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手里这枚小圆环,她顿时灵光一现,何不改造成一个带着伸缩尖刺的戒指暗器呢。说干就干,等她工作做完的时候,已经日暮西山了,大叔给了她十文的工钱,笑眯眯地叫她明天再来。一天没有吃饭,她在包子铺买了香喷喷的大包子正想饱腹一顿,想了想,又买了一个包子打包。远远地还没进家门,就闻见了一阵美味的饭菜香。怎么回事?家里哪有这个伙食条件?快步走进
林娘看着画,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脸上洋溢着笑。
好像她回到了他身边,此刻他正为她画着眉。
又是一声剧烈的咳嗽,把林娘拉回了现实。
她把画叠好,收进小木盒,又拉起余知鸢的手,嘱咐道:“如果我不在了,你带着这幅画去找你亲生父亲认祖归宗,暖阳侯是大户人家,不求你大富大贵,但应该能确保你平安无虞。”
“娘亲再求你一件事,如果你认了祖归了宗,你带上小如,她毕竟跟你一起长大,娘不忍看着她被苏强迫害,”林娘盯着余知鸢的眼睛,“娘要你现在就答应娘。”
余知鸢了然,她此刻眼角也有些湿润了,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答应。”
林娘舒了一口气,手心攥着那只画黛笔,口中喃喃自语,“好想再见他一面啊......”
两人都没有注意,门外苏婉如的身影已经站了很久。
话音未落,画黛笔就蓦然掉到了地上,林娘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一滴眼泪落下来,刚好落在“不及卿语思连弄”的“思”字上,水渍蔓延开,思字变得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娘——”与此同时,门外的苏婉如不顾掉在地上的盛粥的碗,也跑了进来,一个前扑,撞开了原本在床前握着林娘手的余知鸢。
余知鸢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但这算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失去亲人的感觉。
心里像吃了几斤的柠檬,加倍的发酸发涩。
林娘这一生,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最后的时刻见不到自己的爱人,临终前还在为她的两个女儿着想、铺路。
一滴水珠从她的眼角划过,钻进了她的嘴角,咸湿咸湿的,这才发现是一滴眼泪。
趴在林娘身上大哭的苏婉如倏尔转过头,阴鸷地盯着余知鸢,凶恶的大叫:“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顶嘴,娘替你挡那一脚......娘就不会死!”
余知鸢抚了抚额,这苏婉如是被冲昏头脑,开始胡言乱语,好坏不分了。
这怎么会是她的错?明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苏强!
“姐姐,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说着,她朝苏婉如后脑勺轻轻拍了一掌,苏婉如当即昏睡了过去。
轻轻地把小木盒中的东西取出来,放进了自己的衣袋。
陈旧的钱袋里是几枚碎银,林娘的后事不可以不办,余知鸢决定拿这个钱好好安葬林娘。
这样一来,去青城找暖阳侯的盘缠便没有了,需要另外再想办法。
正思索间,衣袋里的手不经意地摸到了一个圆圆的物件,取出一看,是一个椭圆形却通体乌黑发亮的玉佩。
不可思议的是,这玉佩跟她穿越前从小就当作项链带在脖子上的那个玉佩一模一样!
这玉佩是她偶然间顺手救了的一个算命的瞎眼老头给她的,说是可以帮她挡灾。
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她倒下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好像恍惚间看到这玉佩发出了一团耀眼的红光。
或许这玉佩身上另有玄机,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典当这枚玉佩。
她找了跟细绳,穿起这枚黑玉佩挂在了胸前。
随着一声公鸡啼鸣,东边出现了太阳的光晕。
余知鸢整理了一下,出了门。
她先是去找了殓师,安葬了林娘。
接着她去了铁匠铺,这个铺子不大,铺里只有一位留着络腮胡,虎背熊腰的大叔。
“工匠师傅,你这里招零工吗?”
大叔上下打量了一眼余知鸢瘦削的小身板,嫌弃的挥了挥手,“不要不要,就你这身板请你来绣花吗。”
四周环视一圈,她发现店里有很多还未开刃的刀和小匕首,凌乱的堆放在一起,一看就是根本来不及处理的。
作为曾经的金牌杀手,她出任务时浑身层出不穷的暗器也是她的绝活。
因为喜欢,没有任务时打造暗器和兵刃也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我会开刃!并且我要的工钱不多,您看着给。”说着,她直接走到那堆兵器前,十分专业的动工上手。
大叔原本竖着眉毛正欲呵斥,但看到余知鸢专业的手法瞬间惊呆了嘴,没想到这瘦小丫头还真有一手啊。
不多时,余知鸢的高效率已经让那小堆兵器见了底,她惊讶的发现,兵器底部竟有ᴊsɢ个圆环状的小东西。
捡起一看,确是一个不太规则的小圆环,放进食指一戴,却是恰恰正好。
把玩着手里这枚小圆环,她顿时灵光一现,何不改造成一个带着伸缩尖刺的戒指暗器呢。
说干就干,等她工作做完的时候,已经日暮西山了,大叔给了她十文的工钱,笑眯眯地叫她明天再来。
一天没有吃饭,她在包子铺买了香喷喷的大包子正想饱腹一顿,想了想,又买了一个包子打包。
远远地还没进家门,就闻见了一阵美味的饭菜香。
怎么回事?家里哪有这个伙食条件?
快步走进门,只看见那张破烂木桌上摆满了美食,苏婉如正在灶台前忙碌,看到她进来,灿烂的笑意浮现,“妹妹,我这还有一个菜,你坐着等我。”
屁股还没坐热,门口出现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正是昨日被余知鸢断了一条腿的苏强!
蹭的一下立马站了起来,“你还敢来?”
苏强弓着腰,脸上露着讨好的笑。他正要开口,苏婉如端着菜走出来了:“小宁,是我叫他来的。”
她拉着余知鸢的手,安抚道:“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自从林娘走后,他也是真的意识到错了。”
随后又指了指这一桌的菜肴接着道:“这桌菜,就是他给我们赔罪的。”
“对对对,小宁啊,为父是真的知道错了,林娘她也走了,以后你们俩就让我来弥补你们好吗?”苏强讪笑着,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我还带了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的烧仙酒,都给你们喝。”
这人渣真的是来赔罪的吗?
余知鸢半信半疑的被苏婉如拉着坐了下来。
三人落座,苏强便给每个人斟了一杯酒,他举起手中酒杯,嘴里道着一酒泯恩仇,之前的事全部一笔勾销,从今之后一切重新开始。
余知鸢听完没有动杯,看着苏强率先喝掉了那杯酒,身边苏婉如也二话不说喝掉了酒。
等了片刻没有什么异常,她才慢慢的举起来,刺鼻的酒味让她顿了顿,但看着苏婉如期待的目光,还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