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清虽然不解，还是放下手机继续背法条。大概过了半小时，手机才再次响起。她没犹豫，立刻拿起，就见厉言褚发来：“现在出来，我在图书馆外面等你。”顾云清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窗外，果然在一棵树下看见了他的身影。她不自觉地轻笑了下，收拾好书本穿上外套便离开图书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走出去的时候步伐都是轻快的。走到厉言褚面前，顾云清伸手捋了下发丝：“找我什么事？”他笑了下，将藏在背后的书拿出来递过去：“送你的。”
顾云清和厉言褚真正确认关系是在冬天。
那时候他们刚刚大二，学业比之前只会更忙。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赶走不少空气中的冷意。
顾云清正在图书馆背法条，突然就收到厉言褚发来的消息。
“你在哪？”
一向在学习时认真专注的顾云清放在手中的法典，拿起手机给他回复：“在图书馆，你要来吗？还有位置。”
等了一会儿，厉言褚却没有回复。
顾云清虽然不解，还是放下手机继续背法条。
大概过了半小时，手机才再次响起。
她没犹豫，立刻拿起，就见厉言褚发来：“现在出来，我在图书馆外面等你。”
顾云清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窗外，果然在一棵树下看见了他的身影。
她不自觉地轻笑了下，收拾好书本穿上外套便离开图书馆。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走出去的时候步伐都是轻快的。
走到厉言褚面前，顾云清伸手捋了下发丝：“找我什么事？”
他笑了下，将藏在背后的书拿出来递过去：“送你的。”
顾云清眨眨眼，还是接过来。
翻开第一页便看见厉言褚潇洒漂亮的字迹。
“你是一只漂泊的船，无害通过于我的心间，我会紧追，直到登临。”
顾云清看完，脱口便说：“国际公法？”
满心期待的厉言褚当时就笑容一僵：“你就只看出来这个？”
当然不是。
顾云清笑了笑，还是装作看不懂的样子问：“对呀，不然还能是什么意思？”
这下，厉言褚也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的了。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神情却是认真的：“顾云清，如果今年下雪，你就做我女朋友吧。”
顾云清当时就愣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开口：“帝都怎么可能不下雪？”
厉言褚就不说话，只是笑，笑得连阳光都失色。
顾云清渐渐看呆。
其实她长得漂亮，自从开学报道那一眼惊鸿之后，递来的情书也有几十封。
但她没看过，更没理会过那些男生的殷勤。
在顾云清看来，爱情是要势均力敌的，而唯一能做她对手，让她心生钦慕的只有一个人。
这个人现在就站在她面前。
静默了好一会儿，厉言褚先忍不住：“你怎么不说话？”
顾云清垂下眼眸，害羞地不敢去看明亮的眼睛：“那等下雪了再说吧。”
谁都没想到，就是这天晚上，帝都就下了初雪。
顾云清惊讶地说不出话，就倚靠在窗边看着这白雪飘扬。
楼下蓦地传来谁喊她名字的声音。
低头看去，只见厉言褚兴奋地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挥舞着双臂。
他将两只手放在嘴边，佯作一个喇叭，丝毫不顾及身边人的目光大喊道：“顾云清，下雪了，你要做我的女朋友！”
所有人都听到了，整栋宿舍的女生都打开窗探出头，不想错过这精彩的表白现场。
但看到楼下的人是厉言褚，无数心碎悄然发生。
顾云清被室友的起哄声说得脸都红了，羞涩之下只能朝着窗外喊：“厉言褚你别说了！”
这女朋友就要到手了，厉言褚怎么肯：“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眼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顾云清实在没办法，闭着眼沉了心：“我答应！”
厉言褚怔愣一瞬，随即笑起来：“顾云清是我女朋友了！”
顾云清连忙关上窗，背对过去，但嘴角再也压不下去。
世间最难得也最美好的事，不过两情相悦。
后来，顾云清被厉言褚喊着下了楼，两人找了个人不多的地方堆起雪人。
堆到一半，她看了眼他，假装不经意地开口问：“如果我们分手……”
话还没说完，被厉言褚直接打断：“我们不会分手。”
顾云清愣了愣，当然不信：“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厉言褚把当做雪人手臂的树枝插进去，起身舒了口气：“当然确定，因为你是我这么多年第一个喜欢的女孩。”
刚下了雪的天气是那么冷，可顾云清的脸再一次红了起来，热腾腾地像是要冒白气。
被人如此坚定地选择，她很开心。
顾云清在心底默默想：只要厉言褚不松开她的手，再艰难她也会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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