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你下手那么重,连续两刀,全都准确的刺在心脏上,医院那边还在抢救,不过,听说现在连呼吸都没有了,十有八九是救不过来了。救不过来……他……就要死了……我突然没了力气,拽着警察衣角的手,倏然松开,软软的垂了下来,泪水淌出来的那一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浑浑噩噩中,我好似做了个梦。在梦里,我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
脑子里恍恍惚惚,我根本不知道警察问了些什么问题,只是一味的摇头,最后,警察近距离的站在我面前,将一份资料摔在桌子上。
我本能的将目光移过去,只见资料上印着几张照片,有的是地上大片的血迹,有的,是一把被血染红的匕首,最后一页,是林言寻浑身鲜血的模样。
心里乱的很,我对这些东西很抵触,情绪一下子失控,拿起资料便撕得粉碎。
最后,警察无奈,只能让人给我注射一阵镇定剂,冰凉的液体打进手臂,半边甚至都跟着发麻。
慢慢的,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无力,意识从混沌中稍稍抽离,但随即便撑不住的想要睡过去。
警察将我扶到审讯室的简易床上,转身就要出去,我费尽全身的力气,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他,他还活着吗?”
“什么?”警察愣了一下。
我的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流,“他还活着吗?他还活着吗!”
警察又愣了好一会儿,才皱眉问:“你问被你捅伤的人?”
“对!他怎么样?他,他还活着没有……”
打过镇定剂,我就快要撑不住睡过去了,可警察的回答,给了我人生中最沉重的一击。
“难说。你下手那么重,连续两刀,全都准确的刺在心脏上,医院那边还在抢救,不过,听说现在连呼吸都没有了,十有八九是救不过来了。”
救不过来……
他……就要死了……
我突然没了力气,拽着警察衣角的手,倏然松开,软软的垂了下来,泪水淌出来的那一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浑浑噩噩中,我好似做了个梦。
在梦里,我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梦的主角,是一个六岁的小男孩。
幸福的一家三口,在外出的时候,他调皮的钻进后备箱,可就在这时,车子发生剧烈撞击,后备箱被撞得变了形,从缝隙中,幼小的他看着父母被撞得身受重伤,他恐惧的浑身颤抖。
就在这个时候,从撞上他们的大货车里下来一个人,缝隙很小,小男孩看着那人用铁棍殴打奄奄一息的父亲,直到断气。
他的母亲浑身鲜血,苦苦哀求这人放过她的丈夫,可那人却不肯停手,直到小男孩的父亲被打的面目全非,然后,这人将小男孩已经身受重伤的母亲从车里拖出来,残忍又病态的扒光她的衣服,强行占有。
小男孩就躲在后备箱里,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人侮辱后自尽,他看不清凶手的脸,但能看到,那人后腰上一块显眼的疤痕。
因为小男孩母亲的死,凶手大怒,拎着铁棍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已经被撞得变了形的车上。
“砰!”
“砰!”
每一声,传进小男孩的耳朵里,几乎都像是鬼差来取命的恐怖之声。
他缩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恐惧的将头埋在双壁之间。
“砰!”
“砰!”
铁棍一下又一下的砸上去,我看着小男孩瑟瑟发抖,忍不住想要冲过去,阻止这个行凶的人,可就在这时,那人举起铁棍的同时,突然回过头向我看过来。
是爸爸。
爸爸的脸是那么狰狞,那么的让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