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完电话没多久,手机又响了。傅时晏不耐烦地接起电话,连来电人是谁都没看。“哥,”是林之清。“嗯,”蹙起的眉心渐渐舒展。“我刚刚在图书馆学习,手机开的静音,所以没接到哥的电话,不好意思。傅时晏从桌上抽了根烟含在嘴里,单手划开打火机,“在学校感觉怎么样?”他想问的意思是有没有人欺负他。林之清想了想才回答,“很好,同学老师对我都很好,今天我还上讲台做自我介绍了。“都说了些什么,说给
傅时晏睡到中午一点才醒,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躺在床上用手掐着眉心。
“嘶……”
脑袋里面一片混乱,只记得昨天晚上说要带小孩去买蛋糕,其余全都不记得了,连自己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
少年睡着的位置冰冷一片。
傅时晏缓了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一身的烟酒味儿。
习惯性地扯了扯领口。
嗯?
低头一瞧,这衣服什么时候烂的?
反正都坏掉了,于是一把扯掉衬衫,扣子噼里啪啦落在地板上,昂贵的黑色衬衫被男人随意地扔在地上。
烟雾缭绕的浴室里,男人仰起头,露出性感的喉结,水花尽情地四溅开来。
水珠从男人宽阔厚实、沟壑分明的背部ʝʂɠ划过,大掌往后撩起额前润湿的黑发。
傅时晏双眼紧闭,水花无情地打在他的脸上,探出手在架子上摸索着。
今天是小孩第一天上学,他作为哥哥还是得关心关心。
拨通林之清的电话,等了半晌,对面没人接。
估计在上课,傅时晏摁掉电话,把手机扔在一旁。
拿过挂在一片的黑色浴袍穿上。
男人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浴袍,前面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挂在小腹下方。
上半身几乎全部露在外面,八块腹肌整齐排列,人鱼线性感分明若隐若现,继承他妈冷白皮的肌肤上正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这一幕看上去极具冲击力。
傅时晏就这么穿着睡衣下到客厅,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水。
拧开瓶盖,仰头,喉结上下滚动,一瓶水很快见底。
公司正处于上升期,傅时晏这段时间有的忙,这不刚在阳台上坐了会儿,公司电话就打来了。
电话那头是公司新招的秘书,声音甜甜的,“老板。”
“嗯,什么事?”闭着眼睛。
傅时晏大喇喇地躺在阳台躺椅上,两条修长的腿搭在桌上。
“明天在W市有个国际游戏开发者会议,那边邀请您过去参加。”
那边报告完行程就不说话了,静静地等待傅时晏的回复。
“你叫贾谷他们去。”
“他们说没空,抽不出时间。”
傅时晏嗤笑一声,心说放屁,整天在公司闲的。
“几点的会?”
“早上九点。”
“你看着时间定机票,定好了发我。”
通完话,傅时晏把手机扔在桌上,双手枕着头,闭上眼睛认真地享受日光浴。
难得的安静时光。
刚挂完电话没多久,手机又响了。
傅时晏不耐烦地接起电话,连来电人是谁都没看。
“哥,”是林之清。
“嗯,”蹙起的眉心渐渐舒展。
“我刚刚在图书馆学习,手机开的静音,所以没接到哥的电话,不好意思。”
傅时晏从桌上抽了根烟含在嘴里,单手划开打火机,“在学校感觉怎么样?”
他想问的意思是有没有人欺负他。
林之清想了想才回答,“很好,同学老师对我都很好,今天我还上讲台做自我介绍了。”
“都说了些什么,说给哥听听?”
从昨晚开始,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傅时晏和他说话的时候会自称哥,对他也比以前更加耐心。
握着手机的手蜷缩了两下,林之清背着书包站在图书馆外,脚尖对着花坛一踢一踢的。
“大家好,我叫林之清,双木林,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之,三点水青色的清,来自Y省,很高兴在未来的四年能和大家一起共学习共进步,希望和大家都能成为好朋友,谢谢大家。”
林之清重复着早上在讲台上所说的话,脸颊泛着红。
电话里传来男人性感的轻笑,林之清觉得耳蜗发痒。
“没了?”傅时晏问。
“没了,就这样。”
傅时晏眉眼含笑,带着说不清的柔情,“怎么跟个小学生一样,到底是知之为知之的之,还是不知为不知的知?”
林之清淡红的双唇微张,哎呀一声,“完蛋了,我没讲清楚,好丢脸。”
一想到面对那么多人说出话,脸颊就烧的慌。
傅时晏给他出了个主意,“下次再做自我介绍,你就说是无价之宝的之。”
“无价之宝?”睫毛微颤。
傅时晏勾起唇角,“中午怎么没回来?”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林之清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我上学期没来,落了太多功课,怕跟不上,在食堂吃完饭就去图书馆了。”
“我那会在学校不爱吃食堂弄的饭菜,又油又咸,不过有家私厨味道不错,不知道现在还开没开着,有空你可以去尝尝。”
傅时晏大一就搬出宿舍,在食堂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那家私厨还是贾谷带他去吃的,就是很平常的家常菜,味道却比食堂好上百倍。
傅时晏把地址告诉他,让他有空就去尝尝。
林之清点头答应,“我明天中午就去。”
哥说好吃那就一定好吃。
“哥,现在才起吗?”
林之清听他的声音略微沙哑,像是才起的样子。
“这都被你猜到了,”傅时晏吐出白烟,带着笑意说。
“哎,对了,我昨晚怎么回来的?我都给忘了。”
林之清如实告诉他,“哥昨晚喝醉了,叫了个代驾,开车把我们送到楼下。”
“然后呢?”
虽然每栋楼都有电梯,但这电梯不是时刻都在你跟前,你想坐它就在你面前。
“我背你回来的,”脆生生的说。
傅时晏一愣,夹在指尖的香烟慢慢燃烧,烟灰被微风轻轻刮落在地。
皮肉和肋骨下的心脏此刻剧烈跳动,夹着烟的手按在胸膛上,隔着皮肉感受猛烈的心跳。
企图安抚那颗躁动不已的心。
“你背我回来的?”傅时晏放轻声音,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心脏。
酸涩、甜蜜通通涌上心头,逐渐蔓延到四肢,酸酸麻麻。
“对呀,哥可轻了,比我以前背的水泥袋子还轻,我一口气就把你背上去了,”语气轻巧,仿佛昨晚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不是他。
傅时晏缓缓闭上双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之清多高多重他难道不清楚吗?
小小一只究竟是怎么背着90kg的自己爬上21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