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着手,把温予念的衣服合上,似是终于接受了挚爱死去的事实。“别生气了……快醒过来好不好?”顾景枭拿起她的贴在脸边。他的手颤抖着,说出话都不连贯:“我……不该让你等,我应该早就和你……解释徐琳的事。“如果……”我早点说清楚,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人总是喜欢假设,可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所有的人和事,都怕一个等字。怕有空再说,怕回
顾景枭心脏骤停,整个人愣在原地。
“温予念?”他难以置信的喊道。
可手术台上的人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顾景枭茫然的环顾四周,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
他不知道温予念经历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跟着我们深入灾区,一直到一个小村落里。”
谢铮说着,语气很轻,:“为了救人,她一天工作18个小时,片刻也不停歇。”
“在她身上,我能真实的感觉到手术刀的分量。”
“每一刀都要挽救生命,沉重如山。”
顾景枭听着,眼眶通红。
谢铮抬起手,遮住双眼。
“后来我们被困在了村里,物质只够坚持两天,但我们硬生生扛到了五天。”
“弹尽粮绝的那天,村里又发生了余震,她深入废墟,救下一个婴儿,自己却……却被埋在了下面。”
顾景枭听着伸手触碰温予念的脸,尸体冰冷的触感从指尖钻进心里。
他只看见她身上青青紫紫,到处都是擦伤。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儿完好的地方,只有脸是干净的,就像是睡着一样。
“拿除颤仪来。”顾景枭冷声吩咐。6
谢铮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顾景枭忍不住怒吼:“给我拿除颤仪和起搏器!”
“顾景枭,我们抢救了很久,她的心跳已经停了!”谢铮眼眶通红,声音嘶哑。
温予念死了,他比谁都难过。
那天要不是他让温予念一个人去救人,说不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顾景枭猛的上前,抓住谢铮的衣领。
“去拿!给我去拿!”
谢铮看着他崩溃的样子,泪水从眼角落下。
他挣脱顾景枭的桎梏,从隔壁的的帐篷里拿来的除颤仪和起搏器。
顾景枭接过自动体外除颤仪,通上电后,撕开电极片,放在温予念的右锁骨下方,左侧电极片放在左胸下外侧。
等机器语音提示:“不要触摸患者,正在进行分析”时。
顾景枭退到一边,焦躁的握紧了自己的手。
除颤完成后,他开始给温予念做心脏复苏按压。
可不管顾景枭按多少次,来回换机器。
躺在床上的温予念始终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每次机器响,顾景枭都满含期望,但最终也只有失望。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折腾到筋疲力尽也不肯放弃。
看不下去的谢铮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顾景枭的脸色顿时灰败了下来,泪水止不住的砸落在掌心。
他颤着手,把温予念的衣服合上,似是终于接受了挚爱死去的事实。
“别生气了……快醒过来好不好?”顾景枭拿起她的贴在脸边。
他的手颤抖着,说出话都不连贯:“我……不该让你等,我应该早就和你……解释徐琳的事。”
“如果……”我早点说清楚,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人总是喜欢假设,可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
所有的人和事,都怕一个等字。
怕有空再说,怕回头再聚,因为通常等着等着,就了无音讯。
“我带你回家。”
顾景枭红着眼,一个正面都没给谢铮,
他将雨衣脱下,盖在温予念的身上,奋力去拉直边边角角,尽量让她不被雨淋湿。
接着躬身拦腰抱起温予念,朝着帐篷外走去。
偏偏此时,谢铮拦住了他:“你不能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