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大魏朝堂还是不能缺了姜鹤年这样的人。感叹之余,唐逸宁再次看向军医。“六皇子在哪?不会也跟赵云龙一样喜极而泣,晕过去了吧?”“六皇子因急着救陛下,从马背上摔下来,昏迷不醒,正在营帐中休养。军医吓得不轻。唐逸宁咧了咧嘴,“当然,弟弟受伤,岂有哥哥不去探望的道理?”营帐外。唐逸宁在众人的拥簇下款款而来。只是还没到近处,便看到几个身穿铠甲的将士,抬着浑身绑满纱布的
“回陛下,赵将军不辞辛苦,彻夜找寻陛下,听到您安然归来后喜极而泣,晕了过去。”
军医提着木箱站在旁边,脸上带着欣慰的笑。
却不想唐逸宁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喜极而泣,而不惊吓过度?”
太医的笑容一凝,嘴角抽了抽,“陛下所言,卑职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那些杀手抓到了?”扭头看向身后。
沈青松摇了摇头:“回陛下,所有杀手皆已伏诛,没有活口。”
“不是,原本有个活口的,但赵老将军愤怒之余,将那人也给杀了!”姜鹤年上前补充。
唐逸宁轻笑一声。
果然,这大魏朝堂还是不能缺了姜鹤年这样的人。
感叹之余,唐逸宁再次看向军医。
“六皇子在哪?不会也跟赵云龙一样喜极而泣,晕过去了吧?”
“六皇子因急着救陛下,从马背上摔下来,昏迷不醒,正在营帐中休养。”军医吓得不轻。
唐逸宁咧了咧嘴,“当然,弟弟受伤,岂有哥哥不去探望的道理?”
营帐外。
唐逸宁在众人的拥簇下款款而来。
只是还没到近处,便看到几个身穿铠甲的将士,抬着浑身绑满纱布的六皇子,神色匆忙地往外面走。
“你们去哪?”
突兀的声音吓了几个将士一跳。
回过头来,看到众人拥簇下的唐逸宁,皆是一愣。
而后齐齐跪地,抱拳拱手,“陛下万岁万万岁。”
一个看起来稍有些头脸的将士行完礼,慌忙道:“回陛下,赵将军病重,我等领命前来带大公子过去探望。
唐逸宁往前一步,指着自己的脸,笑道:“朕脸上……写着很好骗三个字吗?”
那将士的身子一抖,忙低下脑袋。
“陛下息怒,卑职不敢说谎。”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朕便同你一起去看看,若是真的,朕便不跟你计较,若是假的,朕定砍了你脑袋。”
“陛下,卑职……”
那个将士还想说什么,唐逸宁已经转身,径直坐上马车,带着一行人,赶往赵大将军府。
另一边的长安大街,不起眼的客栈包房里。
十三抱着剑,面无表情看着床上被绑成粽子的秦良玉。
“秦姑娘莫要怪小人,小人也是遵王爷令,不让秦姑娘坏了大事。”
“王爷还说,秦家的事他自会帮你查明,请你稍安勿躁,不要伤害无辜。”
秦良玉嘴里塞着棉布,愤怒地瞪着十三,仿佛想问他,谁才无辜?
可终究,质问和谩骂声都变成低沉的呜咽,消散风中。
就在这时,客栈不远处的官道上,百十匹骏马在暴雨中狂奔而过,朝着赵将军府的方向前进。
许是察觉到似尸山血海中侵袭而来的杀气,十三撩开帘子,看着那行远处的背影,微不可察的勾起唇。
王爷当真英明神武,赵家这次真的完了!
赵府。
赵云龙自从知道计划失败后,便装病回家,连劝带赶地将夫人和子女赶出府,并让心腹保护他们出逃。
如今的府邸空旷杂乱,只剩下几十名护卫和赵云龙站在院子里,冷冷盯着府邸大门。
“将军,计划失败,我们护送您出逃吧?”
“是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几个心腹站在后面催促。
赵云龙阴沉着脸,“逃?为什么要逃?论罪,本将军不过护主不力,大不了降职。”
“可您射了废物皇帝一箭,若查起来……”
“那又怎么样,军中那么多人用这箭,皇帝没有实质性证据,能拿老夫怎样?”
正说着话,外头传来一阵嘈杂混乱的脚步声。
“将赵府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白晟领着几百号御林军冲进来,表情肃杀,惊得院内众人有些发怵。
赵云龙却不阴不阳:“白统领好大的威啊,这么大的阵仗,是要缉拿本将军吗?”
就在这时,唐逸宁带着一行人款款而来,冷声道:“白将军不敢缉拿赵将军,朕难道也不敢吗?”
听到这个声音,赵云龙赶忙装作身体孱弱的样子,声泪俱下的呼喊:
“陛下,陛下平安归来老夫真是……这真是大魏之福啊。”
“都怪老臣无能,没有保护好陛下,让您吃了这么多的苦,老臣无颜面对陛下,自愿请辞回乡……”
“告老还乡?”唐逸宁快步走到他面前,猛的一脚踹在他肩膀上,“你当朕是三岁儿童,那么好骗?”
“刺杀当今圣上,意图谋逆,还想完完整整地回乡安度晚年?”
唐逸宁表情炸裂,猛地拔出插在后腰带上的箭矢,狠狠扎在他的大腿上。
顿时,血液飞溅,痛苦的哀嚎声响彻赵府。
赵云龙重重摔倒在地,当看到插在大腿上的轻羽箭,声线陡然拔高:“是,是轻羽箭?”
唐逸宁轻蔑勾唇,冷冷盯着他的眼睛。
“赵将军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这是浸了蛇毒的轻羽箭呢?”
赵云龙眼睛瞪大,浑身战栗。
“浸了蛇毒的……”
“赵将军再不自救,恐怕就要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死吧?”
唐逸宁如魔鬼般咧嘴,“到那个时候,你的家人该如何是好?”
“不!跟他们没有关系……”
赵云龙瞪着眼睛,眼球都差点爆出眼眶。
见到这场景,院落里压刀护在赵云龙身后的将士们齐齐龇牙,微不可察的摸向刀柄。
一场厮杀,蓄势待发……
然而,根本不等他们发作,雨幕中突然走来几十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人。
这些人正是赵云龙大清早送走的家人。
赵家人满脸惶恐,不知所措地被赶着走,跟在他们身后的御林军,大刀熠熠,寒光直闪。
而领头的人穿着深蓝色太监服,表情阴沉狠戾,正是唐逸宁身边最得宠的小太监周宝宝。
周宝宝三步并作两步,提起赵云龙唯一的儿子,将他往地上一扔。
“陛下,赵家四十口人全部抓获,请您示下!”
这一下,赵云龙手下还想拼命的将士都停下了动作。
他们压抑着,像野兽一样睁着猩红的眼睛,敢怒却不敢言。
唐逸宁咧着嘴,冷冷扫视一圈,语气却三月春雨还冷。
“赵将军,朕将你的家人都接了回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