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中建被刺激得急促地喘息起来,进气比出气多。“大哥!你坚持住!我马上叫医生!”夏铭慌慌张张地叫医生。周云英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扑到夏中建身边慌乱哭着唤道,“老夏,你坚持住,坚持住啊!你可不能撇下我一个人啊……”医护很快涌进病房,很快场面就变得一团混乱。房间
周云英动作一滞,上前哀哀看着阮时宜,“你说什么?!”
“我喝过洗衣液,吞过牙膏,用塑料片割过腕……”
阮时宜说着,将手腕上的伤疤露出来,举到周云英和夏中建的面前看。
周云英别过脸不忍心看,阮时宜就逼近到躺在床上动不了的夏中建眼前。
“看啊!嘿!别装瞎,你这病不影响视力!”阮时宜见他痛苦又害怕地闭着眼,没忍住咧开嘴,露出曾经的太妹招牌痞笑。
“够了!”夏铭忍无可忍,上前拉过阮时宜的手腕,“我叫你回来,是叫你照顾你父亲,你现在在干什么?!”
阮时宜一把挥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盈满了冰,紧盯着夏中建嘲弄道:“你们都觉得我被余勇强奸了,出过台了,不干净了,可事实上,我的第一次,是给了鸿鹄学校的校长!”
“你们觉得我是出台女,可你们这些逼着我去那儿的人跟皮条客又有什么区别!”
“夏中建,你想在最后听我叫你一声爸,再给你送终么?你想靠一句死者为大来洗清你亏欠我的一切吗?!”
阮时宜双手死死钳着夏中建的肩膀狠命摇晃,猩红的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嘶吼着。
“可你的骨灰比锅灰还廉价!你根本不配去死!你就该躺在病床上每天看着我身上的伤疤苟且地拖着一条命活着!!”
周云英被她这副模样吓得哀叫一声瘫坐在地,六神无主地流着泪,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夏铭和慕逸川两个人上前将她强行拉开。
“够了!”夏铭红着眼呵斥,“你非要把大哥逼死才满意吗?!”
“是你们非要逼死我才满意!”阮时宜声嘶力竭地喊道,喉头都涌上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夏中建被刺激得急促地喘息起来,进气比出气多。
“大哥!你坚持住!我马上叫医生!”夏铭慌慌张张地叫医生。
周云英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扑到夏中建身边慌乱哭着唤道,“老夏,你坚持住,坚持住啊!你可不能撇下我一个人啊……”
医护很快涌进病房,很快场面就变得一团混乱。
房间一角,慕逸川皱着眉头将阮时宜抱在怀里,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说的没错,这些人都亏欠她,即使是慕逸川,也不敢看她此时的眼神。
夏中建被医护们推进了手术室去抢救。
手术室外走廊上,阮时宜双臂环胸靠着墙,双目懒懒低垂,像掌握着凡人生死的神佛,仿佛手术室里的一切于她无关痛痒。
周云英坐在一旁哭成了泪人,夏铭只能强打精神扶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你们不懂避嫌吗?这样真的很像有一腿的样子。夏铭,你对我这便宜老爹这么忠诚,该不会是因为看上了自己的大嫂吧?”阮时宜肆意说着恶毒的话。
从小她就知道,语言有时候比利刃更能杀人。
报复的快感在心中疯狂滋长。
周云英浑身一颤,更加畏缩,佝偻着背,仿佛已经迈入暮年的老妇人。
夏铭神情一变,还没来得及发作,慕逸川先皱着眉轻斥,“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