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脚步定定走向前方。老夫人此行目的不用说,贝慈心中也有数,无非是为了将军的安全,还有魏家子嗣传承。“丫头,来,跟老身一起。贝慈乖巧地跪在蒲团上,接过一簇香,静静闭上眼睛,默念:“菩萨保佑我能在这乱世安稳活下去,某一天能回归现代。虔诚地上炷香是贝慈能做的最多了,老夫人想拉着她去听方丈讲课,被她委婉拒绝。她
踏过层层高阶,映入眼帘的庙宇坐落在群山之中,一袭红墙灰瓦尽显庄重,浓郁的焚香气透露着寺庙千年古朴,内院东北角一棵参天银杏树下,香客众多。
贝慈跟随老夫人的脚步踏过门槛,将周遭的一切事物尽收眼底,轻轻吸了口气,顿觉亲切,有种归属感。
熟悉的景象让贝慈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能看见周遭全是现代服饰打扮的香客们,这其中一名身着现代服饰的女子跪在佛祖脚下,虔诚地祈求生意兴隆,末了,又添了大把的香火钱。
古往今来,寺庙里的景象一如既往,香客们虔诚地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愿景。
这大概就是她有归属感的原因吧。
青兰见她停下了脚步,又扫了眼老夫人走远的背影,轻轻拉了拉贝慈的衣袖,“走吧。”
收敛思绪,臆想中的景象倏然倒退,贝慈眼中恢复一片清明,她是将军府的丫鬟,不对,是通房丫鬟。
抬起脚步定定走向前方。
老夫人此行目的不用说,贝慈心中也有数,无非是为了将军的安全,还有魏家子嗣传承。
“丫头,来,跟老身一起。”
贝慈乖巧地跪在蒲团上,接过一簇香,静静闭上眼睛,默念:“菩萨保佑我能在这乱世安稳活下去,某一天能回归现代。”
虔诚地上炷香是贝慈能做的最多了,老夫人想拉着她去听方丈讲课,被她委婉拒绝。
她这种上课爱睡觉的选手,自是不会扒了底裤给别人看笑话。
“那你去逛逛吧,让丫鬟跟着你,有什么事过来找我。”老夫人也知她年纪小,坐不住,也不为难贝慈。
偌大个青云寺矗立在绿意盎然的山林中,贝慈第一次来就喜欢上了,正愁没机会出去逛逛呢。
这不,老夫人体贴,贝慈眼睛一亮,盈盈一笑,声调上扬:“多谢老夫人~”
“行啦行啦,快去吧。”
贝慈忙行了个礼,拉着青兰朝殿外走去。
瞧着两人轻松雀跃的身影,老夫人缓缓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一旁的方丈轻念一声,“阿弥陀佛,施主会得偿所愿的。”
半边阴霾的心立时放晴,老夫人舒坦了。
家里的孩子是武将出身,在战场上刀光剑影的,老夫人经常到寺庙祈福,跟方丈是熟识。
她听方丈如此说,自然知晓对方不是敷衍人,听课的神情更认真了。
……
山下热浪阵阵,山涧清风徐徐。
贝慈与青兰两人一前一后走入寺庙周围种植的花卉果林,一时间果香和花香充斥着口鼻。
焚香的味道闻久了太呛人,还是这里好。
两人找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悄悄聊着山下的热闹。
“等下咱们离开寺庙的时候,跟老夫人说说,她老人家会让咱们玩玩儿的。”贝慈手里揪着一棵杂草,笃定道。
“你这么可人疼,老夫人当然会允的。”
“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去,我还带了银子。”贝慈提议,双眼放亮。
谁知青兰坚定地摇摇头,“不可以。”
贝慈哀怨地望着青兰,后者又伸出食指摇了摇,“不要对我使美人计,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山下人太多,她怕带着贝慈下去了惹什么麻烦,双拳难敌四手。
这里不是京城街市,来庙会的人鱼龙混杂,青兰不愿冒险。
到贝慈身边照顾第二天,她就被老夫人叫去叮嘱了好些注意事项,尤其是保护贝慈的安全。
也许此时此刻贝慈的肚子里已经揣了将军的子嗣,她不会冒险。
“好吧好吧,那我们等离开的时候去看看。”
收起心思,贝慈暂时妥协。
方丈讲课的时间有点久,贝慈被果香味儿熏的腹中饥肠辘辘,可怜兮兮道:“好青兰,弄点吃的给我吧。”
这点子要求青兰当然会满足她,“你老实坐在这等着,我去去便回,若有哪个不长眼的,你大声呼救。”
“晓得啦。”
待人走后,贝慈伸伸懒腰,有些坐累了,起身向前走了一段距离,蹲在一棵粗壮的树墩后面看蚂蚁搬家。
“娘,我该怎么办?你帮帮我呀,大姐马上就要嫁给宁哥哥了,我心里好难受!”
一道哀哀切切的女声自树后传来,蹲着的贝慈身子一僵,我去,不是吧……
下一秒,另一女子的声音打破了贝慈的侥幸。
“别哭,你堂堂一个吏部尚书府嫡女为一点小事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我…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好难受,娘~”
“好了好了,越说你,你还越来劲了,不就是个亲事吗,你既不愿意,搅黄了便是。”
年轻女子哭声顿了一下,“娘,怎么搅黄?宁哥哥喜欢大姐,他是不会愿意退亲的。”
“不愿意?”女子重重哼了一声,“那便让他不得不愿意。”
“娘有办法了?”年轻女子声音里带着雀跃,她就知道,娘亲最是疼她。
身着紫衣华服的女子拢了拢裙摆,慢悠悠坐到贝慈刚才坐的位置,语含冷肃:“择日不如撞日,等下你找借口将瑶华那丫头带去东厢房,我会着人准备好等在那,保准她进去就出不来。”
“再把宁家那小子引过去,亲眼目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来一去,这事就成了。等事后,我再跟你爹说说两家的情谊不能断,把你嫁过去,平息宁家的怒火,这样,不仅姓宁那小子,就连他父母也得多顾你几分。”
“真的可以吗?”
“当然。”紫衣女人目露笃定,她从小到大,想办的事还没有失手的,包括嫁进尚书府做继室,纵使她家世不如原配又如何,还不是跟她坐了同样的位置。
年轻的女子抹干泪痕,一下扑进了娘亲的怀里,好不高兴:“就知道娘亲最疼我。”
“可是……”年轻女子有些迟疑:“大姐她不傻,真的会听我的自愿去东厢房吗?”
紫衣长者伸手抚了抚女儿有些凌乱的碎发,淡定道:“你只需说我身体不舒服,在东厢房休息便可。”
照着瑶华那丫头的性子,应会亲自去探望自己。
如此一来,一切事情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