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代表学校为新建的图书馆来收书的,很多旧书珍本都难以寻到,找了很久才找到沈先生。”原来是这样。沈慕阳一下松了口气。便见傅诗雨看了看地上的书,张口说。“这些书五十一本,有价值的可以一百一本,沈先生愿意卖吗?”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秦诗韵也惊讶看向了沈慕阳。门口在寂静之后更是爆发出一阵热浪。“这地上这么多本,沈慕阳!你是要发大财咯!”“就是!秦家这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哟,诗韵刚从广市发财回来,一个文盲女婿靠收废品也能收出个宝来!”
天亮后。
沈慕阳照常准备出门去摆摊。
突然听见院子外吵吵闹闹。
然后就见何冬梅冲了进来,对沈慕阳大喊:“沈慕阳,你摊上事了!”
沈慕阳不明白:“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
门口进来一大堆人。
最前方的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戴着金丝眼镜,举头投足温柔优雅,浑身都是书卷气。
相貌之盛,更是沈慕阳见过除了秦诗韵之外长得最好看的人了。
女人停在了沈慕阳面前,问他:“请问您就是沈慕阳,沈先生吗?”
她说话声音不紧不慢。
沈慕阳还是第一次被人称‘先生’这种词,强压慌张点点头:“是,您有什么事?”
“您好,我是民清大学数院院长傅诗雨,听说您从废品站买了很多旧书是吗?我能看看吗?”
一听她是为了那些书来的,沈慕阳脸色一白,点点头:“我这就搬出来。”
挤在门口看热闹的何冬梅听了,立即嚷嚷开。
“都说让他不要捡了,这下好了!都让人大学院长找上门来了!”
“这位同志,这沈慕阳他要是因为这批书犯了什么法,可不能牵连我们大院其他人吧?”
每说一句,搬书的沈慕阳脸色就白一分。
他也是真怕是不是自己不懂,买到了什么禁书。
就在搬最后一沓书时。
秦诗韵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一手接住他的书,大步走在前面。
“傅院长,我丈夫他没上过学,这些书都是他乱买的,如果有问题,你跟我说就好。”
沈慕阳一愣,心口便是一颤,一时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傅诗雨抬眼看了两人一眼,表情依旧冷淡,拿着手里那本《论语集注》起身。
“不用担心。”
“我是代表学校为新建的图书馆来收书的,很多旧书珍本都难以寻到,找了很久才找到沈先生。”
原来是这样。
沈慕阳一下松了口气。
便见傅诗雨看了看地上的书,张口说。
“这些书五十一本,有价值的可以一百一本,沈先生愿意卖吗?”
这话一出。
全场鸦雀无声。
秦诗韵也惊讶看向了沈慕阳。
门口在寂静之后更是爆发出一阵热浪。
“这地上这么多本,沈慕阳!你是要发大财咯!”
“就是!秦家这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哟,诗韵刚从广市发财回来,一个文盲女婿靠收废品也能收出个宝来!”
沈慕阳是最震惊的一个。
他脑子嗡嗡作响,诧异看着地上的书。
这么多书,往少了算也有好几千!
见他不回话,傅诗雨便又问:“沈先生,如果你觉得条件不合适,我们可以再酌情加价,您看可以吗?”
沈慕阳猛地回神。
良久,他攥紧手,听见自己说——
“不,我愿意无偿捐献!”
全场哗然。
傅诗雨一直淡然的表情消失,眸间浮现出一抹震惊之色来。
她打量起沈慕阳,眸光几变,遂沉声开口。
“沈先生,你放心,我说到做到,这些书也不是什么禁书,你不用有顾忌,这些钱是你该得的,不会有问题……”
听着傅诗雨的话,沈慕阳不觉深吸口气,声音有些颤抖。
“傅院长,我不是别的意思,这些书是我几毛钱买来的,没想到这么贵重。”
“而且我之前买这些书,为的就是看书学知识,这些书我已经都抄了一遍了,留在我家里也没什么大用处。”
从无法组织语言的语无伦次到越说越流畅,沈慕阳越说越坚定。
“所以我不是怕,我是自愿无偿捐献给国家的。”
傅诗雨愣住了。
见沈慕阳虽然声音不大但眸色清澈,她一时目光复杂又夹杂一抹钦佩。
傅诗雨没再多说什么,直接鞠了一躬。
“那就多谢了,我替万千学生谢谢沈先生您的大义之举!”
傅诗雨带着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