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身上衣服还是湿的,向容温辞告别后就回了房间,没有再去管孟意阳。而这边,容温辞拦住了一个工作人员,让他帮忙将孟意阳送回去,孟意阳神思不属,跟着工作人员走了。容温辞回了自己房间,仔细的洗干净自己的手,想到刚才孟意阳满脸潮红的躺在宁知怀里,眼神不善。宁知洗了个澡出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看到刚刚回来的顾昭。“哎,你们怎么回事啊,刚刚回来的时候听
“别推开我…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好像坏了,你帮帮我…”
孟意阳声音微弱,紧紧靠在宁知怀里,神情很惊慌。
他从汤池出来,拿起工作人员送过来的衣服穿上,明明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等走到大厅的时候才发现衣服的缝隙全都裂开了。
他里面就穿了贴身的一条裤子,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大厅里面有这么多人,如果在这里丢尽脸面,不仅他的声誉要受影响,孟家也会以他为耻的。
这个世道虽然比旧时代要好多了,但对男子的束缚还是存在的,当着众人的面衣衫尽褪,饶是孟家的小霸王,也不由得吓白了脸色。
孟意阳忽然冲进宁知怀里,大厅里众人的目光被吸引,又看到宁知旁边站着的容温辞,皆都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女人都羡慕宁知的艳福,男人则是稍显鄙夷,觉得孟家小儿子果然如传闻般放浪。
姜麦冬站在人群后面,看着神色惊恐的孟意阳,暗自得意,能看到孟意阳出丑,他只觉得自己胸腔内长久存在的憋闷一扫而空。
宁知低头看去,发现他身上穿的衣服线头四散。
他只有两只手,捏住这里那边又松了,如同一块块破布,堪堪挡住孟意阳的身体,动作稍微大点,恐怕孟意阳走两步就会走光。
她皱了皱眉,思索一会儿,还是当众解开了外面穿着的浴袍,披在孟意阳身上,帮忙系紧了腰带。
她自己则只剩下刚才那身背心泳装,露出大片肌肤,但至少得体,作为女人也没人会议论她。
孟意阳仍然紧紧靠在宁知身上,容温辞走过来,扶住他的肩膀,略带强硬的将他拉出宁知怀里。
“意阳好像突然有点不舒服,我先带他回房间看看,宁知,我们一起走吧。”
宁知迎着众人灼热的目光,点点头,跟着容温辞两人一起回去房间。
众人倒是没有怀疑,毕竟孟意阳刚才的脸色并不太好,以为他真生病了。
不过又有了谈资,等几人走远,大厅里面议论纷纷。
宁知身上衣服还是湿的,向容温辞告别后就回了房间,没有再去管孟意阳。
而这边,容温辞拦住了一个工作人员,让他帮忙将孟意阳送回去,孟意阳神思不属,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容温辞回了自己房间,仔细的洗干净自己的手,想到刚才孟意阳满脸潮红的躺在宁知怀里,眼神不善。
宁知洗了个澡出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看到刚刚回来的顾昭。
“哎,你们怎么回事啊,刚刚回来的时候听见别人讨论你和孟意阳他们了。”
顾昭好奇,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热闹。
宁知将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下,顾昭疑惑。
“什么衣服质量这么差啊?我穿的质量挺好的啊,奇怪。”
宁知也觉得奇怪,刚才她只看了一眼,那衣服布料是丝绸,一看就价值不菲,制作衣服的品牌根本不会出这么低级的错误。
不过这只是一段小插曲,宁知并不太好奇,她能帮忙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她感到有点困倦,和顾昭说了一声,就上床休息了。
等到了晚上,顾昭喊醒她。
“起床了,今晚有篝火晚会呢,林玉书让人在后院准备了烧烤。”
顾昭认识了一个学长,听说两人相处愉快,发展顺利,篝火晚会又是一个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宁知起了床,洗漱完穿好衣服,和顾昭一起往餐厅走去。
才到餐厅门口,就听见有哭声,许多人围在一起。
两人走近,发现是孟意阳正咄咄逼人的看着一个男生,男生神色害怕,看着桌上的一堆杂物,泪水滴落在地毯上,却没人出口相助。
“怎么了这是?”
顾昭好奇,随手拉了一个人问道。
那人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说是孟意阳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刀片割坏了,差点害他出丑,工作人员都查过了,不是工作事故,不知道怎么在这个男生包里找出来刀片,怀疑是这他故意毁坏了孟意阳的衣服。
宁知紧紧皱起眉,想起之前孟意阳的衣服连接处线的断口很整齐,确实像人为的。
并且那人有点小聪明聪明,没有完全割断,只在隐蔽处划了几个口子,只要被人穿上,稍微做点动作整件衣服就会分崩离析。
那个包里搜出刀片的男生就是李小飞,哭着说不出话来,表情害怕却并没有事情败露的惊慌,并不像是始作俑者,反而看起来并不知情。
宁知思索着,眼神和对面躲在人群里的姜麦冬对上,姜麦冬眼里带着还未曾全部掩饰好的慌乱,看见宁知看他,低下头去,退后两步想要离开事件中心。
宁知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问孟意阳。
“你的衣服之前放在哪里?”
孟意阳看到宁知凑近,想到之前他就靠在她的怀里。
不过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只记得自己来的时候晕车,回了房间休息,因为不想穿山庄里的衣服,拿了自己的带来的交给工作人员,让他们拿下去洗干净,他泡温泉的时候要穿。
“孟先生的衣服我们洗干净了就一直放在衣帽间,那里除了我们,一般人不会去的,这个刀片也是那里面的,我们平时用来割衣服吊牌的,绝对不会拿来故意毁坏客人的衣服。”
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替孟意阳回答了,他今天可谓祸从天上来了。
孟意阳这件衣服是由他负责拿去洗的,他检查过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就叠好放在衣帽间了,他又不是不想继续干下去了,当然不会做自毁前程的事。
也不知道是谁心思这么阴暗,进了衣帽间毁坏衣服,偏偏那块地方没有安装监控,他们就是想找出是谁干的,都很困难,真要算起来,也算是他失职了,扣工资是免不了了的。
看着坐在那边哭的男生,其实大家也看的出来他并不太像做了这事的人,可能就是个被冤枉的倒霉蛋吧。
这就是疑难了,找不出来始作俑者,以孟意阳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非得把这里闹个底朝天不可,苦的还是他们这群社畜啊。
“衣帽间是在餐厅转角处的那条过道里吗?”
“是的,就是那里,这位小姐,您是知道些什么吗?”
工作人员满脸希冀,期望宁知真的了解些什么。
宁知忽然想起自己去泡温泉时ʝʂɠ,路过那里,遇到了……姜麦冬。
当时看他动作小心,静悄悄的从那间房间里面出来,她为免麻烦,站在那儿等他走了才离去。
看着姜麦冬想要安静离开的背影,宁知将所有的细节联系起来,推开人群,走过去,扬声喊住他。
“姜麦冬,你走什么?”
瞬间将众人的眼光吸引过来,姜麦冬神色惨白,捏紧了手指不敢回头。
“我看见你中午从那间房间里面出来了,这事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应该很清楚吧,既然做了就不要害怕事情败露,我想你作为一个接受过基础教育的Z国人,应该知道祸不及他人吧。”
宁知的话语信息量太大,大家都鸦雀无声,看着视线中心的两人。
容温辞和林玉书也走了过来,林玉书作为主人家,发生了这种事,不可能不来了解情况,就看到宁知质问姜麦冬这一幕。
“我不知道你和孟意阳什么恩怨,但我想就算是你们两个的私人恩怨,也应该知道不要牵扯到第三个人,你将东西放在他背包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会受到所有人的怀疑,一个人被诬陷有多难洗清冤屈,所有的后果你不会不了解。”
这样的手段不可谓不恶毒,像前世被霸凌诬陷的那些女生一样,宁知很反感,难免多说了几句。
能考上帝大的都不是傻子,姜麦冬实在太心虚,更加确定了宁知的猜测,这事儿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只不过他做了,却没有掩饰好破绽的手段和心态,宁知多说了几句话就掩饰不住了。
姜麦冬转过身来,脸上的惊慌和仓惶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加上他那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宁同学,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冤枉我吧。”
姜麦冬被这么多人围着,所有人都眼里都充满了鄙夷,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人难受,说话都打着颤。
宁知看着他嘴硬的样子,就像看一个丑态百出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