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用湿毛巾捂住脸颊,又想到这块毛巾刚擦过男人的脸,这下脸彻底红了。对于林之清来说,变白的缺点就是如果自己害羞了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原来脸黑还可以遮掩,这下是彻底藏不住了。林之清过于慌张,一下把湿毛巾扔在傅时宴脸上。捂着脸喃喃自语。良久传来男人的呻吟声,林之清循着声音看去,就见毛巾密不透风地贴在男人脸上,捂住口鼻,傅时宴呼吸苦难。赶忙将捂
胡闹了一通,傅时宴终于累了,最后叫了个代驾送两人回去。
林之清脸颊羞红,一手提着粉红色包装袋,另一只手虚扶着站姿歪歪扭扭的傅时宴。
“跟你说了,我没醉,没醉……”双眼微眯,眼神朦胧无法聚焦。
偏要证明给林之清看自己没喝醉,“你……你……看我!看我……”
他不想和酒鬼多说什么,顺着他抬头望去。
男人原本黑沉沉的眸子,此刻上面蒙了一层薄纱,狭长的眼尾坨红。
“看……我……”指着眼睛醉醺醺的说。
林之清眼神闪躲,鼓起勇气直视他,嘴唇抿紧。
朦胧夜色中两人眼神碰撞,纤长的睫毛颤抖不停。
傅时宴怔怔地盯着林之清,从眼睛到小巧的鼻头。
“耶~怎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小清……”
两只黑眸看着看着就看对了眼儿,回不去了。
林之清被他的斗鸡眼逗的扑哧一笑,抬起手捏了捏他的鼻梁。
“哥,你好蠢。”
要是傅时宴清醒着,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取笑他。
傅时宴盯着他明媚的笑容也跟着傻笑,“哈哈哈……哥……哥……好蠢!”突然冲着马路加大音量:“哥好蠢!好蠢!哥好蠢!好……”
“别说了,”林之清急忙踮起脚尖捂住他的嘴小声说。
傅时宴垂眸笑吟吟地看着他,手下是陌生柔软的触感。
心里一颤,林之清手指微微蜷缩慢慢收回手。
谁曾想傅时宴反手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
常年健身的缘故,男人的手心带着薄茧,温暖又干燥。
林之清的手小小一只,傅时宴轻而易举就可以把他的手全部包在掌心。
林之清挣了挣,又听傅时宴笑着说:“要牵着小清。”
傅时宴将两人紧紧交握的手举到胸前。
男人的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看久了就会被卷入其中。
代驾把车开过来停在路边,叫了声老板上车。
林之清这才回过神来,拉着神智不清的傅时宴坐进后座。
车里暖洋洋的,傅时宴一进来就和老大爷一样叉开双腿坐着,林之清拉过安全带给他系上。
“叔叔,可以了。”
身形如黑豹般的库里南滑过黑夜,急速行驶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傅时宴被暖风吹的昏昏欲睡,酒精上头,貌似头不舒服,手背抵着额头,薄唇紧抿。
林之清端坐在座位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脑海中不断盘旋今晚发生的荒唐事。
突然肩膀上被重物靠了一下,侧头瞧见傅时宴双眼紧闭靠在他的肩头。
代驾跟着雇主发的地址开到小区楼下,随后下车将车钥匙递给林之清就走了。
车顶亮着私人订制的星空,投下的光洒在两人身上。
林之清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傅时宴的脸庞,“哥,哥,到家了,醒醒。”
男人没有反应。
林之清叹了口气。
下次不能让哥喝酒。
林之清解开指纹锁,气喘吁吁地背着傅时宴推开门。
“呼,终于到了。”
摁开一楼的大灯,林之清就跟沙漠里的骆驼一样,驮着沉睡不醒的男人回到卧室。
走到床边实在撑不住了,带着身后的傅时宴仰倒在大床上。
柔软的大床立即塌陷下去一个深坑。
林之清仰躺在傅时宴身上喘了几口气才活过来,撑着他鼓鼓囊囊的胸膛站了起来。
这还没完,蹲下身给他脱鞋脱袜子。
林之清在老家干的重活不算少,一两百斤的水泥都能背,可能是来城市太久没运动的缘故,体力大不如前。
手脚酸软无力,尤其是腰背,感觉快断了。
跪在床边把睡的跟猪一样的男人拖上床,掀开被子给他盖好。
林之清甩了甩酸痛的手,转身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张打湿的毛巾。
双膝跪在枕边,手里拿着拧干的毛巾,俯身仔细地擦拭男人英俊的面庞。
难得有机会这么近观察男人,就如当初第一面所见,男人长得真的很好看,清醒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心神荡漾的感觉,男人的五官并不柔和,更像是欧洲中世纪禁欲的男爵,鼻梁高挺,眼窝深邃。
绷开的领口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胸肌上,露出结实的胸膛和性感的喉结。
无意间瞥到床头放着的粉红色袋子,林之清脸颊隐隐约约又发着烫。
赶紧用湿毛巾捂住脸颊,又想到这块毛巾刚擦过男人的脸,这下脸彻底红了。
对于林之清来说,变白的缺点就是如果自己害羞了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原来脸黑还可以遮掩,这下是彻底藏不住了。
林之清过于慌张,一下把湿毛巾扔在傅时宴脸上。
捂着脸喃喃自语。
良久传来男人的呻吟声,林之清循着声音看去,就见毛巾密不透风地贴在男人脸上,捂住口鼻,傅时宴呼吸苦难。
赶忙将捂住男人脸上的毛巾揭下。
“对不起,对不起,”连声道歉。
可惜睡着的傅时宴听不见他的道歉,只觉得睡着睡着怎么呼吸不了了?
差点把哥给捂死了。
林之清洗漱完上了床,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
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了想还是掀开被子起床,卧室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
林之清穿着睡衣站在床头,视线落在床头柜上安稳放着的袋子上。
柔软黑发长长了不少,露出半个红艳艳的耳朵。
林之清一把拿过装着玩具的袋子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昨晚一切,林之清安心地躺在床上,慢慢进入梦乡。
第二天林之清是被闹铃声吵醒的,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二十了,早上八点十分的课。
林之清推开缠在身上的手脚,摁掉闹钟,揉了揉眼睛从温暖的大床上爬了起来。
傅时宴怀里少了东西,被吵的翻了个身。
洗漱完已经七点四十了,他得赶在八点二十之前到教室,早饭都来不及买,抓起书包往学校的方向狂奔。
跑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正好打铃,林之清撑着膝盖深呼吸几口,这才进到教室。
开学第一天,他可不想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