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沙发上坐起来,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两年,我骄傲的固守着自以为是的姿态,从不主动找陆秉文,都是他联系我。但他也总是动辄以出差的名义消失很久。我曾经以为也许他工作太忙,也许他生气我不对他低头在跟我较劲,又或者他也有其他暧昧对象。但他总会回来找我,情绪稳定地哄好我。我一直以为,我是这段感情的高位。可现在,我突然意识到,我不是。我站起身,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我走进他的卧室,打开衣柜,仔细翻看着里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两年,我骄傲的固守着自以为是的姿态,从不主动找陆秉文,都是他联系我。但他也总是动辄以出差的名义消失很久。我曾经以为也许他工作太忙,也许他生气我不对他低头在跟我较劲,又或者他也有其他暧昧对象。但他总会回来找我,情绪稳定地哄好我。
我一直以为,我是这段感情的高位。
可现在,我突然意识到,我不是。
我站起身,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我走进他的卧室,打开衣柜,仔细翻看着里面的衣服。衣柜里的衣服并不多,几件衬衫、几套西装,还有一些休闲装,看起来像是临时放置的。我翻箱倒柜,发现这里连药箱这种家庭必备的东西都没有。整个房子虽然整洁,却冷清而空洞,仿佛只是一个临时的住处,而不是一个家。
我心里一阵发冷,突然意识到,这里可能根本不是他的家。他只是偶尔来这里,而我,却傻傻地以为这是他生活的全部。
我终于意识到,我和跟男人对抗的那些小心思多么地幼稚。
我被玩弄了。
陆秉文,他也许根本不是单身。他可能有一个真正的家,一个真正的妻子,和孩子。而我,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插曲,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备胎。
陆秉文今夜的消失,陈瀚对我的利用.......这真是五雷轰顶的一天,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走到客厅,抓起桌上的威士忌瓶,狠狠地摔在地上。酒瓶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酒液溅得到处都是。我又抓起书架上的书,一股脑地扔在地上,书本散落一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我像疯了一样,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直到最后,我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多讽刺啊,当我终于决定卸下防备时,却发现所谓的避风港不过是个海市蜃楼。
我拿起手机,把陆秉文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我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解释,也不想再看到他的任何消息。我站起身,擦干眼泪,拿起包,离开了他的家。
回到家后,我瘫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状态太差了,周一根本没法上班,我打开电脑,在系统里申请了年假。
天已经亮了,我吃了几片褪黑素,逼迫自己睡觉。
醒来已是午后,我看到电脑上方琳批复了我的休假申请。心里一阵感激,至少在这个时候,还有人愿意给我一点空间。
我定了去深城的机票和酒店,打算第二天就出发。
我需要暂时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城市,离开这些让我感到失望和痛苦的人和事。
12. 深城 “偶遇” 公子哥。
深城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稠密地流淌在街道上 我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带着鸭舌帽,脚上踩着一双帆布鞋,随意地走在街头 深城的街道宽阔而整洁,这里是科技与创新的代名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快节奏的活力街边的咖啡馆和甜品店却巧妙地中和了这种紧张感,它们隐藏在绿树成荫的小巷里,门口黑板上用粉笔画着慵懒的猫咪图案,下面写着 "今日特供:荔枝冷萃"
。 深城的海风时不时从远处吹来,带着咸湿的气息我漫无目的地逛着,手里捧着一杯冰镇奶茶,偶尔停下来拍几张照片,记录下这座城市的点滴——爬满藤蔓的老墙、蹲在便利店门口的虎斑猫、卖糖炒栗子的小推车——全是滨城那个精致牢笼里看不到的风景 这两天,远离了滨城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人和事,我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连呼吸都变得轻快了 我走进一家网红甜品店,店里原木桌的边缘都被磨得圆润,想必接待过无数像我这样来寻求慰藉的失意人 我点了一份香橙舒芙蕾 舒芙蕾端上来时,蓬松柔软,散发着淡淡的奶香我拿起勺子,轻轻挖了一小块送进嘴里,口感细腻,入口即化 舒芙蕾是我最爱的甜品我曾经试图给陆秉文做过,但屡屡失败——要么塌陷,要么不够蓬松陆秉文总是温和地笑着说:“没关系,下次再试”
如今想来,那些“下次”再也不会到来了 他并没有试图通过任何渠道找我 但我还是有些担心,陆秉文会不会出事了?或者……他死了?这个想法让我心里一阵难过——无论如何,我还是不希望陆秉文死掉的 如果他没死掉他看到家里那样子,会不会以为遭劫,去报警了?或者以为我在他家里被人绑架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居然开始担心这些小事,证明我的情绪确实缓和了 不想了,至少现在,我吃到了美味的舒芙蕾,感受到了生活的点滴美好 我拿起手机,拍了一张舒芙蕾的照片,加了个滤镜,发到朋友圈,配文:“深城的甜蜜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