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樱很有些无奈,倒是想起来另一茬,就在方才,和曹杜两人闲聊时对方还说起了将军府的阴私,说起安国公府的老封君和儿子儿媳都不和,所以跟着孙子住。所以眼前这位,极有可能就是那位老封君。“您可是老夫
不用再去武轩,洛樱便清闲了下来,只需要应对曹杜两位教养嬷嬷的教导就行了。
外头传这二人性子很是严苛,可洛樱却没有多少想法,她们再怎么严苛,也只是照章办事,和苏夫人那般吹毛求疵相比,可是宽和了许多,所以洛樱和她们的相处竟还算十分和谐。
曹杜两人也很是喜欢她这般听话的姑娘,言谈间提起了不少大户人家的阴私,其中就有一些沈湛那位继母的事情。
只是这都是内宅私密,她不好与旁人说,便只存在了自已心里。
今天她照常将两人送出去,正打算回屋子为以后做些准备,明天或者后天,她要找个机会去偶遇沈湛,给对方一个澄清的机会。
有了这次冰释前嫌,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能拉进几分吧。
只是怎么偶遇才能不漏痕迹呢……
她正想着,院门忽然被推开,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夫人出现在了门口。
“玉京?你见到我家玉京了吗?”
洛樱一愣,这是谁家的老福星?怎么会在这里?
她见对方走的颤巍巍的,连忙上前扶了一把,又吩咐晖儿去外头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跟着,可惜晖儿跑了一趟,什么都没瞧见,只好告诉洛樱说她是自已来的。
洛樱很有些无奈,倒是想起来另一茬,就在方才,和曹杜两人闲聊时对方还说起了将军府的阴私,说起安国公府的老封君和儿子儿媳都不和,所以跟着孙子住。
所以眼前这位,极有可能就是那位老封君。
“您可是老夫人?”
她试探着开口,可惜对方一个劲的转着头找人,根本不肯听她说话,她有些无奈,只好暂时闭了嘴,扶着她在院子里找了一圈,见人安静下来,这才又问了一遍。
秦老夫人这次倒是开了口,却是答非所问:“玉京前两天送了信来,说要凯旋,这都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影子啊……”
洛樱叹了口气,秦老夫人答非所问着实让人无奈,可对方这幅焦急担心的模样,又让人不忍,她只好耐着性子安抚:“城里不许骑马,这才走的慢了,再等等就来了。”
她不知道玉京是谁,还以为是秦家的哪个亲戚,这才随口扯了这样一句谎话,老夫人却立刻就信了,她拍着胸口笑起来:“原来已经进城了,那就好,他常年在外头打仗,我这心常年提着……”
洛樱微微一愣,常年打仗?
秦家常年打仗的只有沈湛一个人,可他的字并不是玉京……莫非这个玉京,指的是沈湛那位英年早逝的祖父?
她有些惊讶,实在是没想到这两人是怎样的感情,竟然能让秦老夫人守寡几十年,还对他念念不忘。
她有些感慨,却很快就压下了那莫名的情绪,她这辈子怕是没这样的运气,能遇见一个让她记挂半生的人了。
“老夫人莫慌,再等等就来了。”
秦老夫人点了点头,像是忽然才发现洛樱一样,盯着她看了两眼,慈和地笑起来:“你是哪家的姑娘啊?生的真好,一看就招人喜欢。”
洛樱还是头一回从长辈口中听见这种话,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冷不丁晖儿拽了下她的袖子:“姑娘,这老人家怎么看着像是……不太好的样子。”
她指了指自已头,整个人都缩在了洛樱身后,离着秦老夫人远远的。
洛樱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秦老夫人的异常她难道感觉不到吗?
对方这幅样子,像极了大夫说的呆症,前些年苏家的老夫人还没仙逝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情形,那时候苏老爷,也就是她爹,为了表达自已的孝心,就将洛樱送过去侍疾,虽然只有短短半个月,她却是被苏老夫人的暴躁易怒折磨的不轻。
所以刚才一见秦老夫人那恍惚的神情,她就知道这人现在并不清醒。
“老夫人,我们回明德堂去等吧?”
她试着想将人送出去,如果秦老夫人脑袋清醒,她会用尽浑身解数讨她喜欢,可对方没有,这般糊里糊涂的就算她做得很好,对方也未必记得住,而她一旦出了岔子,后果则会不堪设想。
她不敢冒这个险,只能试着将人送出去。
“不着急,我还想再走走,我想去见见……”
秦老夫人一口否决,可说着说着脸上就又露出了茫然来,“我要去见谁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要去见谁啊……”
老夫人满脸焦急,不安的原地踱步,脸颊都皱到了一起。
洛樱一看她这幅样子就知道要不好,这是要情绪失控了。
“老夫人是来寻我的呀,您这不是找到了吗?”
她连忙开口,秦老夫人被吸引了注意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底的焦急逐渐变成了茫然:“我是来找你的吗?”
洛樱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来,肯定地点了点头:“对,您就是来找我的。”
老夫人情绪稳定了一些,盯着洛樱不停地看,像是在确定自已有没有被骗。
洛樱不敢掉以轻心,一直用平和安抚的眼神给她回应,一老一少都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没人注意到郑嬷嬷来了一趟,在瞧见院内的情形之后,又悄无声息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