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接起电话,那边说了句什么,她几乎是震惊地站了起来。“傅深的遗物?一张画?好,无论多少钱我都买。”傅深一怔,他什么时候留了遗物?还是一幅画?他从来都不会画画,时欢被骗了?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边的时欢却已经匆匆往山下赶去。傅深迅速跟了上去,他不敢在这里出现在时欢面前,只能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缓缓跟着她,到了山下,看着她上了车,不免一惊,立即要追上去。只是还没跑两步,就撞上了一个人影。他看着时欢的车迅速开走,皱了皱眉,看向一旁撞向他的人。
傅深捧着花往墓地走去,一年前他有看过自己的墓地。
说实话,自己看着自己的照片贴在漆黑的碑面上,真有种奇特的感觉。
只是这次却不是往自己的墓地走去,而是转了个弯,去了山头的另一边,那里埋葬着他的父母。
再次站在这里,竟然有种穿越时空的恍惚,他将手里的白菊放在墓碑前。
看着墓碑上双亲的照片沉默了半响,一开口,竟是止都止不住的沙哑。
“爸,妈……”
话一开口,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他该说些什么呢?这幅躯体,爸妈又是否还认识他?
傅深心里乱成一团,只是愣愣地跪在原地,半响才哑声道:“我来看你们了。”
“我知道你们不想看见我,可我真的太想你们了……”
他张了张唇,还想说些什么,身后却似乎传来了脚步声。
他往后看去,竟远远地看见一个人正往山上走来,正是时欢!
傅深一惊,立即迅速往一旁的树后掠去。
微微侧身,从隐蔽的角落看过去,就见时欢缓缓走了过来,将花放在了墓碑前。
她背对着,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听见她的声音。
“叔叔阿姨,已经一年没来看过你们了。”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点笑意:“我知道你们不想见我,小时候你们总觉得我带坏了傅深,每次见到我来找他,你们就会赶我,甚至之后带着他离开了那座城市……”
她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了下来:“你们爱他,可你们却不懂他,一个向往自由的人,枷锁只会让他更向往自由,更想逃离,所以后来……”
后来的事,不言而喻。
傅深睫毛微微颤抖了一瞬,时欢又说道:“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他走了之后,没人再来看你们了,你们就当,这是我替他烧的吧,多原谅他一点,让他在下面,不要再没有父母了。”
傅深胸口一窒,他紧紧咬着唇,靠着树神采不让自己的颤抖那么明显。
好半响,才终于回过神来,正准备再探出头去看,却听见一阵铃声响起。
时欢接起电话,那边说了句什么,她几乎是震惊地站了起来。
“傅深的遗物?一张画?好,无论多少钱我都买。”
傅深一怔,他什么时候留了遗物?还是一幅画?他从来都不会画画,时欢被骗了?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边的时欢却已经匆匆往山下赶去。
傅深迅速跟了上去,他不敢在这里出现在时欢面前,只能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缓缓跟着她,到了山下,看着她上了车,不免一惊,立即要追上去。
只是还没跑两步,就撞上了一个人影。
他看着时欢的车迅速开走,皱了皱眉,看向一旁撞向他的人。
只看了一眼,心又瞬间累了起来,是桑婉婉,喝醉了的桑婉婉。
她醉的迷迷糊糊,傅深起身就要走,却猛地被一双手禁锢在了怀里。
刚想挣开,就感觉到脖颈间落下了一滴温热的泪水。
桑婉婉抱着他哽咽道:“别走,傅深……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