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药王谷的珍奇药材,可不能让什么人都知道。卓禹安朝他们挥了挥手,那些侍卫便留在了药王谷的外头。舒离这才带着几人入了药王谷,没多久,他们就到了一处冒着凛凛寒气的寒潭之前。隔着寒潭,舒离伸出手,遥遥指着寒潭对面一片烧得焦黑的山林。“冰火草就在那上面。她紧了紧自己的披风,笑着道:“不过王爷先要过寒潭,又要过火瘴,一个不小心……只怕很可能会死啊
到了药王谷,舒离便让竹影拦下了卓禹安带来的人。
“我药王谷的珍奇药材,可不能让什么人都知道。”
卓禹安朝他们挥了挥手,那些侍卫便留在了药王谷的外头。
舒离这才带着几人入了药王谷,没多久,他们就到了一处冒着凛凛寒气的寒潭之前。
隔着寒潭,舒离伸出手,遥遥指着寒潭对面一片烧得焦黑的山林。
“冰火草就在那上面。”她紧了紧自己的披风,笑着道:“不过王爷先要过寒潭,又要过火瘴,一个不小心……只怕很可能会死啊。”
她语气说着叹息,可那双眼睛却一点没有担心,有的,只要那看好戏一般的神情。
卓禹安略一思忖,道:“好,我去。”
寒冷,从肌肤直入骨髓。
卓禹安一脚踏入寒潭,他顿时浑身就打了个冷颤,皱紧了眉头,他继续往下探去。
没下去几步,他就几乎不能感受到自己的脚了。
冻成这个样子,卓禹安立马就察觉出来,这并非简单的潭水,而是下面有着陈年冰层的寒潭。
这样的寒潭水,在某些时候会成为治病的良药,但是在更多的时候却是致命的。
若是普通人浸染在潭水里头,这里面的冰寒之气就会入骨,之后留在人的身体里面,非十年八年不能消散。
对于练武之人的打击则是成倍的增长。
卓禹安意识到此事的时候,已经整个人下沉到心口了,他回头看了舒离一眼。
只见她整个人笔直地立在寒潭边,就仿佛是一支早梅,雪白的斗篷垂下来,将她玲珑的身段遮掩住,显得整个人都如玉般清净。
而她脸上的神情却十分淡漠,看着卓禹安的模样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可只有竹影才知道,现在舒离的手攥得有多紧。
知道她现在有多兴奋。
她眼看着卓禹安从在寒潭里被冻得面无血色,浑身颤抖,又看着他走上火瘴,被灼热的地火给喷上来,差点烧在脸上……
明明看的是卓禹安,她却仿佛透过卓禹安看见她自己。
那个在大雪天跪在厚厚雪堆上的自己,连膝盖几乎都感觉不到了,还是丫鬟搀扶着她才站起来;还有那个夜夜都忍受难熬的蚀骨毒素,宛如整个人都烧着了一样的自己。
历经千辛万苦,卓禹安好不容易才来到那冰火草面前。
将那石头上的冰火草一把拔下来,卓禹安又忍着火燎冰寒的痛苦,回到了舒离的身边。
他浑身瑟瑟发抖,将那珍稀的冰火草递到她面前。
舒离低头看着那只满是燎泡,然后又被寒冰冻得发紫的手,却粲然一笑。
“抱歉,王爷,我好像忘记告诉你,这冰火草是不能摘的,必须要连着石头一起带回来。真可惜,你这棵冰火草,没用了呢。”
卓禹安瞪大的眼睛先是惊诧,随即是火爆的愤怒,再演变成为愧疚自责还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所有的所有,最后都化作了一声叹。
“舒离,你何必如此……”
舒离看他这模样,却心情大好。
“被寒冰冻的时候难受么?被火燎的时候疼么?卓禹安,你所经历的,不及我当年万分之一。你问我何必如此?”
这还需要问么?
卓禹安满心怒火,他是真不知道曾经那个善良温柔的舒听澜,怎么就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了!
可他却也知道,这里面有着自己不可辩解的责任。
“舒离,该我承受的,我自然不会逃避。可是我只求你、求你救救太妃……”
“这不用你说。”舒离转身,“走吧,我自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