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湿了她的裙摆和小皮鞋,可她全然不顾,只是固执地拍打着紧闭的店门。“爸爸!求求你开门!”稚嫩的声音穿透雨幕,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你在里面!爸爸,你看见我们了,为什么不理我和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顾崇高的手指死死攥住窗帘,骨节泛白。宋清婉无声地站到他身旁,温暖的掌心轻轻覆在他颤抖的手背上。“最后一次了。”顾崇高突然说,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这次,我去和他们做个了断。”说罢,他拿出手机,找到了
雨水打湿了她的裙摆和小皮鞋,可她全然不顾,只是固执地拍打着紧闭的店门。
“爸爸!求求你开门!”稚嫩的声音穿透雨幕,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你在里面!爸爸,你看见我们了,为什么不理我和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顾崇高的手指死死攥住窗帘,骨节泛白。
宋清婉无声地站到他身旁,温暖的掌心轻轻覆在他颤抖的手背上。
“最后一次了。”顾崇高突然说,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这次,我去和他们做个了断。”
说罢,他拿出手机,找到了那个被拉黑许久的号码,发送了一条讯息。
咖啡馆里,顾崇高选了靠窗的位置,静静等待着那三人的到来。
不过多时,夏凌霜便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
她今天罕见地没穿职业西装,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两个孩子也可怜巴巴地穿着脏衣服,看起来似乎瘦了不少,狼狈极了。
“爸爸!”顾玥一看到他就扑了过来,却在即将碰到他时,被他轻轻躲开。
“坐吧。”顾崇高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夏凌霜的眼神动了一下,艰难道:“崇高,孩子们这些天过得很不好,他们本来身体就不好,又没有了你的照顾……”
“我知道。”他打断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这是我从前给他们做的成长日记,从出生到现在,照顾他们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在这里了。还有过敏清单、用药记录,他们现在已经不小了,我相信你可以照顾好他们的。”
夏凌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想要这些……崇高,你……你难道不懂吗?我们只想要你回来。”
顾崇高没有看她,而是低头讽刺地笑了一下,缓缓卷起了左袖,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来。
“记得这个吗?是顾煜推我下楼时撞碎的玻璃划的。”他语气平静,“那一晚,我去医院缝了整整十二针,而那个时候,你们和霍斯珩在家里其乐融融,母慈子孝。”
顾煜的小脸瞬间失去血色,他惊恐地看着那道疤,嘴唇颤抖着:“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顾崇高轻轻摇了摇头,又掀开了裤脚,露出腿上那道可怖的伤痕来。
巨大蜈蚣一般的伤疤横贯在他腿上,几乎像是剜出了一块肉一般。
“这是那次,我和霍斯珩一起被关在电梯里,你说他还要弹钢琴,所以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我。”他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差一点,只差一点,我的这条腿可能就保不住了。”
“你们每个人都说,自己不是故意的。”顾崇高的目光转向夏凌霜,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讽刺,“就像你们故意污蔑我给你们吃芒果,故意在所有人面前说讨厌我一样。那我呢?我受到的这些伤害,只是因为你们一句轻飘飘的‘不是故意的’,就应该被视而不见吗?”
顾玥突然大哭起来,扑上来想抱住他的手臂:“可是我们现在已经知道错了!爸爸你回来好不好?我们再也不那样了!”
顾崇高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儿,心里竟然很平静,再也泛起熟悉的绞痛。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哭声渐弱。
“我曾经……”他慢慢说,每个字都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艰涩极了,“我曾经真的非常爱你们,顾玥早产时只有四斤八两,我在保温箱旁守了七天七夜。顾煜被同学欺负不敢上学,我每天陪他到教室门口……你们每个人的生日,我都放在心里,亲手为你们做好蛋糕……可是爱是会被消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