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信中说着‘为夫甚为思念你’,下一刻,或许就吻上了另一个女子的唇。这个夜晚,林琴茗的一颗心,像是被反复揉捏捶打。从痛得钻心,到痛得麻木。她步入卧房,从妆奁之中取出那支陆司勉送她的金簪。那时他二人订婚时,陆司勉亲手所赠。她深吸一口气,将那枚华贵的金簪连同过往的所有回忆,狠狠摔在地上。……林琴茗迈出医馆,回到了陆宅。正房之中,陆司勉刚公干归来。给她的礼物,放在雕花圆桌上。林琴茗打开了盒子。一对东
上一刻,信中说着‘为夫甚为思念你’,下一刻,或许就吻上了另一个女子的唇。
这个夜晚,林琴茗的一颗心,像是被反复揉捏捶打。
从痛得钻心,到痛得麻木。
她步入卧房,从妆奁之中取出那支陆司勉送她的金簪。
那时他二人订婚时,陆司勉亲手所赠。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枚华贵的金簪连同过往的所有回忆,狠狠摔在地上。
……
林琴茗迈出医馆,回到了陆宅。
正房之中,陆司勉刚公干归来。
给她的礼物,放在雕花圆桌上。
林琴茗打开了盒子。
一对东珠耳坠,静静的躺在丝绒缎面上,色泽温润,精致非常。
陆司勉在她身后,亲手为她带上珍珠耳坠。
“喜欢吗?”他拥着她,一如往昔那般温柔。
可林琴茗,却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她麻木的点了点头。
管家早已告知了她,陆司勉此番回城所带礼品,除了这对东珠耳坠,还有一条更为硕大圆润的东珠项链,颗颗珠子比林琴茗这对耳坠大了数倍。
然而,这条项链,却并没有送给她。
而是给了柳星洛。
隔着两道院墙,林琴茗仿佛能听到别人的嘲笑:
【不被爱的人,只配用赠品。】
项链与耳坠的比对,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林琴茗勉力维持的虚假幸福。
过去几年里,陆司勉每次离开,回来时都会给她带礼物。
有时是漂亮的首饰,有时是精致的摆件,还有些时候,甚至只是当地的特色小吃。
每次收到礼物,林琴茗都格外高兴。
她觉得,这是陆司勉心里有她的证明。
可是,看过那些春宫图,她一颗心如坠冰窖:
他赠与她的玫瑰花戒指,是他与柳星洛同游时,随意购置的。
他给她带的特色小吃,是他与柳星洛共进晚餐喉,顺手打包的。
往日甜蜜,此刻皆化作无尽的苦涩。
那些曾被她视作爱意象征的礼物,不过是他与另一个女子欢好后的残迹。
浴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仿若在她心间下起了一场冷雨。
半晌,陆司勉一身水汽,从浴房走出来。
“怎么独自坐在床边发呆。在想何事?”
他唇角噙着笑,凑上前欲亲吻她。
以往他每次公干归来,都会对她格外殷勤,好似当真忍耐许久一般。
她微微侧过头,看着眼前正值弱冠、俊美非凡的男子。
“夫君,你可真的倾心于我?”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颤抖。
陆司勉握住她的手,目光深邃如渊: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知?”
林琴茗倚在他肩头,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心中却如刀绞般疼痛。
他声声诉说着对她的爱意。
可她脑海之中,却满是他与另一个女子恩爱缱绻的画面。
一颗心,当真能一分为二,分给全然不同的两个人吗?
陆司勉似是察觉到了她满心的酸楚,轻声问道:“莫不是我近日公务太过频繁,惹你不快了?”
“待这阵忙碌过后,我们去庄子上避暑,可好?”
他的吻,轻柔地落在她的发顶。
可她心中,却只觉一阵令人窒息的无力之感。
她心想:待他忙完之时,她或许已然忘却这所有的一切了吧。
将他与她之间,过往经历的种种,皆忘得一干二净。
彻底遗忘,再无回转的余地。
……
次日清晨,林琴茗悠悠转醒。
她缓缓起身,目光落在床头的小历书上。
抬手翻过一页。
倒计时:九日。
陆司勉倚在一旁,瞧着她将历书的其中一页折起一角,不禁低声喃喃:“这可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我们成婚的日子?生辰?都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