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准备工作做好了，张素芬把肉和白菜混合在一块儿，顾盼看着那么多的白菜，都看不到几块肉，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算了，这年头买点肉不容易，更何况那么多人呢，的确包纯肉的饺子，不够吃。“今天多包点，等一下就拿去外面冻了，你走的时候拿点回去。以后早上懒得做饭，直接煮几个饺子吃。”张素芬今天打算包很多饺子，留着过年呢。这天冷了，东西往外面一放，一下子就冻住了，能放很久，也不怕坏。“不用了嫂子，我自己买了肉，回去自己包就行了。”哪能连吃带拿呢？人家也不容易。
“今天这冻梨可真不错，一年到头难得吃上水果，今天多买点。”过年了，张素芬难得大方，买了不少东西，“今天这五花肉也好，快，小盼，你先去排队，我等会儿过去买。”
虽然现在供应开始变少，但是过年了，大家还是想吃点好吃的，供销社可忙了。
“好。”顾盼其实没什么需要买的，她公寓里什么吃的都有，但是有时候也要买点意思意思。
跟着张素芬买了些冻梨，还有肉，因为快过年了，今天还供应了鱼呢，张素芬买了一条大鱼，邀请顾盼去包饺子吃饭，顾盼也没拒绝，“成，那我今天做个回锅肉。”
吃饭肯定是不能吃白食的，毕竟现在家家户户都紧张，顾盼每次去吃东西，都会炒个菜过去，并不想占张素芬的便宜。
她礼数这么周到，张素芬也挺喜欢叫她过去吃饭的，“你炒的回锅肉可香了，上次吃了你炒的红烧肉，爱国他们念叨了好几天呢！只可惜我做不来你那味道，几个孩子可没少说我做饭难吃。”
“嫂子你不是做不来那味道，你只是舍不得放料。”张素芬节约惯了，平时炒素菜都是直接拿沾了油的帕子裹一下锅子的，哪里舍得用很多调料？这菜味道自然是要差点的。
不过张素芬的东省菜做得很地道，很好吃，尤其是那铁锅炖大鹅，顾盼之前都吃香迷糊了。
“这回锅肉全都是肉，家里那么多人，哪有那么多肉炒呢？总得加点东西的，不然怎么够吃？”不是她舍不得用料，实在是家里人多，一斤肉每个人也没几口，要炒纯肉，哪里够吃？
“不过你也别太惯着他们了，他们念叨他们的，你别理他们就是了。你一个人工作赚钱也不容易，你现在还要读书呢，以后花钱的地方可多得去了。”顾盼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以后呢？
等以后顾盼年纪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她也没个娘家，手头没钱的话，到时候嫁过去，肯定会被人看不起的。
张素芬有时候也觉得顾盼过于大手大脚了些，自从顾盼转正之后，每个月买了不少的东西呢，她看着都觉得心疼，“你平时用钱也省着些，小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手头多留点钱总是没错的。你一个女孩子，总是要多留点钱傍身的。”
一个没有亲人，也没有娘家人的孤女，以后嫁人了，总是容易被人欺负的。
这要是手里头有点钱，底气也足，至少不会那么容易让人欺负了。
“嫂子放心吧，我存了钱的。”她虽然花钱多，可这年头有钱也不一定能花出去呀！
买什么都要票，她每个月就那么点供应，她能买什么？
就她这么能花钱，一个月也能存下十来块呢，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你心里有数就好。”认识那么久了，张素芬也知道顾盼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也没多言。
昨天她也是把对方当晚辈看的，以后有帮忙的地方，她肯定是要帮忙的。
顾盼虽然没有娘家人，可她也能做对方的娘家人，以后当亲戚走动，万一有人欺负顾盼，她肯定是要帮忙的。
“嫂子还有什么要买的？没有的话，我们就回去吧！”这天太冷了，顾盼只要在家里，那炕就烧着火的，完全不想下地。
她想回去了。
在这没有暖气的冬天，实在是太难过了。
“明天再买吧，今天再买就拿不下了，等回去把这肉剁了，加点白菜，咱们今天包白菜饺子。”难得大方的吃肉，张素芬也怕不够吃，买了不少白菜呢！
回去就和顾盼分工合作，张素芬让顾盼剁肉，自己去洗白菜，她知道顾盼怕冷。
等把准备工作做好了，张素芬把肉和白菜混合在一块儿，顾盼看着那么多的白菜，都看不到几块肉，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算了，这年头买点肉不容易，更何况那么多人呢，的确包纯肉的饺子，不够吃。
“今天多包点，等一下就拿去外面冻了，你走的时候拿点回去。以后早上懒得做饭，直接煮几个饺子吃。”张素芬今天打算包很多饺子，留着过年呢。
这天冷了，东西往外面一放，一下子就冻住了，能放很久，也不怕坏。
“不用了嫂子，我自己买了肉，回去自己包就行了。”哪能连吃带拿呢？人家也不容易。
顾盼自己不缺吃的，她也不想占人便宜。
“让你拿你就拿，你今天帮了我不少忙呢，要我一个人包这么多饺子，指不定包到什么时候。你如果不要，就别包了，回去休息去！”说完就要把顾盼往外推，顾盼平时来吃饭，也没少带肉菜，说到底是他们家占便宜。
张素芬也不想占人小姑娘的便宜，肯定要回礼的。
“好了嫂子，我拿还不行吗？”见张素芬这架势，顾盼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知道张素芬不是那种喜欢占人便宜的人，给她饺子，指不定是因为她之前做了回锅肉的事情，觉得亏欠她呢！
其实她是无所谓的，毕竟来了这里这么久，张素芬真的帮了她很多忙。
她也不缺肉，公寓里有很多呢，而且在现代肉也不贵，其实她没吃亏。
毕竟她也没少在这里蹭饭。
“这就对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你也别跟我客气。你看我平时都不跟你客气，你呀，以后再这样，我可不敢喊你来家里帮忙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虽然习惯了一个人，但是来了这里，习惯了周边人的热情，顾盼有时候一个人在家里，也觉得无聊。
能和张素芬说说话，做点事情，她觉得一天的时间过得挺快的，日子也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晚点我们去澡堂洗澡去，这天太冷了，在家里洗也不方便。”
“好啊。”这东省的澡堂，顾盼刚开始是很不习惯的。
尤其是第一次去，看到那么多白花花的肉，她都不好意思睁眼了。
所以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公寓洗的，只是现在天气冷了，张素芬约她，她也得去一去，不然怎么解释她大冷的天怎么洗澡的？
好在她现在已经习惯了，等吃了晚饭，张素芬就拉着她去澡堂，这时候澡堂已经有很多人了，张素芬在这一片的人缘挺好，她一去，就有人打招呼了，“素芬你来了？我听说你今天买了不少肉呢？这是，包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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