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开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他们到了酒吧外的马路上,与酒吧的夜生活不同,外头的城市夜景在月色下更沉静。仿佛是两个世界。陈璐拍了拍蓝色烟盒的底部,自己拿了一根,又递了一根给齐觉,齐觉衔在手上,没有点。“你来了也快一年了吧。“嗯。“我也在这个场子很久了,和你都没有联系方式,加个好友呗,多一个朋友又不少你一块肉。陈璐伸手跟齐觉要手机,她身材很好,在夜色下,有着传说中的漫画胸
拿着不知道从哪个礼宾花篮里抽出的花,来人借花献佛地递给了齐觉,见他诧然,又走上前往他的脸上拂过。
齐觉侧头避过,叫了她一声璐姐。
“上次给了你电话,怎么都没加我?”
是在场内售卖啤酒的陈璐,被酒保一激,她直接过来后台,在齐觉的必经之路等他。
齐觉压低了凤眼,看着她。
听她这么一说,才记起前几天,她好像有递过一张纸巾给他。
然后她又说了一句,什么。
没听清。
下一场的人已经准备要调试台上音乐,从他们旁边过,一阵阵更激烈,快震破胸膛的音乐慢慢升起。
“不要挡住舞台,有事外面谈。”
屏开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他们到了酒吧外的马路上,与酒吧的夜生活不同,外头的城市夜景在月色下更沉静。
仿佛是两个世界。
陈璐拍了拍蓝色烟盒的底部,自己拿了一根,又递了一根给齐觉,齐觉衔在手上,没有点。
“你来了也快一年了吧。”
“嗯。”
“我也在这个场子很久了,和你都没有联系方式,加个好友呗,多一个朋友又不少你一块肉。”
陈璐伸手跟齐觉要手机,她身材很好,在夜色下,有着传说中的漫画胸,腿也修长,出来前她特意将自己的唇涂得特别红。
以往,都是别人找她要联系方式。
齐觉,让她的人生第一次碰了壁。
所以她将他叫出来,打算当面提,毕竟面对面的时候,对方就会有社交尴尬,不得不给。
她以为这次也是,也志在必得。
齐觉依靠在酒吧门口的旁侧,看了她勾着的手,转了一圈手机握着,冷冷说,“没什么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多一个朋友不好?而且我觉得我跟你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
齐觉笑了笑,低头,看着手中的烟,“哪类人?”
陈璐将手中的烟点了,又去碰齐觉手上的,将他的一并点了,“想尽一切办法靠自己拼命往上爬的人。很早我就从家里跑出来,不想靠家里,也不想当扶弟魔。”
陈璐靠在墙上,卷着自己的长发,说,“其他人都浑浑噩噩的,可我看得出来,在这里,你跟我一样,有更大的野心,不会只在这。”
她说,“但我们都只能靠自己,你、我,跟他们不同。”
酒吧的入口是一隐藏的铁门,粉紫的灯隐隐在闪动,初次来的人找不到,寻了一圈,一看见这边有两个抢眼的人,纷纷走过来试探,寻摸着墙壁,才找到了酒吧的入口。
路人看了他们一眼,又回转头将眼放在齐觉身上,心里在感叹,这酒吧的质量真好,来对了。
再看了一眼,又见他旁边站着一个女生,女生穿着清凉,抽着烟。
慢慢地正在往男生的身上靠过去。
下一秒,应该就是酒吧门口经常见的。
他们纷纷低下头,避开眼去,推门进孤行。
陈璐靠了过来,手指划在齐觉的心口。
齐觉抓住了她的手腕。
“璐姐,适可而止。”
陈璐将目光放在了那抓着她的手腕上,感受到了男人掌心的热气,她笑着,“止得了吗?我对你们男人欲擒故纵的把戏可太了解了,动不动就让人多想几分的。你难道不是想吊着我吗?”
她口中的烟吹到了齐觉的脸上。
爆珠香烟带着苹果味道。
齐觉眼眸冷冷,不弱于十尺下的冰坛,看着耐人寻味,唇轻启。
微聚了不耐。
“璐姐想多了。”
陈璐,“哪里想多了,你说说看。”
齐觉冷冷笑,“我对你没兴趣,多你一个朋友,也嫌麻烦。”
他的话冷薄,“这样够清晰吗?”
说完,他拂掉了她的手,推门进了蓝色的廊道里。
很是无情。
旁边出来抽烟透气的DJ目睹了这一切,啧啧啧地也进了门。
陈璐叫住了齐觉,“什么意思。”
齐觉沉了眼,听了她许久的话,现在连姐都不愿意叫了,侧了身停下来,对她说,“三观不同,不相为谋。我是哪类人,关你什么事。”
拒绝洗脑pua。
陈璐拿着烟,瞪大了眼睛看着齐觉,敢情她刚刚说了那么多,他都当她是矫情在演戏?
“混蛋。”
被叫混蛋的人一点也不在意,将烟掐灭在了旁边的烟盒里,手插进了口袋走进孤行。
他是谁,要谁来定义吗?
他的道路上,不需要矫情的同盟。
孤行酒吧的老板花姐在十一点的时候到,在台下看着场。
今天都是满座。
舞台区更是满满人。
手机里叮叮咚咚地又收到了几个咨询订座的短信,在问着明天的场是否还有位置。
终于不是催债的了。
她开心得两指夹着烟,噼里啪啦地回复短信。
调酒台的小哥,整了一杯血色玛丽放到她面前。
下一场的DJ也已经提前到了,正坐在她旁边,刚刚目睹了酒吧外的一切,看了一眼回到酒吧台正在打下手的齐觉说,“这小子,再养一养,以后不得了。”
花姐听了,从手机短信里抬了头,看着齐觉手上戴着工作人员的手环,从吧台出去,端了酒穿梭在游手指游戏的人群中。
灯光一闪一暗,还是能看到他在人群里。
花姐笑了笑,甚是觉得自己有点眼光,发觉了一块璞玉,手里烟徐徐往上飘,“人,以后要考大学的,才不留酒吧里混呢。”
DJ听了,跟酒保要了一杯金汤力,“花姐你这话说的,像我不是大学毕业似的。”
“你211吗?”
那人摇头。
“你双一流吗?”
那人还是摇摇头。
花姐拿着烟画了个圈,“那就别跟人家比。”
“欸,说得他已经考上似的。我听说,他在找师父带编曲,八字还没一撇呢。考音乐院校,明年年初他就得交2首Demo带,现在又是住宿舍又是做驻唱的,悬乎。”
“是吗?这么麻烦。”
“对啊,你问问小路,看他这几天都在宿舍里做什么。”
酒保小路听了,边调着金汤力,边说,“齐觉啊,最近天天回来就在搞卫生。”
“宿舍里他倒是有一把吉他,也没见他弹。”
花姐没听齐觉说过,也是第一次听说他正在找师父,她弹了弹烟灰。
然后又听调酒的小哥说,“在ʝʂɠ宿舍也没看见他在写歌,昨天看他灭了一晚上的蟑螂和蚊子,喷了两瓶杀虫剂把隔壁的我们都薰出来了,就一个够呛。”
综合了群众的消息,那就是齐觉还在吊儿郎当地忙七忙八,就是还没将明年年初的考试提上日程。
花姐一听,顿时就觉得自己脸上无光,刚刚的话说得太早了。
“去去去,去后台准备去,别在这里闲聊天了。”
然后又指了指调酒的小哥,“他今晚还要演出的,你别先给他酒,到时候又卡跳针,我就扣你们工资。”
资本家都是万恶的。
花姐也是自己当上了老板才有了深刻的体会。
DJ于是要了一杯青柠水。
等到齐觉送完酒回到酒吧台的时候,花姐从高椅上转了过去,叫齐觉叫到了跟前来。
“作业写完没?”
齐觉锁了眉,头上带着一顶帽子,洗掉妆容,掩饰的伤痕微微露着,不想被人多问,他扬了扬脸,对花姐嗯了声。
“最近考试排第几?”
齐觉莫名看了一眼她,不知道她忽然间受了什么刺激,竟然问了他的学校生活来。
他说,“没考试。”
开学才没多久,哪里来的考试。
齐觉拿了她喝完的酒,给她调新的一杯。
又一杯血色玛丽放在花姐面前。
齐觉说,“花姐,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