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幼!”傅宴时猛然惊醒过来,再也没有睡意。他来到阳台,颤抖着手,点燃一根烟。直到烟盒里最后一根香烟被捻灭,傅宴时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错了。失去陈恩幼后,他以为会回归正轨的生活……脱轨了。他在寒风中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直接辞退了林意意,散掉了身边所有莺莺燕燕,从此收心。他时常想起陈恩幼,却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她。就连陈家也不知道她的
看到傅宴时终于同意离婚,陈恩幼心头说不上有多开心。
这一纸离婚协议,代表着他们再也没有关系。
半辈子的感情,原来这么容易割舍。
陈恩幼怔怔看了很久,才将离婚协议收进档案袋,委托律师办理完后续所有流程。
……
傅家在沪市位高权重。
当年傅宴时与陈恩幼的爱情,也是轰轰烈烈。
如今两人离婚,瞒都瞒不住。
不论傅宴时走到哪,圈子里都有人问他:“你们真离婚了?”
“你们这么相爱都离婚了,那让我们这些没有感情的夫妻怎么处下去?”
这些话,傅宴时一向不予理会,心里也没什么波澜。
可回到家之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扑面而来一股清冷,竟让他有些窒息。
习惯使然。
傅宴时下了定义,可二十多天过去,这种感觉已经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严重。
这天,傅宴时参加完一个商业宴会,被敬了几杯酒,有些头昏。
宴会上,那些人不断揪着他问陈恩幼的画面涌了上来。
他扯松了领带,直接拨通了陈恩幼的电话。
可电话里却传来一道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挂断重拨,还是一样。
夜风轻吹,傅宴时垂眸看着自动挂断的电话,想到了傅璟清。
他拨了过去。
很快,对面的傅璟清接了起来:“父亲。”
傅宴时嗓音暗哑:“璟清,你母亲有没有联系过你?”4
傅璟清愣了片刻:“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傅宴时终于意识到——陈恩幼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挂断电话后,他没有再尝试。
回到家,躺在没有任何陈恩幼气息的床上,傅宴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一次次的任由那些女人闹上门,让陈恩幼直面这一切圈子里的不堪和肮脏。
最后一幕,是她鲜血淋漓的倒在他面前,失去了声息。
“陈恩幼!”
傅宴时猛然惊醒过来,再也没有睡意。
他来到阳台,颤抖着手,点燃一根烟。
直到烟盒里最后一根香烟被捻灭,傅宴时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错了。
失去陈恩幼后,他以为会回归正轨的生活……脱轨了。
他在寒风中站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便直接辞退了林意意,散掉了身边所有莺莺燕燕,从此收心。
他时常想起陈恩幼,却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她。
就连陈家也不知道她的行踪。
……
两年后。
傅宴时难得早早回家,想陪傅璟清过生日。
可在家里等了很久,傅璟清才从一辆陌生的宾利车里下来。
他一身校服,瘦削的身姿比两年前更为挺拔。
目送着宾利车离开,傅宴时走出门,瞧着他嘴角扬起的罕见笑容,诧异问:“发生什么事了?”
从陈恩幼消失后,他就没见傅璟清笑过。
他越来越像自己。
傅璟清神色犹豫,但还是坦诚告知:“我今天见到母亲了。”
闻言,傅宴时一震,不敢置信。
陈恩幼?她肯回来了?!
法庭上都从容不迫的男人慌了神色,他紧抓着傅璟清的胳膊追问:“真的?她在哪?”
傅璟清说出了地址:“长岛酒店。”
下一秒,傅宴时就上了车,疾驰离去。
也没有注意到傅璟清欲言又止的目光。
半小时后,长岛酒店0713号房。
傅宴时站在门口,突然有种近乡情怯的紧张。
他对着墙壁上的窄镜整理了一下领带,又弯起一抹温润的笑,才郑重的敲响门。
“咚咚!”
一秒,两秒……
擂鼓般的心跳中,门开了。
那张日思夜想的身影映入眼帘。
“幼幼……”
陈恩幼神色并没有变化,在见过傅璟清之后,她就知道傅宴时会出现。
傅宴时却没察觉她的平静,按着腹稿说出两年前就想告诉她的话。
“幼幼,我身边的女人都断干净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们复婚吧。”
在傅宴时期待的目光中,陈恩幼缓缓举起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格外刺眼。
“璟清没告诉你吗?我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