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急不慢地起身,披上狐裘,然后又拿起魏陵宴的那一件,朝洞外走去。洞口外一片光亮,男人背对着她站在那里,长身玉立。陆芙蕖忽然觉得,魏陵宴还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不过在不知不觉中,成熟了许多。察觉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男人回了头,眸光温柔:“昨晚睡得好吗?”陆芙蕖点点头,将手中的披风递给他:“天亮了,我们赶紧回城吧。
魏陵宴一滞,面上的愧色更重,他不敢再看陆芙蕖质问的眼神,垂了眸子:“是我的错。”
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陆芙蕖觉得没意思,重新背对他躺下,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魏陵宴就发现她呼吸声变得均匀了起来,怕她冻着,他一夜都没敢睡,时刻看顾着火堆。
直到外头透出了一些微光,魏陵宴才起身,走到洞口将积雪一掌拍散。
其实这些雪堆,他轻而易举便能清理开,但他存了私心,怕离开这里以后,陆芙蕖又会和之前一样,拒他于千里之外。
今日倒是个大晴天。
陆芙蕖醒来时,魏陵宴已经不见了人影,但火堆还在燃烧,想来并没有离开多久。
她不急不慢地起身,披上狐裘,然后又拿起魏陵宴的那一件,朝洞外走去。
洞口外一片光亮,男人背对着她站在那里,长身玉立。
陆芙蕖忽然觉得,魏陵宴还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不过在不知不觉中,成熟了许多。
察觉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男人回了头,眸光温柔:“昨晚睡得好吗?”
陆芙蕖点点头,将手中的披风递给他:“天亮了,我们赶紧回城吧。”
城中的百姓们还在等着他们带幻草回去救命呢。
魏陵宴应了声好,将披风穿好,又像之前一样,把陆芙蕖和自己紧紧绑在一起,他又紧了紧披风,将她拢在怀中,才顺着悬崖回到了山顶。
二人原路返回,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
陆芙蕖气喘吁吁。
终于快走到栓马的地方,二人突然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寻常,空气中飘着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再往前走了两步,陆芙蕖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才能防止自己发出声音。
有一头黑熊,咬碎了马的脖子,正在吃它的尸体,马的血流了一地。
场面看起来残忍血腥。
魏陵宴不禁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陆芙蕖感觉视线被遮挡住,她忍住想吐的欲望,推开魏陵宴的手,然后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
魏陵宴眸中浮现忧色,但他还是顺着陆芙蕖的力道,收回了手。
二人躲在树后,等待着前方那个可怕的大家伙吃饱喝足离开。
可等了好一会儿,它还是没有想要走的意思,即便是要弃马离开,这条路也是下山的必经之路。
他们只好继续等着,忽然,大黑熊耳朵一动,回过头来,眼睛直直地盯向二人的方向。
陆芙蕖不禁被它这样兽性凶猛的眼神骇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往后一躲。
这一下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树枝,树上的积雪扑簌簌掉下来。
声响引得大黑熊瞬间直接往二人的方向冲了过来。
魏陵宴反应极快,拉着陆芙蕖往右边跑了出去。
陆芙蕖被吓得腿都发软,但还是强撑镇定,拼命紧跟着他的步伐。
这深山是野兽的地盘,黑熊虽然体型庞大,但动作矫健得很。
魏陵宴干脆搂过陆芙蕖的腰,抱着她用轻功往剩下那只还活着的马飞去。
陆芙蕖被他放到马上,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魏陵宴在她耳边低声道:“抓紧缰绳!”
然后一掌拍在马上,她就被马驮着狂山下狂奔而去。
慌乱间,她匆忙回头,就看到魏陵宴在和那头大黑熊搏斗,一人一兽,体型差巨大,陆芙蕖急得差点要哭出来:“魏陵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