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稚晚出门到来了这里,他都知道,刚想过来跟她打个招呼,结果就碰上了要去喊男模的服务员。江稚晚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利剑一样直刺过来,带着浓烈的压迫感。空气中顿时安静下来,林妍也愣住了,嘴巴张了张,最后小声问了一句,“他......怎么会在这?”江稚晚回过神,低声咬牙道,“你点来的!”她怎么知道,为什么祁应浔会成为男模。还是头牌......那服务员像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赶忙退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光洒满街头。
江稚晚难得从画室里抽身出来,直接就被林妍拉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档酒吧。
其实她也是不想待在家里了,就像是待在一个无死角的密室一样,就差一个NPC,她都能自己玩密室逃脱了。
“小晚,你整天闷在画室里都快发霉了,今天好好放松一下。”林妍挽着她的手,笑得满脸狡黠,“这家酒吧有个特别的服务,可以让人很快忘掉烦恼。”
江稚晚挑眉看着她,“你不会是想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其实就算是林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江稚晚也能接受,毕竟没什么比林妍坦然告诉她一夜情的故事更加出格了。
“怎么会呢?就是让你看看帅哥,换换心情而已。”
林妍笑得一脸无辜,她看起来像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江稚晚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选择被林妍拉进了酒吧。
她本以为不过是简单喝杯酒聊聊天,却没想到林妍一坐下就熟练地招呼服务生。
“来,把你们店里最火的男模推荐几个,就要头牌,快点。”
“林妍。”江稚晚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你还真点?”
林妍笑得满不在乎,“放松一下嘛,又不是让你干什么,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你那形婚不要也罢,趁着年轻,放肆一下。”
反正祁应浔也不在,更何况祁应浔都不守男德了,真不知道江稚晚为什么要守妇道。
江稚晚哭笑不得,但也懒得劝,端起酒杯随意地喝了一口。
毕竟,林妍说的是实话。
不一会儿,服务生领着一个高挑的男人朝她们这边走来。
酒吧的灯光昏暗,隐约只能看见那人身材颀长,气质冷峻。
林妍正兴致勃勃地抬头看着来人,却忽然愣住了,随后猛地戳了戳江稚晚的手臂,压低声音,“稚晚!快看,帅哥来了!”
江稚晚不以为然地抬起头,想敷衍地看一眼,却正对上那张熟悉的人神共愤的脸,瞬间僵住了。
祁应浔。
他穿着一身深色休闲装,立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冷到结冰。
从江稚晚出门到来了这里,他都知道,刚想过来跟她打个招呼,结果就碰上了要去喊男模的服务员。
江稚晚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利剑一样直刺过来,带着浓烈的压迫感。
空气中顿时安静下来,林妍也愣住了,嘴巴张了张,最后小声问了一句,“他......怎么会在这?”
江稚晚回过神,低声咬牙道,“你点来的!”
她怎么知道,为什么祁应浔会成为男模。
还是头牌......
那服务员像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赶忙退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天知道他刚才有多害怕,他刚想出去喊陪酒的人,就撞上了这个大佬,然后他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还没等江稚晚有所动作,祁应浔走近她,微微眯起眼,缓缓开口,靠近了江稚晚,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江稚晚的下巴。
“夫人,这么快就换口味了?我正好有空,免费服务。”
江稚晚咬咬牙抬头迎上祁应浔的目光,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冷笑一声。
“彼此彼此,谁没点过头牌呢?不过,祁总怎么在这里,不会是也来寻欢作乐的吧?”
“你觉得呢?”祁应浔冷笑了一声,目光落在她手边的酒杯上,“还是说,这种地方你经常来?”
“偶尔放松一下而已。”江稚晚抬手拿起酒杯,随意地晃了晃,“难道祁总连我的娱乐方式也要管?”
祁应浔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盯着江稚晚,好在此刻灯光昏暗,他阴沉的脸色尽数藏进了逆光中。
“当然。我不希望看到祁家的太太在这样的地方,做出让人笑话的事。”
江稚晚挑眉,对他这话的嘲讽多过于害怕。
“看来祁总对祁家太太的定义很严格。不过你可能不太了解你的太太,我一般都让人上门服务,反正祁总不常回家,我偶尔放松放松祁总也看不见。”
这话其实对于一个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她的人来说毫无杀伤力,只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林妍见江稚晚这次好像来真的,赶忙弱弱地举起手,“今天是我点的,我点的!”
不过,她是真的没有想过会点到祁应浔啊。
祁应浔扫了她一眼,没再说话,目光重新回到江稚晚身上,“跟我走。”
林妍刚想说什么,江稚晚摇了摇头,她见过祁应浔失控的样子,更不想让林妍受到伤害,只能站起身,跟着祁应浔离开了酒吧。
两人坐在车里,车内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祁应浔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脸上的表情冷得像冰雕。
江稚晚靠在座椅上,闭tຊ着眼假装休息。
“江稚晚。你觉得,这种行为很有趣?”
江稚晚缓缓睁开眼,“我说了,不是我点的。”
“但你没有拒绝。”祁应浔侧头看向她,“你觉得,这种行为符合你的身份吗?”
“祁总。”江稚晚回望他,“我的身份,是你的妻子。而你呢?你的行为,符合一个丈夫的身份吗?”
她不知道这人在纠结什么,毕竟他好像比她更加熟悉那里。
祁应浔的眉头皱得更紧,目光深深地锁住她。
他的占有欲在这一刻被点燃,却又被她一如既往的冷漠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江稚晚。”他低声重复她的名字,像是咬着牙,“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
“我当然记得。”江稚晚微微一笑,转头看向窗外,“只是祁总要是能记住自己的身份,我可能能过得舒服点。”
祁应浔听着她的话,胸口的怒火越烧越旺,却在她平静的语气中无处发泄。
他握紧方向盘,加重油门,可他没有注意到江稚晚愈发苍白的脸。
车子停在车库,江稚晚推开车门,脚踩在地上时,她的腿甚至在发颤,一句话也没说,径直走进了房子。
祁应浔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
他的心情复杂得让人难以理解,有愤怒,有烦躁,也有一丝不甘。
江稚晚推开卧室的门,手里提着从酒柜里拿来的红酒和酒杯,一言不发地将门反锁。
她坐在地毯上,手法娴熟地打开了红酒瓶塞,也不管那是不是祁应浔的珍藏,就直接倒满了一杯。
没有醒酒,也没有品酒的雅兴,她只是机械地一口接一口地喝着,眼神空洞。
刚才祁应浔开车的那股狠劲让她心惊肉跳,甚至连性命攸关的恐惧都没办法压过内心对他的厌倦。
“真特么可悲。” 她低声骂了一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