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素来是不喜欢郑嬷嬷的,这人仗着是罗夫人留下的人,总是自以为是,明明老夫人就在府里,可有些事情她却非得自已做主,连去请示一句都不肯。因为这茬,红杏看她不顺眼很久了,可眼下却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急得满头都是汗:“嬷嬷来的正好,可看见了老夫人?刚才说要出来走走,一转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可急死我了……”“老夫人不见了?!”郑嬷嬷装模作样的拍了两下巴掌,“这怎
等清苑被甩在身后,郑嬷嬷刻意强装的冷静才彻底龟裂,眼底露出兴奋来,洛樱这可真是自已作死!
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老夫人头上。
听刚才那些话的意思,这分明是她为了在将军府站稳脚跟,故意趁老夫人发病,将她引诱过去的。
她得抓住这个机会,把消息传到沈湛耳朵里去。
沈湛年幼丧母,是被秦老夫人庇护着长大的,两人之间的祖孙情本就比旁人要更亲密,再加上这些年老夫人的呆症越来越厉害,他自然更加在意,谁如果敢打秦老夫人的主意,那无异于是在碰沈湛的逆鳞。
这个小贱人,这次可是谁都救不了你了。
郑嬷嬷想的眼睛发亮,加快脚步往前面去寻沈湛,迎面看见红杏正带着府里的下人到处找老夫人,眼瞅着这方向是要往清苑去的。
她连忙上前拦住:“这是怎么了?这么大阵仗。”
红杏素来是不喜欢郑嬷嬷的,这人仗着是罗夫人留下的人,总是自以为是,明明老夫人就在府里,可有些事情她却非得自已做主,连去请示一句都不肯。
因为这茬,红杏看她不顺眼很久了,可眼下却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急得满头都是汗:“嬷嬷来的正好,可看见了老夫人?刚才说要出来走走,一转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可急死我了……”
“老夫人不见了?!”郑嬷嬷装模作样的拍了两下巴掌,“这怎么好……你们快去那边找找吧,我刚从这边来,没瞧见人。”
红杏不疑有他,带着人就顺着她说的方向去了。
郑嬷嬷眼见她走远了,嘴角才溢出一丝冷笑,找吧,找的越久越好,闹得越大越好,闹成这样沈湛才会着急生气,只要激怒了他,就洛樱那样的,他一脚就能要了她的命。
“小贱人……”
郑嬷嬷嘴角的笑意有些遮掩不住,“算计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这种下场……”
她堵在去往清苑的必经之路上,在周遭装模作样的呼喊,今天她可不会让人过去。
天色渐暗,府里一片兵荒马乱,沈湛还没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等进了门,一听秦老夫人不见了影子,而下人们已经找了一下午了都没找到,他脸色瞬间白了。
红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爷,奴婢也不知道人怎么就不见了,明明就在花园里……”
沈湛狠狠掐了把掌心,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却是根本没有理会红杏,反而吩咐了七星一句:“你去,拿我的牌子去京兆府借人,堵了街口和城门,挨家挨户的给我找!”
七星连忙领命而去,沈湛这才看了眼红杏:“起来吧,如果祖母出了事,你跪也没用,说说当时的情形。”
话虽然还算平静,却透着浓浓地戾气,听得红杏浑身寒毛直竖,她不敢再耽搁,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将人丢了的情形事无巨细的说了个仔细。
“你是说,祖母是花园的岔路处丢的?周围都找了吗?”
红杏下意识要点头,却忽然想起来什么:“只有去清苑的那条路奴婢没去过,但郑嬷嬷去找过,应当是都寻过了。”
清苑?
沈湛微微一顿,洛樱好像住的就是清苑,但她应该不会和老夫人的走丢有关系吧?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冷不丁郑嬷嬷有些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爷,奴婢找到老夫人了,就,就在清苑里。”
沈湛的脸色猛地一沉,竟然还真的和洛樱扯上了关系。
“老奴刚才在周遭来回的找,几次路过清苑,敲门里头都不开,老奴就想着苏姑娘不像是那样的人,如果人在里头,听见动静不可能不出来,也就没进去,没想到人竟然真的在里头。”
郑嬷嬷跑到近前来,痛心疾首的开口:“方才老夫人好像喊了一声,老奴这才从门缝里看了进去,苏姑娘像是在为难老夫人,老夫人似是饿了,想吃什么,可她就是不给,老奴劝了,可进不去,苏姑娘像是记恨之前被狗咬的事,听见了老奴的声音可就是不开门,老奴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找爷您。”
她说着擦了擦眼睛,仿佛心疼老夫人心疼坏了。
“什么?!”
沈湛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抬脚就朝清苑冲了过去,他不太相信洛樱会因为之前的事就对老夫人下手,可他也不敢心存侥幸,拿着老夫人的安危去冒险。
反正是与不是,到了一看就知道。
“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当时就不该辩解,要是让爷您狠狠责罚一顿给苏姑娘出出气,她就不会对老夫人下手了,都是老奴的错啊……”
郑嬷嬷还在哭天抢地,眼见沈湛的脸色随着自已的哭嚎越发难看,虽然有些畏惧,却又止不住地得意,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自然知道他这幅样子是已经极怒了,这种时候,他不会听任何人解释。
果然,到了清苑,沈湛连敲门都没有,一脚就将门板踹飞了,好巧不巧的,老夫人还在和洛樱要吃食,对方却举着死活都不肯给,这幅戏耍老人家的场景,就这么闯进了众人的视线里。
沈湛那双虎目瞬间通红,低吼声仿佛要将地面都震开了一样:“洛樱!”
他气势汹汹地朝着少女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