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停在她公寓楼下时,沈觉闲突然摇下车窗,寒风卷着隔壁音像店大促销的喇叭声涌进来:“清仓处理!过气唱片全场五折!”他不得不提高音量:“枝枝,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就不要怕,继续往前走吧。”宋别枝一愣,忽地心口一酸。她拉开车门的动作像谢幕鞠躬,离开得毫不犹豫:“知道啦——”沈觉闲看着声控灯亮到四楼又熄灭,而后一扇小窗户忽地亮起。一只小手朝他晃了晃。他顿时失笑,一脚油门便离开了此处,可嘴角的微笑却再没下来过。
沈觉闲的突然出现让霍其言瞳孔猛地一缩。
而后便见沈觉闲松开手后,径直站到宋别枝身侧,这个年轻的后起之秀此刻用他宽大的身躯将宋别枝护住。
“霍总,容我提醒,您已经和枝枝分手了。分开之后,您应该学会尊重别人的边界。”
他声音很轻,吧台磨豆机的轰鸣几乎要盖过这句话,却让霍其言指节捏得发白。
霍其言扯松领导,胸口不自觉涌出烦闷。
“我们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他目光如炬地看向宋别枝:“宋别枝,我们还没聊完……”
“霍总。”
沈觉闲再次打断了他,忽地往前半步,一米八的身高完全挡住了宋别枝。
“如果我说,我偏要管呢?”
咖啡厅的爵士乐恰在此刻中断,寂静中宋别枝的一举一动都像按下两人的暂停键。
她将沈觉闲往后轻拽的动作熟稔得刺眼:“霍其言,我们今天就聊到这了。”她眨了眨眼睛,叫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以后……别再约我了。”
霍其言看着沈觉闲自然地带过宋别枝离开,手攥得生紧。
当玻璃门映出他们一同离去的背影时,他突然暴起踹翻茶几,瓷器的碎裂声中,他尝到二十六年来最腥甜的嫉妒。
……
车窗外的霓虹在雨幕中晕开,像被雨水打湿的演唱会荧光棒。
沈觉闲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跟着电台节奏敲打——那是宋别枝去年在地下酒吧驻唱时最常点的《BacktoBlack》。
“你怎么会在咖啡厅?”
宋别枝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个八度。
她最近在录新专辑,制作人总说她副歌部分的情感不够充沛,现在这沙哑的质感倒像是唱了整晚的蓝调。
沈觉闲瞥见后视镜里她摩挲着安全带的指尖——那双手前几天还弹着吉他弦。
“路过时偶然看见了。”他撒谎时的喉音有些发紧,像劣质话筒的电流杂音。
电台突然切到业内某前辈的节目,主持人忽地提起了宋别枝:“我前几天还听了《唯爱》,宋别枝在音乐上的天赋真的没话说,就是个人感情嘛,复杂了点……”
随即被沈觉闲狠狠掐断。
车厢里只剩下空调出风口的嘶鸣,和宋别枝无意识用门牙磕碰保温杯的声响——她紧张时总会这样,第一次登台时把麦克风支架都磕出了牙印。
“现在的主持人不会蹭热度就不会说话了,改天我找他谈谈心。”
宋别枝闷笑了声:“行,那我等着了。”
当车停在她公寓楼下时,沈觉闲突然摇下车窗,寒风卷着隔壁音像店大促销的喇叭声涌进来:“清仓处理!过气唱片全场五折!”
他不得不提高音量:“枝枝,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就不要怕,继续往前走吧。”
宋别枝一愣,忽地心口一酸。
她拉开车门的动作像谢幕鞠躬,离开得毫不犹豫:“知道啦——”
沈觉闲看着声控灯亮到四楼又熄灭,而后一扇小窗户忽地亮起。
一只小手朝他晃了晃。
他顿时失笑,一脚油门便离开了此处,可嘴角的微笑却再没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