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桑落被这话弄得羞红了脸,她还从来没被这么需要过,自己在家总是被呵护的那个。突然心中升起了责任感,她皱起眉头,认真道:“你别有太大的负担,安安心心在这睡一觉,养好了再回去吧。”周黎晚也不矫情,发了一天的烧,终于可以合眼了。“好,晚安。”蒋桑落轻轻地调整好空调的温度,又在床前摆好了水,然后才关灯离开。黑暗中周黎晚的嘴角微微翘起。第二天一早,退了烧的周黎晚就已经端坐在周家的大厅沙发上了。
周建国见她如此不知道好歹,也不再低声下气,斥责:“你真是好坏不分!今儿你是非让这父女情分走到头是吧!”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周黎晚直接破罐子破摔,转过头去。
周建国板着脸,嘴张了半天还是冷静下来:“我知道你恨我找了你晓芬阿姨,可大人的事你不懂。再加上如今她怀了男孩。不给她个名分实在是说不过去。”
“而且她人本质上不坏,就是太爱我了。所以有的时候嫉妒之下会做一些傻事。可是她从来没有要抢走属于你妈妈和你的东西。”
“没抢走那为什么原本妈妈名下的一些公司、股票、基金、债券我一个都没看到?那么多东西都去哪了?难道那么大一个家,还能被狗吃了?”
周建国觉得话有些刺耳,微微蹙眉:“你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那些东西只有晚宝有限公司在你小舅韩魁手里,其他的都由爷爷打理你怕什么?”
周黎晚毫不客气道:“我小舅名叫沈南州,可不叫什么狗屁韩魁!公司我决不可能交给他,至于爷爷那边的我也要系数拿回来,我妈妈的东西再不济也应该由外公替我保管,还轮不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只会和继女乱搞的爷爷来替我保管!”
周建国见她说话丝毫不留面子,甚至是有些尖酸刻薄,仿佛根本没有拿这些人当一家人。
心下万般无奈。
“我会替你把这些东西要回来的,你韩阿姨不是那种贪婪的人。以后相处你会发现她其实很单纯的。”
【翻越过前面山顶和层层白云
绿光在哪里
触电般不可思议像一个奇迹
划过我的生命里
不同于任何意义你就是绿光】
看着面前如此痴心一片的周建国,周黎晚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绿光》这首歌。
也不知道,周建国在知道韩孝芬和李特助那些事后还能不能说出这些话。
“作为处理过多场复杂感情纠纷的经验人士来说,我劝周总还是不要太相信这些情情爱爱,要知道血缘关系都可能会出现背叛,更何况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了。”周黎晚淡淡地给出最质朴的忠告。
“我当你现在还在气头上。”周建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跟我说说那晚的事吧。”
“那天我接到阿芙的电话,知道她又被渣男伤害,我赶忙过去帮忙,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个无能的软饭男,又当又立,就连身上的裤衩子都是阿芙买的,却还觉得自己失去tຊ了自由,被约束了。”
周建国听着听着表情有些不自然,周黎晚没有发现仍在继续:“所以我就让他把阿芙送的东西全部还回来了。”
“包括身上的衣服?”男人的声音平静且没有起伏。
周黎晚缓缓睁开眼睛:“对,这么做虽然阿芙会难受,可姚叔叔会开心。”
周建国不理解地问:“为什么要你姚叔叔开心?”
趴的有些久了,周黎晚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当时我想到你有一批医疗器材许可证迟迟没有下来,每拖一日,厂房的租金就要多交一日,眼看着资金流就要冻住了,要是姚叔叔开心,那接下来谈一谈暂时的免租应该是可以的。”
周建国一脸的不可置信。
周黎晚暗讽了一声,居然被这种张口就来的谎话震撼成这样:“但是当天我便被李特助下了药,之后又被莫名其妙的警察扫黄联检给误抓了回去,再然后···”
周黎晚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可是周建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心中苦涩:“可是李特助他没有理由啊?”
周黎晚冷静淡漠的继续:“可是其他人有啊,只要稍加利用便可以让任何人做这件事,不是吗?”
周建国头绞痛,实在是不明白。自己那么信任他,什么事都交给他。
工资、年底奖金更是不少,为何还不满意。
“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会查清楚的。你先别乱猜测。至于其他人,我必定让他来给你个交代!”
【晓芬她不敢的,一定是其他人。】
“随你。”
真不知道这种智商是怎么得到妈妈喜欢的。
蠢到家了。
周建国走后,蒋桑落几乎无缝衔接的跑了进来,好像生怕自己又挨打似的。
周黎晚缩在舒适的空调被里,舒舒服服的畏叹一声:“谢谢可爱的桑落,幸好有你,不然我可就真的撑不住了。”
蒋桑落被这话弄得羞红了脸,她还从来没被这么需要过,自己在家总是被呵护的那个。
突然心中升起了责任感,她皱起眉头,认真道:“你别有太大的负担,安安心心在这睡一觉,养好了再回去吧。”
周黎晚也不矫情,发了一天的烧,终于可以合眼了。
“好,晚安。”
蒋桑落轻轻地调整好空调的温度,又在床前摆好了水,然后才关灯离开。
黑暗中周黎晚的嘴角微微翘起。
第二天一早,退了烧的周黎晚就已经端坐在周家的大厅沙发上了。
要不是周建国一清早给自己打电话,她肯定要留在蒋院士家里吃个早饭再回来的。
“人在这,他已经招了药是他下的了,只不过主使不是你想的那个人,而是另有其人。”周建国一脚踹倒跪在地上的李特助,沉声道。
周黎晚饶有意味地问:“那是谁?”
周建国端起桌上刚泡好的大红袍,品了一口继续道:“是阿芙的前男友,他被你们整得恼羞成怒,所以才给了李特助一大笔钱。”
“是吗?”周黎晚绕着此时已经狼狈不堪的李特助,一句话也没再说。
“还愣着干什么,和小姐认错啊!”周建国黑着脸,用力将杯子被重重砸在了茶几上。
李特助闷不作声地跪好,然后就开始大力地抽着自己的嘴巴子,一下比一下清脆响亮。
周文月被惊醒,走出来就看到这副场面,不由得冷笑:“我们家侄女排面真是大啊!只是如此不把人当人真的好嘛?”
周黎晚不仅没生气,反而双眉微挑:“姑姑这是嫉妒了?不管排面多大,我都担得起!就算我让他现在去死,你猜他敢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