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不会叫旁人欺负了灵灵。谢逾白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纪灵灵翻资料的手一顿,心脏仿佛冰雪被暖阳照融,表面有一点热,但其实底下还是冰凉的。他知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很容易叫人误会的?还是说,他认准了她能看清两人的关系,不会误会?出神之际,纪父回了房间,谢逾白在耳边说了句什么。这才回过神。纪灵灵怔怔地看向他,有些茫然:“你说什么?”谢逾白重复:“我说,韩络给你
“嗯,你先以我的名义发条澄清,然后再查一查公司最近的监控,看有没有什么人跟踪……对,纪家这边的监控也要查。”
谢逾白和助理打完电话,从阳台上走回来,顺手关上了门,拉上了窗帘。
纪灵灵坐在沙发里,还在忙着找证据。
不是不受影响,而是越到这样的关头,越不能放弃。
看见他回来,纪灵灵抬眸:“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这个吴明搞的鬼?”
吴明是被告地产老板。
谢逾白在一边坐下,揉了揉太阳穴:“我觉得不是他,在他看来,你根本没有能力证明他有罪。不过我让他们顺便一起查了。”
纪灵灵“噢”了一声,眨了眨眼:“你觉得不是,还要查?”
“以防万一。”谢逾白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人性是很复杂的。”
穷凶极恶的坏人也会在某一刻动容,而大部分的好人也都是在某一瞬间起了恶念。
纪灵灵收回视线,低喃道:“是挺复杂的。”
身边坐着的这个男人就是最复杂的,不然怎么相处了十年都没能了解多一点。
纪父从房间里走出来,有些浑浊的眼珠离晃过一道光:“逾白,有消息记得告诉我。”
像他们做这一行的,免不了被人嫉恨,有些是断了人财路,有些是绝了人生路。
虽然结果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但人永远都不会责怪自己,只会将怨恨加于他人。
“师兄,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叫旁人欺负了灵灵。”谢逾白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纪灵灵翻资料的手一顿,心脏仿佛冰雪被暖阳照融,表面有一点热,但其实底下还是冰凉的。
他知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很容易叫人误会的?
还是说,他认准了她能看清两人的关系,不会误会?
出神之际,纪父回了房间,谢逾白在耳边说了句什么。
这才回过神。
纪灵灵怔怔地看向他,有些茫然:“你说什么?”
谢逾白重复:“我说,韩络给你打过电话吗?”
他不说,她都没有意识到,事情闹得这么大,韩络竟没给她打一个电话。
纪灵灵摇头。
谢逾白眸色晦暗些许。
半晌,他声音冷冽:“你跟他还是保持点距离。”
纪灵灵一瞬就反应过来:“你怀疑他?”
“不能不怀疑,那两张照片太蹊跷了。而且你上次说,是他叫你去接他的,但他先走了。”谢逾白舔了下后牙,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她顿了下:“可是他也不知道你会没走吧?这是概率事件。而且他也不知道你有胃病的事情,怎么料到我会拖你回家?”
话音刚落,两个人的心里都觉得怪怪的。
看着照片没什么感觉,但用话说出来……还真的平白无故地增添了几分暧昧的色彩。
纪灵灵轻咳了声,转头继续看资料了。
谢逾白稳住心绪之后,还是觉得太巧,这世界上怕的就是一个巧。
但他的心里也很不爽。
纪灵灵刚刚的那番话里,满是对韩络这个未婚夫的维护。
在她眼里,他这个认识了近二十年的人,还比不上那个只熟悉了几年的毛头小子?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时间没有再交流。
时间晃晃悠悠到了十一点。
纪灵灵拿着一份资料,翻阅着皱起了眉。
她无意识地伸手拽住谢逾白的衣摆,说:“你来看这个……”
谢逾白也没多想,直接跟着她的力气凑了过去。
资料上是吴明近十几年来资助过的所有学生资料,六次慈善资助,统计三百人。
可仔细看了才会发现,每一批五十人中,一定有那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就像纪灵灵的委托人一样,是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专属于少女的美。
“如果我的委托人真的收到了欺负,而吴明的手段又很高明,是不是说明他并不只欺负了一个女孩?”
纪灵灵说完,转头要看向谢逾白。
但她没想到他的脸就在旁边。
于是,在她转过来的那一刻——
她的唇瓣正好贴住了他冰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