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苒的眼睛如含水般灵动,与他对视几秒后,抬起胳膊将桌子上的眼镜重新拿回来给他戴上,“戴上吧,你不是眼睛不舒服。莫译瑾偏着头不说话,嘴角泛着淡淡笑意,一副识破人意图的样子。她不否认,好喜欢他戴眼镜的样子。温亦苒的眸子灵巧地一转,嘴角藏不住的笑,“莫译瑾,你家里还有学医时穿的白大褂吗?”莫译瑾眉头微皱,想了少瞬,然后启唇,“还真有一件,干嘛
温亦苒走近后,莫译瑾轻轻将她揽到怀里,人顺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稍等我会儿。”他说。
莫译瑾认真浏览着屏幕上的一页页投资项目,手臂虽然缠在温亦苒细软的腰身上,人却专注出了坐怀不乱的意味。
温亦苒被清冽迷人的沐浴冷香萦绕着,时而悄然打量着他,平日里多是清冷的眉眼上多了副金丝眼镜后,给人添了一丝斯文感。
大约半小时后,莫译瑾停了手里的工作,双臂环着腿上的人的细腰问:“还没看够?”
原来他都知道,她总是偷看他。
温亦苒环住莫译瑾的脖颈,“你今天怎么戴眼镜了?”
莫译瑾仰头与她对视,清透的眼镜片上泛着细碎的冷光涟漪,“最近散光好像严重了,工作时间一长就看不清屏幕,头痛,是不是不习惯看见这样的我?”
说话的声音宛如山溪过石,直沁人心,与中午才在医院外暴磕季北渔的男人判若两人。
听人头疼,温亦苒用指尖按住莫译瑾的太阳穴,轻轻揉捏,“不是不习惯,就是觉得像斯文败类,我喜欢。”
她拉低了后面三个字的音量,而是靠近莫译瑾的侧脸,将声音酥酥痒痒地传入他的耳朵。
莫译瑾将她圈住,唇齿渐渐逼近,一时呼吸交缠,“谁是败类,嗯?”
男人洁净似玉的手摘了眼镜,不急不缓地放在电脑旁,但是下一秒就极速将人吻住,让她说不出话来。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人的蝴蝶骨和细腰上反复揉捏,引得温亦苒不时轻喃。
莫译瑾吻了好一会儿才撤离,坏坏地勾着嘴角看着她。
温亦苒的眼睛如含水般灵动,与他对视几秒后,抬起胳膊将桌子上的眼镜重新拿回来给他戴上,“戴上吧,你不是眼睛不舒服。”
莫译瑾偏着头不说话,嘴角泛着淡淡笑意,一副识破人意图的样子。
她不否认,好喜欢他戴眼镜的样子。
温亦苒的眸子灵巧地一转,嘴角藏不住的笑,“莫译瑾,你家里还有学医时穿的白大褂吗?”
莫译瑾眉头微皱,想了少瞬,然后启唇,“还真有一件,干嘛宝贝?”
“找出来穿给我看看。”温亦苒倒是毫不避讳地说。
闻言,莫译瑾哑然失笑,使坏地在她的圆臀上捏了一把,“小脑瓜儿里想什么呢,说出来我听听。”
“你就说给不给穿嘛?”温亦苒将脸趴在他的肩膀上,开始撒娇。
莫译瑾用下巴蹭蹭肩上的脑瓜儿,“那你给我跳一支舞。”
温亦苒忽地起身坐直,霎时弯笑起眉眼,“好,我给你跳一段伦巴。”
伦巴迷人,浪漫性感,步伐曼妙缠绵,身姿婀娜款摆,若即若离的挑逗。
这是温亦苒第一次给莫译瑾独舞。
男人向后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指间夹了支烟,只吸了一口便被温亦苒夺取了所有目光与思绪。
直至烟丝里的火星灼到了手指,方才回过神似的,未燃尽的烟转瞬掉到了地板上,灰烬碎了。
如同一段美好的相遇被戛然叫了停。
那晚,温亦苒如愿看到了莫译瑾戴金丝眼镜穿白大褂的样子。
只是那白大褂是他穿的,却是她给脱的。
温亦苒刚开了两颗扣子,莫译瑾挑衅似的将温亦苒一步步逼到墙角里圈住,深深低下头去,与她额头相抵着摩挲。
“这就脱了?看够了?”他沉哑着嗓音问。
她胆子大着呢,即使被他圈堵了也丝毫不畏惧,解扣子的手依然没有停,“没看够,但是我又想看里面了。”
随着温亦苒讶异地“啊”了声,人忽然被莫译瑾抱挂到了他的腰上,后背紧紧贴着墙壁。
缠绵的索吻后,莫译瑾抱住腰上的人,倾身在床头柜里拿出了白天放到车里的纸袋子。
当时温亦苒一门心思都在忘了吃药的事情上,想问他是什么又忘了。
袋子被莫译瑾打开后,他从里面拿了两个红色盒子出来。
上面明晃晃的001,立即将温亦苒的思绪拉到两个人第一次看日出的时候,她带的“扑克”……
但这思绪也只是一瞬,转念,“莫译瑾,你用什么型号的?”
她总是出其不意地说一些话,色心和色胆全都有。
莫译瑾勾着坏笑的嘴角,“需要你慢慢适应的型号。”
又是一夜鱼水欢愉,在莫译瑾终于让人好好睡觉前,温亦苒软在他的臂弯里,嗓音轻渺的说:“补气血的东西白吃了。”
莫译瑾轻吻她的额头,“以后我让厨子天天给你做。”
……
从那夜后,莫译瑾半月有余没在京都,人忙得睡眠都是零零碎碎拼在一起的。
落地异国的某晚,已值凌晨四点。
到酒店后,助理接到他脱下的雾霾蓝色大衣,立立整整地挂放好后退出了房间。
莫译瑾站在落地窗前,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外面稀疏零落的灯火。
尼古丁短暂地散走了疲乏,他从西裤口袋里摸出手机给莫桦棠打了过去。
这个时间,父亲竟接得很快,“译瑾,什么事?”
莫译瑾眼看着窗外又灭了几处灯火,哑声说:“爸,境外的业务交给我吧,我正年轻,您不必那么辛苦。”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这是最后一次境外交易了。”
青白色的烟雾在莫译瑾面前缭绕,他少有地咳了几声,“爸,回国吧,我们很久没一起品茶,喝酒了。”
莫桦棠的声音疲惫地像是陈年不动的乐器,“译瑾,切记,别站错队伍,别走错路,天快亮了,我睡一会儿。”
说完这话,对面就挂了电话。
因为莫桦棠每次出境都在金三角区域,莫译瑾时常有不好的猜想,但是始终找不到蛛丝马迹。
当晚,莫译瑾也就睡了十几分钟,开始出现了梦魇。
大脑清醒,人却动不了,更说不出话。
那种无力感如同沙滩上濒死挣扎的鱼,明明海就在眼前,自己过不去,浪也没有来。
天边隐隐泛白后,莫译瑾再次给莫桦棠打去电话,但是对面已经关机了。
阵阵慌乱的心悸缓和后,他喊来助理,“订最早的航班,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