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看得开,喝了口红酒说:“也好,总好得过以后离婚,”沈曼稍稍迟疑,“我和你莫叔叔也分开了。温亦苒愣怔住,“你们怎么了?”“我又昏了头了,想结婚,人家不愿意,谁也不是玩不起,很久不联系了。虽然沈曼
对于这段还没有在阳光下,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就结束的感情,温亦苒是心痛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锥心的记忆总是无端攻击她。
比如看见有纹身的人,会想起莫译瑾右上臂的黑海黑船,以及心口上眉眼像极她的小狐狸。
比如看视频忽然刷到游泳比赛,脑海里会不由浮现出他泳后上岸的样子,全身湿漉漉的,泳镜一摘,下一秒就会甩头发上的水。
比如……
但是最后都在温亦苒的骂声中结束,莫译瑾你个大海王,原来睡过那么多女人,难怪床上的技术那么熟络,那么牛逼,还装什么家里没有套儿,害人吃药!
反观自己,于他而言,充其量就是一条甘愿上钩的小丑鱼,去尼玛的爱情吧,以后都不谈了!
寒风吹着吹着,时间一晃儿就到了元旦。
温亦苒回隅兰山墅时,经过莫译瑾家门前,心不由揪痛一瞬,人却不服气地一甩头别开视线,嘴里嘲讽似的冷哼一声。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妈妈,再见沈曼,人瘦了一圈。
温亦苒在玄关处挂好包,朝沙发上的人喊,“妈妈,你怎么瘦这么多?”
“瘦了证明我减肥成功了呀。”
“妈妈,你都那么瘦了,减的什么肥?”
沈曼经营国际会所,平时都忙得很,去那里的人全都是有头有脸的,或权或富,她还要忙着应酬。
但是瘦成这样还是第一次。
家里阿姨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沈曼赶紧招呼温亦苒,“宝贝,快去洗手,开饭了。”
一声“宝贝”让人的心忽地一沉,莫译瑾以前也是这么叫她的。
有时不知怎么,彻底忘掉一个人并不是很容易,不一定哪个瞬间,该死的记忆就冒出来戳你一刀。
饭间,温亦苒陪妈妈喝着红酒,她犹豫来犹豫去,还是缓缓开口和她坦了白,“妈妈,我和莫译瑾分手了,以后不需要在莫叔叔面前提我俩的事了,也省得给你俩添矛盾了。”
沈曼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少许,而后开口问:“不是好好的,怎么就分了手?”
温亦苒吃了一勺佛跳墙,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嘴上却扯着谎,“就人们常说的不合适吧,在一起总吵架,他大我五岁,有代沟。”
沈曼看得开,喝了口红酒说:“也好,总好得过以后离婚,”沈曼稍稍迟疑,“我和你莫叔叔也分开了。”
温亦苒愣怔住,“你们怎么了?”
“我又昏了头了,想结婚,人家不愿意,谁也不是玩不起,很久不联系了。”
虽然沈曼说得云淡风轻,但是温亦苒终于找到了她暴瘦的原因。
“妈妈,你还是长点肉吧,太瘦了能看出胶原蛋白流失的痕迹。”温亦苒夹了一块冰糖鮰鱼递到沈曼的餐碟中。
“谢谢宝贝。”
——
一月中旬,齐书画开始热衷于给温亦苒介绍男朋友,左一个右一个的。
这天,她举着手机屏幕凑到温亦苒跟前,上面一张男生照片,模样清隽,“宝,你看这个行不行,我初中同学,父母都是检察院的,人品正直,可招风了。”
温亦苒瞥了眼,“不行,他这气质太儒雅,压不住我。”
“不是,温亦苒你是妖儿啊?还需要镇压,我干脆给你介绍个降魔师得了。”齐书画抬指在她头上戳了一下。
“你比我魔性,有降魔师自己先留着吧。”温亦苒撇撇嘴还口。
齐书画开始变得认真,“温亦苒,我告诉你,你不能按照前任的标准去找下一任,莫译瑾虽然人品不行,但是皮相和身材气质可是顶尖的,你按照他的标准找,整个京都也找不出来几个。”
温亦苒吸了口桌上的茉香奶绿,没有说话。
怎么可能没有对比呢。
齐书画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乍然双眼放光,“我靠!我知道给你介绍谁了!”
“谁?”
“莫怀谦啊,莫译瑾他堂弟,将来你俩成了,你就阴阳怪气地一口一个‘大哥’叫着莫译瑾,他还得回敬你一声‘弟妹’,这是什么乱世情缘,想想都刺激!”
哈哈哈哈哈,齐书画笑得丧心病狂。
温亦苒脸一沉,“齐书画,你立刻给我死!”
齐书画转脸就弯下腰捂着肚子,脸拧成一团。
“干嘛,这么快入戏了?”温亦苒以为她装的。
“不是,上个月好好的,这个月又开始痛经了。”齐书画弓着腰滚回了床里。
痛经?
温亦苒坐在椅子上,一时怔住,她有多久没来大姨妈了?
但是最近小肚子总是隐隐作痛,她安慰自己,应该是之前失恋心情郁结,内分泌紊乱了,既然小肚子开始痛,就快来了。
以往来大姨妈前,也是这样的。
三日后的早上,温亦苒刚起床,肚子就丝丝地疼着,她反而有些开心,大姨妈终于要来了。
上课前,她特意跑去超市买了包卫生巾放在包里备用。
一节文化课过后,又开始了舞蹈课。
课堂上,老师让大家反复练一支斗牛舞。
斗牛,需要相当大的跳跃和旋转动作。
在持续舒展又激烈的大力度动作中,温亦苒觉得小腹越来越疼,慢慢地开始伴着酸楚。
“温亦苒,你没事吧?脸怎么那么白?”谢寒屿发现了舞伴的异样。
“肚子有点疼,没事,还有二十分钟下课了。”温亦苒边跳舞边说。
然而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她的手心开始沁出汗水,手里有汗就会变得湿滑。
她刚想叫停,谢寒屿就不小心脱了手,温亦苒当即被甩出去,连续的旋转后也没稳住,最后直接摔出去,甚至在地面上滑行了两米。
最后,整个人半趴在地上,想要直起身,但是肚子已经疼得用不上丝毫力气,脸也开始流汗。
“卧槽!温亦苒!!!”
谢寒屿疯了似的跑过去,弯下身子,忽地将人横抱起,向教学楼外跑着。
温亦苒在颠簸中,已经说不出话。
谢寒屿把她带到了离学校最近的医院,各种检查过后,温亦苒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但是肚子很奇怪,没有那么疼了。
跑乱了发型的谢寒屿在一旁扶着她,生怕她身子一歪掉地上。
医生蹙着眉头看着一张纸检查单,然后扶了下眼镜,缓缓开口:“你们大学还没毕业吧?”
听到这话,温亦苒心不可控地一慌,“医生,我得的什么病?活不到大学毕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