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庄明月怔住。“最后半个月,你都等不了吗?”陆洲钰没多在意她话中的深意,难得好心情解释道:“珃珃回来了,我想快点看到她,多一天都等不下去。庄明月看着他,只觉破碎不堪的心又一次被尖刀搅碎。一下又一下,是痛到极致的麻木和悲怆。一路无言,直至民政局。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两人的结婚证换成离婚证,一人一本。陆洲钰捏着新鲜出炉的
一番冷静后,庄明月将所有情况都告诉了母亲。
“马上离婚,以后妈照顾你。”
庄母拉着庄明月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睛,庄明月轻轻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是女儿不好,这么大还让您担心……”
“长再大也是妈的掌中宝。”庄母拍着她的手背,微微哽咽。
这一夜,庄明月和母亲睡在了一起。
她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母亲怀中,感受到莫大的安心。
翌日。
庄母早起出门买菜,庄明月在家打扫卫生,手机传来了铃声。
看到来电人显示‘老公’二字,她有些恍惚。
她差点忘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带上户口本出来,我在你家楼下。”陆洲钰冰冷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庄明月一时怔住,刚要出口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好。”她木然应道。
林间小道,一辆黑色林肯加长车停在路边。
庄明月裹紧身上的风衣,迎着寒风走去。
车上,陆洲钰一身黑衣坐得挺拔有型。
纵使双眼没有聚焦,但立挺yihua的五官却依旧熠熠生辉。
“去民政局。”陆洲钰对司机吩咐。
庄明月看着身侧的男人,短短几天没见,好似变了模样。
他换了发型,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水味,整个人都变得意气奋发。
大抵,这便是爱情的力量吧。
“听医院说,给我捐献眼角膜的志愿者一直和你保持联络。”陆洲钰突然开口问道。
庄明月愣了愣:“是。”
“把他的资料给我。”陆洲钰淡薄道。
庄明月放在腿上的手攥紧了几分,心底涌上一抹无言的怅然。
“你找她什么事?”她敛住情绪问道。
陆洲钰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车窗,淡声道:“我想让手术提前。”
他的话,让庄明月怔住。
“最后半个月,你都等不了吗?”
陆洲钰没多在意她话中的深意,难得好心情解释道:“珃珃回来了,我想快点看到她,多一天都等不下去。”
庄明月看着他,只觉破碎不堪的心又一次被尖刀搅碎。
一下又一下,是痛到极致的麻木和悲怆。
一路无言,直至民政局。
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两人的结婚证换成离婚证,一人一本。
陆洲钰捏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心底莫名有些沉闷。
“该补偿你的,我会让律师联系你。”
他知道自己这些年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很差,一半是她咎由自取,另一半则是他刻意为之。
庄明月垂着眼睑,语气淡淡:“不用。”
听着耳畔传来的低软声音,陆洲钰眉心紧蹙:“我不想欠你什么。”
闻言,庄明月扯了扯嘴角。
她抬眸看着与自己不过半丈距离的男人,视线一点点滑落他薄凉的唇,英挺的鼻,最后定格在他狭长的双眸之上。
“陆洲钰,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说完,她转身一步步走下台阶,离开民政局。
一路上,陆洲钰蹙着的眉久久都没舒展。
他耳畔一直回旋者庄明月最后说的话,心底始终不是滋味。
“我到底还欠那个女人什么?”陆洲钰问向司机。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眼他,有些战战兢兢道:“老板,我一个局外人不太清楚……只不过这次看庄小姐,好像又瘦了很多,差点没认出来。”
“她瘦了?”陆洲钰言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紧张。
司机平缓开着车,大着胆子继续道:“是的,庄小姐脸色也很白,看起来很憔悴虚弱,像是生病了……”
眼看后视镜中陆洲钰的脸色越来越差,司机赶忙改口道:“可能是前不久庄小姐处理她父亲的事,所以没休息好吧。”
陆洲钰没再接话,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紧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