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彻底信了管家说的,这位先生情绪不稳定的事了。这哪像是一个正常人能问出来的问题?秉承不惹怒客户的品德,斟酌一番,她选了句折中的回答:“或许是爱吧。当一个人深爱另一个人时,会甘愿被束缚,有不顾一切的勇气,同样的,爱一个人也是无私的,会牺牲自己成全对方。”贺烨泊摩挲了茶杯,若有所思:“要是,他不爱我了呢?怎么束缚,用孩子,还是用铁链绑在身边?”黎舒漫心脏猛地一缩,手一抖,手中瓷釉香具“哐当”一声掉落,碎在地上。
黎舒漫只觉脑海“嗡”的一声。
男人的话信息量太大,令她一时有些懵。
她现在的丈夫?
意思是这位先生的太太,现在已经是已婚状态,还没离婚。
这位先生已经已着手筹备新婚礼了?
黎舒漫有些一言难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这不就是一个妥妥准备上位的男小三吗?
沉吟许久,她才开口:“这……我实在没法回答您,毕竟这得看您太太,还有她现在的丈夫怎么想。”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拗口。
男人却淡然自若,又问了一句:“要是她不愿离婚呢?你觉得用什么办法,能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离婚?”
黎舒漫:“……”
这话愈发离谱了。
此刻,她彻底信了管家说的,这位先生情绪不稳定的事了。
这哪像是一个正常人能问出来的问题?
秉承不惹怒客户的品德,斟酌一番,她选了句折中的回答:“或许是爱吧。当一个人深爱另一个人时,会甘愿被束缚,有不顾一切的勇气,同样的,爱一个人也是无私的,会牺牲自己成全对方。”
贺烨泊摩挲了茶杯,若有所思:“要是,他不爱我了呢?怎么束缚,用孩子,还是用铁链绑在身边?”
黎舒漫心脏猛地一缩,手一抖,手中瓷釉香具“哐当”一声掉落,碎在地上。
“抱歉,吓到黎小姐了。”
“没事。”黎舒漫强装镇定的回应。
这人语气这般平淡,却能吐出如此骇人的话语,黎舒漫心脏缩了缩。
只想快点,焚完香就走。
好在之后男人没再问这些古怪问题,只是问一些婚礼的具体细节。
虽然大多是要她给出参考,但好比那些骇人惊悚的问题好。
黎舒漫如实作答。
结束后,她正准备离开,管家递来一支彩玉棠。
屏风后的男人说:“我夫人喜爱海棠,院里种了许多,特折一支赠予黎小姐。”
黎舒漫现在只要一看到彩玉棠,就会下意识想到贺烨泊。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谢谢,只是我对海棠过敏。”
说完,便拿起檀木箱子,出了院门。
来的时候晴空万里,此刻却下起了细雨。
烟雾缭绕的雨幕下,黎舒漫一身烟青色旗袍,撑着一把非遗十二骨油纸伞,身姿袅袅,说不清的温婉诗意。
贺烨泊从屏风后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那抹烟青色的身影,在雨雾中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贺烨泊俯身,捡起桌上那支她不要的彩玉棠。
他低笑出声,手指轻轻摩挲花瓣。
小骗子。
明明从前最喜欢了。
黎舒漫没喝完的明前龙井的,散发着淡淡茶香,贺烨泊很自然地拿起汝窑茶杯。
目光落在,杯沿那抹淡红唇印上,眸色暗了暗。
就着那唇印,轻抿了一口茶。
“混账东西,你让我过来,就是为了看到这一幕的吗!”
一道威严且带着怒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惊起檐下飞燕。
贺烨泊不疾不徐地放下茶杯,回味着茶水的余韵。
这茶,初尝无味,细细咂摸后过后,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清甜。
像黎舒漫。
直至听到那由远及近、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他才缓缓转过身。
“爷爷。”
贺老爷子身着一袭古朴唐装,头发花白,哪怕暮年,也依稀有着威慑力和难以形容的风骨。
浑浊的目光中依稀带着迫人的威压。
“烨泊,对黎家那丫头,到底怀着什么心思?”
“黎家人带给你的痛,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