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成功，困住了，心里只有别的男人的母亲，恩爱多年，还生下了他。直至他们去世后，贺烨泊都知道，父亲从未后悔过。他父亲成功了，母亲就算是以贺家媳妇的身份，和他父亲合葬。贺烨泊嘴角缓缓上扬，扯出一个笑容，可每牵动一下嘴角，钻心的疼痛便从脊背蔓延至全身。他嘴里的鲜血也随之涌出，笑容却病态的发颤。“爸，多谢你给我指了一条明路。”
贺家老宅祠堂内，檀香袅袅升腾。
“把你刚才对我说话，对着你爸的牌位再复述一遍。”
贺烨泊脸上无波无澜，内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他径直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沉声：“爸，我要娶黎航远的女儿，我爱她。”
“咻！”黑色蛇皮鞭破空声撕裂空气，在贺烨泊的白衬衫瞬间绽开一道血痕。
贺烨泊闷哼一声，继续说着：“我知道，黎航远是害得您和妈出事的罪魁祸首，也明白他是您此生最痛恨的人。但是爸，这份爱，我控制不了。”
“咻！”又是一鞭落下，鞭梢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
贺家的家法中鞭罚向来是最严苛，也是最狠的一种。
这条黑色长鞭足有两丈之长，每一鞭下去，都带着十足的力道，常人根本难以承受。
可贺烨泊仿若不知疼痛，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着。
“无数个日夜，我在理智与情感间徘徊，想放下，却怎么也做不到，我放不下她。”
“她要嫁人的那ℨℌ晚，我强忍着没去，我想放过她，也想放过我自己，我以为我只会痛一阵，可那晚过后我才知道，我放弃的是我阴暗，不见天日的世界里唯一的光。”
随着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贺烨泊的脸色愈发苍白如纸，嘴唇也毫无血色。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贴在石板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要娶黎舒漫，如果你们有怨言，尽管找我。”
“她是我认定的妻子，这辈子都不会变。”
“爸，求您让我个家。”
一直紧闭双眼的贺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趴在地上，浑身血迹斑斑的孙子，心中又心疼又无奈。
嗓音不自觉地有些沙哑：“黎舒漫，是你想娶就能娶的人？她已经结婚了，木已成舟，你再怎么折腾都无济于事！”
贺烨泊声音虚弱，却带着坚定：“那又怎么样？”
贺老爷子长叹一口气，像是乏了，站起了身，管家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搀扶。
贺老爷子一边往外走，一边摇头低语：“到底是老了，年轻人的事，我是掺和不懂了。”
“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心心念念想娶黎家那小丫头，可人家愿意嫁你吗？”
“她还爱你吗？难道你也要学你爸困着你妈一样，不择手段把人困在身边，最后两败俱伤，都困死在那一段毫无生机的感情里吗？”
贺老爷子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祠堂外的长廊尽头。
贺烨泊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半晌，才动作迟缓地抬起手，用手指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
目光落在父亲和母亲并列的牌位上。
“她的人在我的身边，心纵然不在我身上，却也在和我有血脉的人身上。”
这是他父亲醉酒后经常摸着他的头说的话。
他父亲成功，困住了，心里只有别的男人的母亲，恩爱多年，还生下了他。
直至他们去世后，贺烨泊都知道，父亲从未后悔过。
他父亲成功了，母亲就算是以贺家媳妇的身份，和他父亲合葬。
贺烨泊嘴角缓缓上扬，扯出一个笑容，可每牵动一下嘴角，钻心的疼痛便从脊背蔓延至全身。
他嘴里的鲜血也随之涌出，笑容却病态的发颤。
“爸，多谢你给我指了一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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