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烦闷地走出会所,夜风吹散了我刚才脸上的泪痕,却吹不散心里的烦躁。手机上还残留着未发送完的消息草稿——是我刚刚想要继续宣泄情绪写给陈瀚的,但最终被我一个字一个字删掉了。最近和陈瀚的事情让我疲惫不堪。那种被算计却无法言明的憋闷感,像团浸了水的棉花堵在胸口。我打开手机给陆秉文发了一条信息,“秉文,周末了,来接我下班吧。”自从上次我因为工作迷茫主动打电话给陆秉文倾诉,最近我与他的关系开始迅速升温。我
我心情烦闷地走出会所,夜风吹散了我刚才脸上的泪痕,却吹不散心里的烦躁。手机上还残留着未发送完的消息草稿——是我刚刚想要继续宣泄情绪写给陈瀚的,但最终被我一个字一个字删掉了。
最近和陈瀚的事情让我疲惫不堪。那种被算计却无法言明的憋闷感,像团浸了水的棉花堵在胸口。
我打开手机给陆秉文发了一条信息,“秉文,周末了,来接我下班吧。”
自从上次我因为工作迷茫主动打电话给陆秉文倾诉,最近我与他的关系开始迅速升温。
我常常下班后发信息给他,“秉文,今天公司发生了.....”
他有时回复得很迅速,有时候回复得很晚,但都是句句有回应的:“宁宁,我觉得你应当这样做......”
他永远不急不躁,像是一缕清风,耐心地帮我分析工作状况,给我建议。 我觉得心里对陆秉文的防御和我固守的骄傲在逐渐瓦解。他像是我可以依赖的多年老友,又像是能为我遮风挡雨的哥哥。
我最近也常常在陆秉文的家里过夜,有时还会为他亲手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早晨在他的怀里醒来我总是很安心,有他在,我会睡得很安稳。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是这个脆弱的当下,我想到的,就是陆秉文温暖的怀抱。
“宁宁,我在忙。”他微信回复我,“这样,你先去我家里等我,门密码是 xxxx。厨房柜子里有你喜欢的酒,冰箱里有你喜欢的甜品。”
他总是这样,体贴又事无巨细地安排好一切,却从不告诉我。他实在不太喜欢表达。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陆秉文的家。这是我第一次在他不在的情况下一个人去。
陆秉文住在市中心不远的一个中高档小区,环境安静,绿化很好。我乘电梯上了楼,电梯镜面映出我苍白的脸色,口红早在哭泣时蹭掉了大半,眼下浮着淡淡的青黑。
电子锁发出"滴滴"的解锁声,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扑面而来。他的家是二居室,装修风格简约却不失品味,干净而温馨。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从历史,经济学到文学,一应俱全。
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我身心俱疲,蜷缩在他的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那道细小的划痕——那是上次我发脾气时,戒指不小心刮到的。我在充满他气味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回忆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
我和陆秉文在飞机上认识后,他渺无音讯。一个月后才第一次约我,带我去听了一场交响乐,没想到我中途又睡着了。音乐会结束后,他笑着问我:“是不是很无聊?” 我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场合,看来揣测得不对,下次我们做点别的吧。”
之后,他开始频繁地约我吃饭。他总是会先问我,“中的西的日的韩的,你喜欢什么?”然后他会根据我的喜好选择很有情调的餐厅,与我耐心地聊天,饮酒。他知识面非常广,我们能聊国际形势,聊民生经济,聊电影艺术,甚至还聊过宇宙黑洞。他会旁敲侧击地了解我的一切,但是却很少提及自己的隐私。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只身在滨城做生意,离异,孩子跟着前妻在国外生活。
我们就这样关系逐步亲近,但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他始终保持绅士风度,未越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