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知道他是心怀愧疚,还是担心她气不过会撕破脸将事情捅到御前。她躺在榻上,抬眸静静看着眼前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心底却再没有一丝悸动。原本以为至死方休的爱意,竟也能在顷刻之间消弥。苏星洲守了她两日,却在第三日半夜收到一封密报后匆匆离开。裴初月让人一打听才知道,如清观不知何故走水,烧了个干净。苏星洲自是火急火燎赶去去救他的卿卿。将人救出来后更是连夜进宫请旨,以道观修缮需要时日为由,将人接到府中暂住。
裴初月当初猎虎的时候在雪地里趴了一天一夜,体内本就寒气淤积,又被泡在寒潭里十几个时辰,如今人虽然醒了却寒气侵体,大口大口吐黑血。
绿楹看在眼里既心疼又害怕,连夜去求了和裴家交好的朝中大员。
对方听说后,二话不说去宫中请了太医来看诊。
此时,苏星洲才终于意识到她病得有多重。
连夜从城外赶回来,守在榻前亲自给她喂药。
甚至还会在太医行针排毒,在她皱着眉头将嘴唇咬出血时轻握住她的手。
就连神色也难得多了一丝温柔。
若是从前他这般细致体贴,裴初月大抵会高兴得当场痊愈一蹦三尺高。
可如今她的心却静得仿佛一潭死水。
偶有波澜,亦只是觉得苦涩。
毕竟不知道他是心怀愧疚,还是担心她气不过会撕破脸将事情捅到御前。
她躺在榻上,抬眸静静看着眼前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心底却再没有一丝悸动。
原本以为至死方休的爱意,竟也能在顷刻之间消弥。
苏星洲守了她两日,却在第三日半夜收到一封密报后匆匆离开。
裴初月让人一打听才知道,如清观不知何故走水,烧了个干净。
苏星洲自是火急火燎赶去去救他的卿卿。
将人救出来后更是连夜进宫请旨,以道观修缮需要时日为由,将人接到府中暂住。
待到裴初月能下地走动时,柳如卿已经将自己的一应物件都搬进了苏府。
苏星洲不仅让人给她拨了十几个侍女伺候,就连道观里那棵她喜欢的白梅树,也让人偷偷挪来栽在了院子里。
比她这个正经的主母不知道风光多少。
裴初月在屋子里闷了好几日,老觉着身子像是被泡在冰水里,趁着天光甚好,便带着绿楹在后花园里闲逛。
走到一处亭子时,却撞见柳如卿带着两个面容清秀的小道童在打坐。
她懒得多瞧,转身便要走。
结果却被疾步而来的苏星洲带倒在地。
“大人,夫人大病未愈,您怎生......”
绿楹心疼坏了,急忙上前扶她,忍不住埋怨男人。
可他却像没听见似的,直奔柳如卿而去。
“哪儿来的腌臜东西,也配离卿卿如此之近?”
苏星洲眼中怒火积压,接连两脚将两个道童踢翻在地。
转头看向柳如卿时,眸色却又瞬间温柔:“卿卿,日后你打坐修行时身边不许再有男子跟着,尽数换作女子!”
“可他们只不过是十来岁的孩童罢了,根本算不得男子。”
“孩童也不行,卿卿清雅高贵如同天上仙子,怎能被浑身污浊气的凡夫俗子亵渎。”
“好,卿卿记下了,星洲莫要动气。”
柳如卿巧笑嫣然,柔声低哄。
男人眼中立刻有了笑意,竟旁若无人地将她牵走。
柳如卿却忽然回头一脸挑衅望向裴初月。
好似在说:“你占着苏夫人的名分有什么用?他爱的终究是我。”
裴初月权当没看见,也扭头离开。
她想寻个清净,于是便带着绿楹躲到一处偏僻院落。
谁知刚进院子,便从虚掩的门缝里瞧见苏星洲轻揽柳如卿的腰,俯首吻着她的唇。
那轻咬慢捻,缠绵迷离的模样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