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自从生下来就没怎么出去过,从来没看过外面的风景。别的孩子炫耀去了哪里旅行的时候,她除了听着,渴望着,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去不了,以后也去不了。看着果果憧憬的目光,江宛歌突然想自私一次!“好!妈妈带你去!”
江宛歌看着他们,不发一言。
反倒是果果看着季仲礼身边的女人,拽了拽江宛歌:“那个阿姨不是妈妈的朋友吗?为什么会挽着爸爸?”
江宛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想着赶紧带孩子离开。
而季仲礼知道江宛歌每天都会带果果去打针,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凑巧和她们碰上。
他看着江宛歌平静的目光,心莫名一紧。
下意识地抽出被安年挽着的手,他率先开口:“果果的病医生是怎么说的?”
江宛歌紧紧握住孩子的手:“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学校午休时间要到了,我们先走了。”
闻言,季仲礼眉头一皱:“你又带果果去了学校?”
江宛歌不想跟他吵,更不想当着自己女儿和安年的面吵,直接说:“果果的事我心里有数,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说完,就带着果果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从头到尾,果果一句话也没跟季仲礼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放学了。
回家的车上,江宛歌望着窗外,回想起今天在医院门外的事,眼底充满了悲哀。
果果看着不说话的她,伸手抱住了她:“妈妈,你和爸爸吵架了吗?”
江宛歌眼睫一颤:“果果怎么这么问?谁和你说什么了吗?”
果果摇了摇头:“爸爸不回家,还和别的阿姨牵手……爸爸是不要我们了吗?”
听到这,江宛歌心底酸涩不已,轻抚着果果的头:“不是的,爸爸不会不要果果的。”
她轻哄着,可语气里却充满了不确定。
很快到了家。
季仲礼竟然在家。
江宛歌看着面前抱起果果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入夜,两人躺在床上。
季仲礼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江宛歌,略带迟疑地开口:“我和安年……”
他话还没说完,江宛歌就出声打断:“你说过你的事不归我管,早点睡吧,我明天还要带果果去学校。”
说完,她拉灭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
卧室骤然暗了下来,只剩季仲礼那边的床头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看着黑暗中江宛歌掩在被子下单薄的身体,眼底闪过一抹情绪,最后归于平静。
翌日,江宛歌起床后,发现季仲礼还在家,还亲自下厨给她和果果准备好了早餐。
她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牛奶,沉默地叫果果起床洗漱。
吃完早餐后,蒋依誮成锐主动提出送她们去学校。
学校门口,江宛歌领着果果,目送着他开车远去。
他是为昨天的事心虚,所以才做出这些当做补偿吗?
她已经猜不出了,七年的婚姻耗尽了他们之间的信任和相知。
学校办公室。
江宛歌刚带着果果走进去,一个同事脸色为难地走过来。
“前几天主任说让我跟车一起去临县希望小学送捐助的文化用品,但是我家里实在有事脱不开身,你能替我去吗?”
“不好意思,我得照顾果果。”江宛歌解释着,果果的身体经受不了路程颠簸。
同事劝说:“那里有很大一片油菜花田,很美的,就当是带着果果去游玩了,来回的车都有,不会累的。”
“对不起,我真的……”江宛歌还是要拒绝。
可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果果却开了口:“妈妈,果果没事的,我可以去的,妈妈不是说过要带果果去看好多好美的风景吗?”
这一瞬,江宛歌的心被触动了。
果果自从生下来就没怎么出去过,从来没看过外面的风景。
别的孩子炫耀去了哪里旅行的时候,她除了听着,渴望着,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去不了,以后也去不了。
看着果果憧憬的目光,江宛歌突然想自私一次!
“好!妈妈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