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心跳骤然跳动了起来,他怔怔地看向时欢。时欢却恍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红灯转换成绿灯,车子又嗡嗡地开了起来。“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傅深怔了怔,又听见她说,“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只是见到他就很开心,见不到又很难过。”她笑了笑:“那大概是我小时候最值得染色的一段时光,可惜后来他还是走了。”傅深看着窗外:“然后呢?”“然后……”时欢表情有一瞬间的恍然,“然后我去找他,拼命读书走出山村,可刚到大学,他却结婚了。”
一时之间,空气都寂静了下来。
傅深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指尖微微颤了颤:“恋爱都没谈过,你懂什么?”
时欢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
她偏过头,打开了窗户,一头黑色长发在风中飞扬了起来。
“我是没谈过恋爱。”她声音中带了些怅然,像是随时要消散在风里。
可傅深却听了个明白,她说:“可我懂怎么爱人。”
傅深心跳骤然跳动了起来,他怔怔地看向时欢。
时欢却恍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红灯转换成绿灯,车子又嗡嗡地开了起来。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
傅深怔了怔,又听见她说,“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只是见到他就很开心,见不到又很难过。”
她笑了笑:“那大概是我小时候最值得染色的一段时光,可惜后来他还是走了。”
傅深看着窗外:“然后呢?”
“然后……”时欢表情有一瞬间的恍然,“然后我去找他,拼命读书走出山村,可刚到大学,他却结婚了。”
“那个女人一点都不爱他。”时欢抿唇道,“她有了别的男人,几年可他却一点都不知道,最后,还是带着痛苦和遗憾去世了。”
傅深喉中翻涌起了苦涩,时欢将车停在路边,平复了一瞬:“抱歉。”
傅深摇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时欢看着外面无边的天色:“喜欢上他时,我才十三岁,你说他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我很早熟?”
“在背地里想着他,念着他,知道他喜欢的女人是赛车手,所以放弃了学业去学赛车,在第一次与他见面时,恨不得将他拉出那个地狱,可是我不能,我甚至不敢与他相认,我怕他忘了我……”
傅深心口闷闷地泛着疼,她看着时欢,喉中有些哽塞:“你这么想念他,他又怎么会忘了你呢?”
时欢愣愣转过头看向他的眼睛,微微笑了笑:“你的眼睛真的很像他……”
“如果眼睛真的是心灵传话的窗户,能不能帮我告诉他。”
“有个人,一直在背地里默默地爱着他。”
房间里。
傅深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水有些冷,可心却狂热的跳着。
方才的场景始终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脑膜。
寂静漆黑的黑夜里,时欢的呼吸声,还有,靠得极近的两颗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以及黑暗中的那句。
“有个人,一直在背地里默默地爱着他。”
他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时欢的感情如此深重。
动心吗?当然动心,可还能动心吗?还敢动心吗?他不敢赌。
傅深叹了口气,捂住依然悸动的心口,沉入了水中。
第二天,他找找地又出了门。
今天并不上班,他去花店买了一束白色的雏菊。
那花店老板似乎还对那天的事心有余悸,问了好几遍是玫瑰还是雏菊。
在他的肯定之下,才终于将花卖给了他。
店员将花送到他手上,不由问道:“是要去纪念谁吗?”
傅深笑了笑:“是啊,今天是一个朋友的忌日。”
是傅深的忌日。
傅深走出门,看着门外的大好阳光,难得感慨。
原来他已经死了一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