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伯诧异：“向南？怎么会想到来深圳做生意？可是宋家对你不好？”“我同你说，受了委屈你千万别忍着，我陈古当年也和你父亲、宋知秋他哥一起拜过把子，你要是受欺负了，我替你教训宋知秋！”林向南筷子一顿：“没受欺负，就是想出来见见世面，陈伯伯，我敬您一杯！”他不愿意让陈伯伯一家趟这个浑水。既然出来了，往事就不必再提了。陈伯伯在家里给他收拾出来了一个房间。在深圳睡下的第一夜，林向南做了一场噩梦。梦中，他被无数个蒙面的黑衣人摁在地上。
12
林向南下车时，看见了来接他的人。
陈伯伯冲他招手：“林小子！林小子！”
“知道你要来，陈柔一早就去买了菜，我是沾了你的光呀！今天能吃上好吃的咯！”
林向南有些不好意思：“陈伯伯，我这次来，叨扰您了。”
陈伯伯是林父从前的战友，退役后就选择了南下定居，但多年来还与林向南保持着书信问候的习惯。
决定南下时，林向南提前和陈伯伯打了招呼。
为了省下这笔住宿钱，他询问陈伯伯可否借住在他家。
回信的却是另一个人，林向南打开信，字并非是从前那个豪迈洒脱的风格，而是一个清秀笔迹。
对面言简意赅：“可。”
信末还写了三字：“陈柔留。”
林向南之所以选择南下，是因为这一年深圳经济特区成立。
许多年轻人盘旋在此，等待一个崛起的机会。
他亦选择顺应时势，来这里碰碰运气。
家中，陈柔已和陈母做好了饭菜。
印象里，小时的陈柔似是个小胖子的形象。
虽学过武术，但身形仍很笨拙，会因为林向南抢了她的木棍还追不上嗷嗷大哭。
再见面时，陈柔已长得亭亭玉立。
“来了？洗手吃饭吧。”
语气熟悉得就仿佛他们天天见面一般。
饭桌上，林向南主动聊起家常。
陈伯伯把陈柔卖了个干净：“陈柔吧，去年考上大学了，但念了一年，死活都不念了，非说要出来干个体户！向南，你帮我劝劝她！”
林向南尴尬一笑：“伯伯，这次来，我也准备干个体户。”
陈柔主动和他干杯：“英雄所见略同。”
陈伯伯诧异：“向南？怎么会想到来深圳做生意？可是宋家对你不好？”
“我同你说，受了委屈你千万别忍着，我陈古当年也和你父亲、宋知秋他哥一起拜过把子，你要是受欺负了，我替你教训宋知秋！”
林向南筷子一顿：“没受欺负，就是想出来见见世面，陈伯伯，我敬您一杯！”
他不愿意让陈伯伯一家趟这个浑水。
既然出来了，往事就不必再提了。
陈伯伯在家里给他收拾出来了一个房间。
在深圳睡下的第一夜，林向南做了一场噩梦。
梦中，他被无数个蒙面的黑衣人摁在地上。
带刺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打他的后背，皮开肉绽也不曾停下。
宋知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向南，给顾先生跪下道歉。”
顾凛渊趴在她的身上。
“林先生，你一个外姓人，宋家养你这么多年，也算是对你有恩。”
“让你给你叔母道个歉，不算难事吧。”
顾凛渊娇笑着拿锋利的匕首划破他的面颊。
天上一道霹雳闪过，林向南从噩梦中惊醒。
都是梦。
他下楼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转身被厨房门口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接着。”
陈柔在门口丢过来一个名片。
“什么？”
“不是要做生意？”
陈柔挑眉：“明天跟我走吧，我有门路。”
说罢，她凑近，递给林向南一杯温牛奶。
“喝这个吧，早点睡。”
深圳这里，林向南跟着陈柔开始看起了场子，陈柔牵线出大头，跟着几个朋友开了个厂子。
林向南用三百多元，给自己挣了个小股东的名头。
在林向南跟着陈柔在厂子里忙前忙后的这些天里，厂子有了起色，他的睡眠也越来越好。
不再会半夜惊醒，也不会再噩梦缠身。
然而另一边，宋知秋的睡眠质量却越来越差。
又一次惊醒后她都会不自觉地出声喊道：
“向南！”
可身旁再没了昔日的男孩。
她便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一人守候至天明。
甚至连她最忠心的下属走近，她也没有半点觉察。
下属贴在她耳侧说了一句话，宋知秋瞳孔骤缩。
“团长，那两个人跟踪林先生的犯人，”
“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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