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麦冬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小心翼翼的从衣帽间里面出来,悄悄的走了。宁知早就看到了姜麦冬,怕他又上来胡言乱语,特意停在那里等他走了才出去,往单独的浴池走去。等快走到房间的时候,忽然被拉住了手。“麦冬,你去哪里了?找你半天找不着,我们都玩儿一会儿了,你快跟我来。是他在话剧社认识的朋友,给姜麦冬吓了一跳。“小飞,你吓死
顾昭回去房间换衣服去了,宁知找了个转角的角落,靠在窗前往外面看去。
已至冬日,外面许多植物都已经萧瑟凋零了,但玉泉山庄却好似停留在春日,竹林掩映,苍翠欲滴。
宁知出神的看着外面那一片竹林,没有看见自己身旁有人靠近。
“宁同学……”
姜麦冬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之前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口无遮拦做出了什么样的错事。
他自尊心太过强烈,又十分敏感,大家都换了衣服去泡温泉了,他一个人在过道里来回行走,只觉得今天真的丢尽了脸面。
转角处忽然就看到了正对着窗外发呆的宁知,宁知长睫垂下,眉眼如画,肤如白雪,清冷如同山川之秀。
往日那双暗含冷漠的眸中没有焦点,整个人透出十分的淡漠,让他忍不住心神颤动,想要在那人眼里留下他的影子。
忘却了中午带给他的羞耻,走上前去,没反应过来,已经呼唤出口。
宁知收回视线,停留在旁边人身上,没想到是中午陆今安那个莫名其妙的舍友。
宁知没有说话,姜麦冬的脸却染上几丝绯色。
“宁同学…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对不起,我之前身体有点不舒服,说错话了,你能原谅我吗?我……”
话没说完,宁知径直离开,不想听这人继续在她耳边聒噪。
姜麦冬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宁知居然一点面子不给他留,直接就走了。
偏偏这时正好来了个工作人员,显然时看到了刚才的全程,正进退两难的看着他,姜麦冬血液上涌,只觉得自己的自尊被宁知践踏在脚下。
他没忍住眼泪,捂着脸跑出去了,怕更多的人看到他的失态,随手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姜麦冬狠狠哭了一场,心里不断咒骂宁知,等到后面,又咒骂起孟意阳和容温辞他们,哀怨于自己的出身。
如果他有容温辞和孟意阳他们那样的家世背景,恐怕宁知早就舔上来了,怎么会一副冷脸对他。
他不敢多哭,怕等会儿出去被人发现端倪,这才发现自己闯进了一间衣帽间,里面全是收纳好的泳衣和浴袍。
眼神划过,锁定在一块铭牌上,压在一件叠放整齐的黑色丝质浴袍上面,写着孟意阳的名字,应该是工作人员放在这儿,等会儿要拿给孟意阳穿的。
想到平日里孟意阳对他的趾高气昂,和他那一群朋友看他时隐隐的鄙夷,姜麦冬只觉得孟意阳面目可憎。
拿起衣服,摊开,狠狠的甩在地上,又气不过踩了几脚。
看见放在桌上用来割名牌的刀片,姜麦冬眼神闪烁,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
姜麦冬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小心翼翼的从衣帽间里面出来,悄悄的走了。
宁知早就看到了姜麦冬,怕他又上来胡言乱语,特意停在那里等他走了才出去,往单独的浴池走去。
等快走到房间的时候,忽然被拉住了手。
“麦冬,你去哪里了?找你半天找不着,我们都玩儿一会儿了,你快跟我来。”
是他在话剧社认识的朋友,给姜麦冬吓了一跳。
“小飞,你吓死我了,走路不能轻点。”
姜麦冬神色不耐烦,没好气说道。
李小飞早就习惯姜麦冬的脾气了,也不介意,拉着他要去浴池。
“走吧,大家都在呢,就差你了。”
姜麦冬被拉着,看着对方手里背着一个挎包,里面放的各种东西,姜麦冬握拳的那只手一松,有东西滑进包里。
说是单人浴池,其实也不小,容纳十个人也绰绰有余,宁知选择了最角落的一个,没有人来过,也很安静。
浴池往上散发着雾气,白蒙蒙的一片。
旁边的桌上放着早已准备好的衣物和水果饮品,更衣室用屏风隔开,格调十足。
宁知来时就已经换好了浴袍,里面是简单的棉质白色背心和泳裤。
肤如白雪,皓腕凝霜。
宁知脱下浴袍,随手挂在衣架上,赤着双脚下了水里面。
水质肉眼可见的干净,也很温暖舒服,宁知靠着墙壁凝神,小憩了一会儿,然后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水,如此往复。
容温辞姗姗来迟,林玉书亲自接待,这几日他有几场钢琴比赛,精神高度集中,此时倒是感觉到身体有几分疲累。
“你吃过午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一些。”
林玉书和容温辞并排行走,目露关心。
“来之前就吃过了,我想先休息一会儿,你先去忙吧,不用专门招待我。”
看容温辞神色淡淡,眉眼间透出几分疲惫,林玉书也不多说,先让他去休息。
“那行,等会儿晚上在后院,同学们一起聚聚,你记得来,我先走了,你以前的房间还留着,我让人带你去。”
“可以。”
容温辞来到房间,距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在房间也无事可做,还不如去泡会儿温泉,正好解解乏累。
玉泉山庄容温辞来过,单人池在山庄南面,容温辞一路走过,没遇到一个人。
容温辞走进去,寂静无声,想来应该没有其他人,他走到最角落里,敲了敲门,没有ʝʂɠ回应,应该没有人。
小心推开,房间里面没有人来过的痕迹,水面平静,雾气朦胧。
容温辞解开衣服,只余一条泳裤,背对着下水。
宁知闭眼,整个人沉在水里,没有听到敲门声,她来时无人,也忘记反锁好门。
等到水面波动,才感觉到不对劲,她睁开眼睛,从水中直起身来,就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正要下水。
“你走错地方了。”
清澈的女音响起,语气毫无波动,只是最简单的陈述。
容温辞猛然转身,就看见浑身湿透,站在水池另一方的宁知。
棉质的背心短裤很薄,入水就湿透了,紧紧的贴在宁知身上,水珠从她细腻的肌肤划过,带出莫名的性感和色气。
宁知睫毛湿透,刚刚浸过水的的眸像被新雨洗过一般清澈透明,如同潭中刚苏醒蒙昧无知的水妖,天真中带着诱人深入的魅惑。
容温辞脑子一片空白,眼神却不受控制的划过长腿,纤腰,还在往上的时候猛然顿住,脸色爆红。
宁知也看清那人是容温辞,他上身没穿衣服,肌理如同玉石般的温润剔透,白璧无瑕,看见宁知,身体又透出几分绯色,更显秀色可餐。
两人眼神对上,下一秒,又各自避开。
“我刚刚……敲过门,没人回应,我以为这里没人,不好意思。”
容温辞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男生,他和宁知几日未见,没想到再重逢却是这样的场面。
“是我自己没关门,不怪你,这水我泡过了,你换一个汤池吧。”
宁知淡然自若,走出水面,拿起衣架上面的套上,擦干了头发,打算回房间。
经过这么一打岔,容温辞也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心思,看宁知神色自若,仿佛两人刚才的尴尬没有发生过。
他难得略带怀疑的看了自己一眼,眼神闪烁,带着几分思考,居然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正好顺路。”
容温辞说道,重新穿上衣服,宁知以为他不想泡了,点点头。
两人一起往回走,时不时轻声交谈,气氛倒也自然。
等到接近庄园客厅的位置,人声忽然多了起来。
宁知正侧耳听容温辞说话,怀里忽然撞进了一个人,是在咖啡馆见过的孟意阳,此时不复之前的骄矜和肆意,咬着嘴唇十分仓惶的样子,手指紧紧的捏着自己身上穿着的浴袍。
容温辞看着闯进宁知怀里的孟意阳,神色不明。
宁知正想推开他,觉得他情况不对劲,最终还是停住了手,问道。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