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别枝一顿,诧异地别过头看他。沈觉闲却抿唇一笑,不说话了。而此时主持人刚好公布到最佳专辑的得奖人,宋别枝便将注意力从沈觉闲身上移开,落到了台上。主持人拆开烫金信封的窸窣声通过音响传遍全场:“本届最佳流行演唱专辑得主是——《唯爱》,宋别枝!”掌声如雷暴般炸响的瞬间,宋别枝的大脑一片空白。沈觉闲在主持人念出她名字的那瞬间,便已经起身为她鼓掌了。“去吧,去接受你应有的荣誉。”宋别枝从未想过真能获奖。像她这样的人,也能走上那个舞台吗?
过了一周是金唱片奖的颁奖典礼。
今年宋别枝也被邀请了,她的《唯爱》入选了最佳专辑的提名。
当天晚上,水晶吊灯将颁奖厅照得如同白昼。
宋别枝踩着八厘米的细高跟走过红毯时,礼服上的碎钻在镜头下折射出星芒。
这是她第一次坐在前排区域——而沈觉闲就坐在她身边。
坐下的那一瞬,沈觉闲忽然倾身过来,他身上是特有的松香气息:“紧张?”
宋别枝刚要回答,余光却瞥见第三排中央的霍其言。
辰星娱乐的总裁今天难得穿了白色西装,正侧头与评委会主席交谈,腕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铂金光泽。
他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转头,视线越过攒动的人潮,准确钉在她身上。
“在看什么?”沈觉闲顺着她的目光回头。
“没什么。”
宋别枝迅速回过神,大屏幕正好切换到她的特写,她条件反射地扬起标准微笑——那种经过五年训练出的、带着适当惊喜与谦逊的表情。
“你不必这么紧张。”沈觉闲也笑着,但他声音压得极低。
宋别枝见镜头移开,松了口气,声音也轻松了点。
“我没有紧张,《唯爱》能入围已经是奇迹了。我只是很久没出席这样的活动,你也知道,我咖位小,一般来说这种事轮不到我。”
沈觉闲唔了一声,语气里是不赞同。
“我不这么觉得,我有预感,今晚你会是全场最闪耀的人。”
宋别枝一顿,诧异地别过头看他。
沈觉闲却抿唇一笑,不说话了。
而此时主持人刚好公布到最佳专辑的得奖人,宋别枝便将注意力从沈觉闲身上移开,落到了台上。
主持人拆开烫金信封的窸窣声通过音响传遍全场:“本届最佳流行演唱专辑得主是——《唯爱》,宋别枝!”
掌声如雷暴般炸响的瞬间,宋别枝的大脑一片空白。
沈觉闲在主持人念出她名字的那瞬间,便已经起身为她鼓掌了。
“去吧,去接受你应有的荣誉。”
宋别枝从未想过真能获奖。
像她这样的人,也能走上那个舞台吗?
宋别枝脑子一片浑噩,僵硬地往台上走。
当奖杯真实的重量落入掌心时,冰凉的金属触感终于让她确信这不是梦。
台下无数镜头像星群般闪烁,她却清晰看见沈觉闲还在鼓掌——他没用上流社会那种克制的三下停顿,而是像个真正的乐迷那样持续拍着手,西装袖口因用力而绷出褶皱。
“从音乐节的热场嘉宾到这里的距离——”宋别枝凑近话筒时,喉间的颤抖被音响放大成动人的气音,“我走了两千一百九十天。”
“感谢所有让我摔得鼻青脸肿的台阶。”她这么说道。
霍其言在台下攥紧了手。
她没说出口的潜台词像毒蛇般钻进他耳膜——那些台阶里,最痛的一级分明刻着他的名字。
而此刻宋别枝的目光越过人海,与沈觉闲含笑的眼眸相接,像迷航的船终于望见灯塔。
当宋别枝走向沈觉闲时,霍其言解开西装扣站起身。
没人注意到这位向来矜贵的霍总,眼眶已经微红。
他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女孩在灯红酒绿的酒局里唱着自己写的歌,纯白的裙子像一朵盛开的栀子花。
而那时,他给的评价是:“音乐一般,但人长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