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结束后，秦罗川坚持送江稚晚回家。车子驶在夜色中，两人一路上聊着过去的趣事，气氛轻松了不少。到家门口时，秦罗川低声说道，“稚晚，不管什么时候，如果你需要我，随时找我。”江稚晚看着他，微微一笑，“谢谢你，罗川。”“不用谢。”他只是希望能看到江稚晚以前那种笑容。跟所有古早狗血浪漫爱情一样，他跟她认识多年，也悄悄喜欢了她好多年，只是结局不太好。江稚晚下车，目送他的车子驶离，站在夜风中怔了一会儿，才转身走进家门。
江稚晚一早就起了，看着自己脸上的红肿，散开了长发。
她这模样要是让人撞见了，不知道还以为她被家暴呢。
虽然她现在跟被家暴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今天要去画廊，她被一个业内顶尖的画廊邀请了。
临出门前，她拿起手机查看时间，收到了一条来自画廊负责人的短信。
“江女士，画展期间会有一位特别嘉宾到场，希望您务必准时到达。”
江稚晚看着这条消息，没多想便收起手机。
画展的现场布置得极为典雅，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参展艺术家的作品，来宾们三三两两地站在展品前轻声交谈。
江稚晚看了眼自己的画作后，就随意在展厅中四处走动，欣赏其他的作品。
“小晚。”一道低沉而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她微微一愣，转身望去，瞬间怔住。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身材高挑，穿着简单的深灰色西装，眉眼间透着几分儒雅。
“罗川？”江稚晚轻声开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
“是我。”秦罗川笑着走上前，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他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秦罗川的外公外婆跟她的外公外婆是老友。
她妈妈一直身体不太好，她十岁前是在林城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那时候每年寒暑假秦罗川都会来。
后来她被接回了京海，江家又跟秦家是故交，他们两个人也没有生疏。
虽然她的童年不快乐，但是有秦罗川，林妍和苏窈这些朋友，她很幸运。
可自从他出国后，两人已经整整五年未见。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江稚晚稍稍平复情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刚回来没多久。”秦罗川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你变化不大，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倒是变了不少。”江稚晚忍不住打趣道，“更沉稳了，也更像个成功人士了。”
秦罗川轻笑了一声，“你呢？听说你结婚了，怎么也没邀请我。”
江稚晚耸了耸肩，“挺好的，下次有机会再邀请你。”
她这话也不知道过没过大脑，是有心还是无心，搞得秦罗川都愣了。
但这事也说不准。
秦罗川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下次？看来我还是得再等等。”
江稚晚没有接话，只是转身看向旁边的展览作品，像是在故意岔开话题。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情绪。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江稚晚低头思索了一瞬，随即抬起头，淡然一笑，“挺好的，生活平稳，工作也还算顺利。”
“工作顺利？听林妍说祁家不怎么让你对外抛头露面。”秦罗川微微侧头看向她，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你这样的天赋，就这样埋没了？”
江稚晚顿了一下，随即轻声笑了，“没有，你别听外面乱传，我在家里画画，时间挺自由的。”
“可是这不是你想要的，对吧？”秦罗川的声音低沉，直击她心底。
她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每个人的生活都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不是吗？”
秦罗川看着她，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江稚晚，我总觉得，你现在笑得很好看，可眼里却没有光了。”
这句话像是击中了江稚晚的某个软肋，她微微垂下眼，嘴角依旧带着笑，却透着几分勉强，“哪里有那么严重，你多想了。”
秦罗川没有再说话，他知道，江稚晚从小就习惯了将情绪藏在心底。
即使受了伤，她也只会一个人默默舔舐伤口，而不是向别人寻求帮助。
两人走到江稚晚的作品前，秦罗川停下脚步，细细看着她的画。
画中的森林色彩浓郁，明暗交错间透着一股生机与宁静。
“果然是你的风格。”秦罗川笑了笑，“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画这样的场景。那时候你说，森林里最适合做梦。”
江稚晚闻言，忍不住低声笑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我还记得，那时候你总是拿着小画板在院子里画画，有时候画着画着就睡着了，结果被蚊子咬得满手都是包。”
江稚晚听着他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怀念，“是啊，那时候多自由啊，想画就画，想玩就玩。”
“现在呢？”秦罗川问，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江稚晚沉默了一会儿，勾起嘴角笑了笑，“现在也挺好的，至少还能画画。”
秦罗川看着她的笑容，忽然觉得有些心疼。这个从小陪伴他长大的女孩，明明天赋异禀，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枷锁束缚着，连自由也成了一种奢望。
正当两人聊得投入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好像是秦罗川的熟人。
他微微一笑，主动打招呼，“秦总，这位是？”
秦罗川站直身子，礼貌地介绍道，“这位是江稚晚，我的朋友，也是这次展出的画家之一。”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热情地伸出手，“江女士，久仰大名，您的作品非常精彩。”
江稚晚微微一笑，与他握手，“您过奖了，还请多指教。”
对方寒暄了几句后，看了一眼秦罗川，笑道，“秦总，你这朋友可真是有才华，有这样的作品，不知道有没有考虑和我们的tຊ画廊长期合作？”
秦罗川顺势看向江稚晚，目光中带着期待，“稚晚，这可是个不错的机会，你考虑一下？”
江稚晚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婉拒，“谢谢您的厚爱，不过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中年男人听后有些惋惜，但也没再多说，只是冲着秦罗川笑着点点头便离开了。
秦罗川看着江稚晚，有一丝不解，“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试试？”
江稚晚转头看向他，神色平静，“我画画只是兴趣爱好，不想牵扯太多。”
秦罗川听出了她话里的无奈，却没有再追问。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画展结束后，秦罗川坚持送江稚晚回家。
车子驶在夜色中，两人一路上聊着过去的趣事，气氛轻松了不少。
到家门口时，秦罗川低声说道，“稚晚，不管什么时候，如果你需要我，随时找我。”
江稚晚看着他，微微一笑，“谢谢你，罗川。”
“不用谢。”
他只是希望能看到江稚晚以前那种笑容。
跟所有古早狗血浪漫爱情一样，他跟她认识多年，也悄悄喜欢了她好多年，只是结局不太好。
江稚晚下车，目送他的车子驶离，站在夜风中怔了一会儿，才转身走进家门。
刚一进门，她便看见祁应浔坐在沙发上，脸色冷峻，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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