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要我给你搓澡吗？”“不用了，我随便洗一下就行了。”搓澡顾盼体验了一次，那一次张素芬差点没把她的皮搓掉！她经常会在公寓洗澡，其实很干净，并不需要。“行吧！”见顾盼不喜欢，田二妞也没再说什么。顾盼瞧见她脸色不太好，忍不住问了她几句，“这几天都没看到你了，你这是怎么了？”“哦，前段时间突然下雪，太冷了，我有点不适应，感冒了。”田二妞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当然是不习惯东省的冷天气。
“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吗？孩子们吵着要吃，趁着得空就多包点，也免得到时候忙，没时间包饺子。”东省过年都是要吃饺子的，而且到了冬天，吃饺子是常事。
“你这饺子放了不少肉吧？我隔老远都闻到那肉味了，孩子们都馋哭了。”
“赵大妮，崔副团长工资也不低，你也别亏着孩子们。孩子们在长身体呢，吃得多。”张素芬自己虽然舍不得，但是对孩子，她是真舍得。
以前都是想办法让孩子们尽量可以吃得多点，如今条件好了，有肉，她也是愿意给孩子们改善伙食的。
“我家老崔哪有你家刘团长工资高？而且你们现在是双职工，我也没个工作，跟你们可比不得。”赵大妮也是近几年才随军的，之前都在乡下带孩子呢！
她没有文化，也没有手艺，崔副团长的职位也不是很高，自然是找不到特别合适的工作。
所以她也只能在家里照顾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没办法。
崔副团长家里的负担挺重的，每个月的工资还得往家里寄，赵大妮也得帮衬娘家人，自然是紧巴巴的。
“你家娃现在也大了，你到时候也想办法找个工作，慢慢就好了。”
“现在想要工作的人那么多，这工作哪里好找？”她是军官家属，总不能去扫大街吧？
今年来东省的人破了记录了，那么多人等着安排工作，哪能轮到赵大妮？
“慢慢找，总会找到的。”张素芬也不好说什么，崔副团长是个要面子的，那些普通的临时工，他又看不上。
而且他嫌弃自家媳妇没文化，不想让人看笑话，所以也懒得给赵大妮找工作。
这些张素芬都知道，见赵大妮自己也没太大的想法，她也没多说，“我进去了，得空再聊啊。”
“诶，好，我洗完了，要回去了。”笑了笑，赵大妮其实才三十出头，和张素芬差不多的年纪，但是看起来却苍老许多。
看得出她之前生活得很辛苦，人很瘦，也有些憔悴。
顾盼一直默不作声，跟着张素芬进去，别人跟她说话她就应一声，不说话她就保持沉默。
多年孤身一人，其实顾盼并不是很擅长和别人相处，她其实很不适应这个年代的热情。
“小盼，等会儿我给你搓背，然后你给我搓背，你看成不？”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东省人，张素芬自然是格外喜欢搓背的。
每次拉着顾盼过来，她想要让顾盼帮她搓很久的背，顾盼有时候都搓得手酸了，“行。”
虽然不太适应，但是习惯就好，顾盼现在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在澡堂洗澡了。
不过她每次来还是尽量找人少的地方，不然跟别人坦诚相见，还要相谈甚欢，对她来说，真的有点压力山大。
两人刚进去呢，就看到田二妞了，田二妞看到顾盼格外高兴，“顾盼，这，这里人少！”
田二妞看着顾盼由一个临时工，变成食堂的大师傅，她真的特别羡慕，也特别佩服顾盼。
她真的好想像顾盼这么能干！
所以平时得空，她都会去找顾盼玩，顾盼虽然不太习惯对方的热情，可人来了，她也不好把人赶走吧？
她知道田二妞的孤独，也能理解，所以也会陪对方说说话，“来了。”
如今大食堂暂时取消了，田二妞之前脸上养的肉很快就没了，看得出她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好。
顾盼没少听张素芬说，王大刚其实很嫌弃田二妞，当初甚至不想认这门亲事的。
要不是王母怕儿子没了，非得逼着他娶田二妞，这门婚事根本成不了！
“顾盼，要我给你搓澡吗？”
“不用了，我随便洗一下就行了。”搓澡顾盼体验了一次，那一次张素芬差点没把她的皮搓掉！
她经常会在公寓洗澡，其实很干净，并不需要。
“行吧！”见顾盼不喜欢，田二妞也没再说什么。
顾盼瞧见她脸色不太好，忍不住问了她几句，“这几天都没看到你了，你这是怎么了？”
“哦，前段时间突然下雪，太冷了，我有点不适应，感冒了。”田二妞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当然是不习惯东省的冷天气。
这不，一变天就感冒了。
“那你要注意点，这边可不比南方，冷得很。你平时在家里，那炕里面的火可不能停。还有你这衣服也旧了，得空去买件新棉衣吧，暖和点。”田二妞身上这件军大衣看起来就很旧了，顾盼这些日子都没看过田二妞穿什么好衣服。
很多都是王大刚的衣服改的，顾盼都看不下去了。
你要是不乐意，当初要么不娶，既然抗不过老妈娶了，你好歹负点责呀！
怕媳妇丢人，你倒是给人多买几件新衣服呀！
衣服也舍不得买，你好意思说媳妇丢人吗？
“我，我没钱。”王大刚除了生活费，别的钱不会多给她一分的。
她每花一分钱还得记账，用完了王大刚才给她，所以她手头是一分多余的钱都没有的。
“这王大刚怎么就这么小气？你也是，你是他媳妇，他给你钱，养你是天经地义。他要不肯给你钱，你就让他给你找份工作。你自己有钱了，还用得着看他的脸色？”张素芬看田二妞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也有点来气。
这王大刚摆明了是欺负田二妞性子弱，可这么欺负人，真的是过了！
“你也硬气点，别什么都听他的，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作为过来人，张素芬少不得要劝几句。
毕竟田二妞这几年的确不容易。
“我，我哪里硬气得起来？大刚不喜欢我，他不肯接受我，我，我也没办法啊。”谁想过伸手要钱的日子？
田二妞想到每次跟王大刚报账要钱，心里就很难受。
可她在这里举目无亲，王大刚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哪里敢反抗？
“他不喜欢你，你就自己立起来。平时没事的时候可以去问问哪里有临时工，虽然工资不高的，但是有总比没有好。”之前田二妞对他们这些家属有些敌意，张素芬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最近田二妞经常来找顾盼，张素芬见对方可怜，提点了几句，但是安排工作的事情，她是做不得的。
毕竟还有那么多家属没工作呢，她要帮忙安排了，可是会得罪人的。
“可，可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来部队之前，她就只会做家务，种田，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部队很多工作都需要文化的，有些还需要手艺，这些她都没有。
田二妞是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你自己去问，王大刚不给你想办法，你就自己去想办法。”
“对，你可以到处问一下，看看哪里有帮忙的。有临时工先做也是好的，家属院这边没有，你还可以去对面的农场问，那边也许有呢？”顾盼知道田二妞也想进步，不然不会一直认字了。
她也的确很努力，现在已经认得不少字，顾盼觉得，田二妞真可以去试试。
农场那边总是缺人的吧？
“好，那我去问问！”田二妞还真没想到有这一个方法，一下子眼睛都亮了！
如果真有工作，她哪里还需要看王大刚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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