝不苟的人很快调整了神色,双手接过,退出总裁室。
人刚走,办公室电话响起来。
接起,是华盛娱乐总编剧周思凯。
“傅总,按您的吩咐,我找了几个题材,给沈小姐练手。”
“嗯!”
“她最后都没要。”
“嗯?”
“她最后要了,”迟疑几秒,“要了太太那本书。”
傅怀瑾瞬间抬眸,身体往后落在靠背上。
那边继续。
“这本书思想内涵太深刻,涉及很多现实冲突,适合打造成文艺片,并不适合给新人练手。”
这会轮到傅怀瑾皱眉了。
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有一下没一下划着百叶帘。
思毕,转身。
“给她吧。让她先改写成剧本,你来引导。”
“恐怕……”
傅怀瑾补充。
“这部作品的影视化,我会亲自把控,不会让你为难。”
话已至此,对方也不便再说什么。
而浑然不知的沈知言,正打着伞从小区门口的药店出来,崴到的地方无大碍,擦点药酒就可以。
正值秋季。S市的秋天很短,秋雨绵绵的日子更是寥寥。这会,这座奋斗之城正盖着一层薄薄的纱,给人恬适之感。
沈知言心头莫名轻快,脑海里盘旋着新作品的大纲脉络。
突然有人喊:“沈小姐。”
声音急促粗蛮。
抬眸,昨晚出现过的徐师傅正向她飞扑过来。
他身后,还带着几个农民工模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