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很好,既然你死不承认,那就将赵家所有人关进刑狱,严刑逼供,不问生死!”话音落下,白晟嘴角微勾,带着人迈向惶恐不安的赵家老小。瞬间,尖叫声,谩骂声,呵斥声混成一片。赵云龙连滚带爬地扑向家人,想拉住最小的孙女,却被上前的两个御林军擒住双手,生生提起来。几乎同时,马车里昏睡的六皇子被吵闹声惊醒,茫
呆怔在地的赵云龙直接被这句话整破防,连爬带嚎的跪到唐逸宁脚边。
“陛下,疏忽渎职罪不至此,你这般作为老臣不服!”
“罪不至此?不服?”
唐逸宁俯下身子,一把揪住他ʝʂɠ的头发,“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心里没点逼数吗?还敢狡辩!”
扭头看向身后,冲白晟道:“将那个欺君罔上的蠢货带上来!”
一声令下,刚才领人去军营接六皇子的将士,被狠狠扔到他面前。
找到最信任的心腹被打的这么惨,赵云龙就算再蠢,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样周密的计划,为什么会被小皇帝识破?
难道,背后有人在指点?
然而,根本不等他细想,便见唐逸宁再次转身,猛地抽出御林军腰间大刀,指着地上的小将士。
“他说你病入膏肓,卧床不起!你说他是不是欺君罔上,找死!”
手起刀落,小将士的脑袋在雨中滚落数圈,掀起一阵血红色水波。
赵家老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连连。
尤其赵云龙的长子,更是被尸体汹涌而出的脖颈上露出的白骨,和彭张跳动的神经吓得屎尿失禁。
他是赵家唯一的男丁,被赵云龙寄予厚望,却不想生性胆小不堪重负,这才导致赵云龙将目光放在两个外孙身上。
彻底愤怒的赵云龙双拳紧握,“陛下,臣怎么说也是半个国丈,你怎能如此对待老臣,就不怕先帝在天之灵震怒吗?”
“国丈?”唐逸宁笑了,“赵将军你是觊觎国丈之位得了疯癫吧?”
“先帝除了尊朕外祖为国丈外,也只有位同副后的杨贵妃之父是国丈。”
“你哪来的优越感,敢自称国丈?简直大逆不道,其罪当诛九族!”
“你!”被唐逸宁一番话羞辱的赵云龙脸色青红,手臂上青筋直暴。
最终他一咬牙,脸色阴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就算今日非要拿老臣开刀,老臣无话可说,但他们都是无辜的……”
“你没有资格和朕谈条件!”
唐逸宁打断他的话,“再不从实招来,朕杀了你全家!”
作为现代人的她,熟读历史,深知古代九龙夺嫡的惨烈,更清楚这些人蛇鼠一窝,何来无辜一说?
“是老臣渎职懈怠,老臣有愧但无谋逆之心,老臣也还是这句话!”
赵云龙昂着头,似乎觉得只要咬死这点,唐逸宁便拿他没有办法。
而事实上,确实是这样。
唐逸宁刺他的箭并不是浸着蛇毒的那支,而是想利用这个点诈他,没想到这厮的嘴巴这么紧。
既然如此……
“很好,既然你死不承认,那就将赵家所有人关进刑狱,严刑逼供,不问生死!”
话音落下,白晟嘴角微勾,带着人迈向惶恐不安的赵家老小。
瞬间,尖叫声,谩骂声,呵斥声混成一片。
赵云龙连滚带爬地扑向家人,想拉住最小的孙女,却被上前的两个御林军擒住双手,生生提起来。
几乎同时,马车里昏睡的六皇子被吵闹声惊醒,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后撩开车帘。
当看到浑身是血的外祖父被御林军拖出来,他整个人呆怔在原地。
半晌,他掀开身上的被褥想下车,却被一只手挡住去路。
“六皇子还是好好躺着吧,万一进去冲撞了陛下,这赵将军就算不死也得死了,你说呢?”
长风站在车边,眼神冰冷,语气沉沉地。
六皇子咬着牙,几乎吼道:“陛下凭什么抓我外祖父?他可是护国将军,是先帝的岳丈,是赵贵妃的亲生父亲!”
长风嗤了一声,“什么岳丈,现在不还是阶下囚一个。”
六皇子被这句话噎得面红耳赤,怔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再说话。
长风瞥了他一眼,心里倒有些莫名钦佩起唐逸宁来。
这小皇帝根本不像传闻中说的那般病娇柔弱不能自理,手段狠戾,冷血无情,跟他家少主简直不分伯仲。
看来,他得赶紧催促少主动手,否则后患无穷!
雨噼雳啪啦拍打着屋檐,非但没有减小,反而越下越大。
赵云龙被人架进囚车,出门时似乎察觉了这边的动静,扭头望了过来。
两人隔着雨幕相望,赵云龙的眯着浑浊的老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六皇子怒火中烧,双拳攥得呵呵直响。
许久,赵家重新恢复平静。
唐逸宁在众人拥簇下走出来,对白晟道:“派人将六皇子送回朝宁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
“是。”白晟扭头朝御林军摆了摆手。
风声将交谈声传进六皇子耳中,他掩藏在车帘后,默默闭上眼睛,可掌心已是鲜血淋漓,一片抓痕。
一场谋逆风波在雨中偃旗息鼓,而新的谋杀计划也在黑暗中酝酿,蓄势待发……
回皇城的路上。
白晟朝长风使了个眼色,并着马,前后守护在车边。
车内,周宝宝赶紧将干净的袍子给唐逸宁披上。
“老大,不得不说,你这招引蛇出洞玩得溜,把赵云龙全家都抓了。”
“他可不是什么大蛇,真正的大蛇还在后面,八皇子在什么?”
唐逸宁拿出那支沾了蛇毒的箭矢,小心翼翼放到桌面上。
周宝宝端起姜茶递到她面前,笑了笑。
“在安宁王府养伤呢,听说赵王妃时常前去探望,两人上演的母子情深。”
接过姜茶,唐逸宁吹了吹。
“是不是母子情深不要紧,将赵家出事,还有六皇子被囚禁的消息带给他。”
“为啥不将他们全抓起来,统统杀掉不就好了?”
唐逸宁习惯性敲了下她的脑袋。
“你是不是傻?赵云龙浸淫朝堂多年,手握重兵,你觉得他没有后招?”
“六皇子心思阴毒不好掌控,但八皇子那个蠢货不一样,看到全族和老娘都被抓,肯定会狗急跳墙,我们来个将计就计,顺藤摸瓜!”
一番话听得周宝宝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你不愧是特种女兵的智囊团,这都想到了?”
“呵呵,好戏还在后头,今晚我要好好睡个觉,坐等好消息!”
伸了个懒腰,唐逸宁突然又想到什么,问道:“傅恒怎么样,送回摄政王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