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野动都不动站在原地，目光漠然看着眼前扭曲的池老爷子，盯着他悬在眼前发颤的拐杖，心中一片死寂。“怎么不做主了？拼命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事？”他甩开面前的拐杖，目光掠过惊惶的母亲，又落回脸色铁青的池老爷子脸上，语气平淡得吓人。“你们不是喜欢冷眼旁观吗？继续保持下去，就算我死了，至少也饿不死你们。”池老爷子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道：“非要惦记一个死去的女人，这世界上这么多女人你不要，你肯定是疯了！”
池家老宅。
“看看你惹的好事！”
池照野踏进前厅，严厉的嗓音劈头盖脸向他袭来。
照片甩到他身上，散落一地。
里面不仅有罗湛，还有白玛洛桑，甚至还有他自己。
池照野弯下腰捡起其中其中一张，瞳孔紧缩。
一张偷拍的视角，他抱着白玛洛桑坐在雪上，周围的人群挤占了照片的四角，也挡不住他茫然痛苦的模样。
池照野把照片攥得死紧，仿佛那天怀中的冰冷顺着照片重回手心。
他的心脏好像又像那天一样被凌迟，千刀万剐。
“以前你怎么玩我们都不管你，现在你太过了！”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记者围堵我们吗？现在连出个门都做不了任何事，天天被曝光在媒体下！”
池老爷子拿着拐杖指着他，脸上满是愤慨和嫌恶。
“昨天你甚至又进了警局？你真的要为了一个祸害，害死所有人吗？！”
池照野眼神阴霾抬头盯着面前老年发福的老爷子，目光一扫在他身后发笑的池母，扯起嘴角嘲道：“怎么，是怕我倒了，没人给你们钱是吗？”
“还是怕你们干的那些事被媒体发现？”
老爷子脸色微变，上前就拿拐杖打他。
池照野动都不动站在原地，目光漠然看着眼前扭曲的池老爷子，盯着他悬在眼前发颤的拐杖，心中一片死寂。
“怎么不做主了？拼命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事？”
他甩开面前的拐杖，目光掠过惊惶的母亲，又落回脸色铁青的池老爷子脸上，语气平淡得吓人。
“你们不是喜欢冷眼旁观吗？继续保持下去，就算我死了，至少也饿不死你们。”
池老爷子指着他的鼻子，痛骂道：“非要惦记一个死去的女人，这世界上这么多女人你不要，你肯定是疯了！”
池母也忍不住开口：“就算以前是妈不对，现在我们可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家人怎么会害你呢？！”
池老爷子转了转手上的镶钻板戒，虚伪道：“我有个保全池家的方法，你妈以前不是生了一个弟弟，总归也是有血缘关系，你就把名下的东西转过去。这不随你怎么玩？”
池母愣了一下，连连点头：“听听你爷的话，说得多好！”
池照野低低的笑了，笑出了眼泪都无法停下。
他们是真的觉得他疯了，迫不及待想要把所有钱要过去。
多么可笑……
白玛洛桑可能从没想过，他对要钱的憎恨，正是被身边最亲的人引导的。
可他也从没告诉过她自己的家人。
池照野突然愣了一下，捂着面容自嘲：“我以为有钱有能力了，就能让你们变样。”
他漠然扫过贪婪的老爷子和母亲，扯起嘴角。
“是白玛洛桑教会了我，人是不会变的。”
就像她的固执，宁愿被他恨，宁愿选择备受误会的死，也会坚持下去。
他不愿去看令人作呕的亲人，转身就走。
“儿子……”
池照野脚步一顿，“下次再装病叫我来，我不会给你们一分钱。”
身后的声音瞬间停下，没人再拦他。
池照野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没人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攥出了血。
避开记者，他坐在车中，茫然得不知道该去哪里。
最后还是决定回池家别墅。
他木然踩下油门，冲进雨中。
电闪雷鸣间，池照野瞳孔紧缩踩下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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