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国脸色一僵:“吸血虫?”“哎~就我们阿芙找的对象,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就连身上穿的也是我们家阿芙买的,结果居然他娘的还出轨!那天幸亏晚晚帮我出了口恶气,不然我非得冲到那小子家里剁了他不可。”姚康成是西北的汉子,自小又都在部队里,说话总是直来直去。但为人仗义,不拘小节,也没什么人会在意他说的话文明不文明了。周建国猛然间心口好像被堵住了,回想起那天的晚上他怒不可遏要动手的时候,女孩倔强质问他为什么不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以为是给自己捅了大篓子,哪想到他这个不怎么待见的女儿居然tຊ轻轻松松几句话就解开了雅雅这个心理咨询师几个月都没解开的心结。
他看向一旁一直安静的周黎晚,从刚才开始她就默默地看着这场闹剧。
哪怕是功劳被抢她好像也没有要为自己辩驳两句的意思。
同样受到邀请姚康成爽朗地笑了笑:“你在谦虚可就假了,你们家晚晚还不厉害啊,我家阿芙那个没脑子的,要不是那天晚晚帮她赶走那个吸血虫,我就是有再多家产也不够她倒贴的啊。”
周建国脸色一僵:“吸血虫?”
“哎~就我们阿芙找的对象,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就连身上穿的也是我们家阿芙买的,结果居然他娘的还出轨!那天幸亏晚晚帮我出了口恶气,不然我非得冲到那小子家里剁了他不可。”
姚康成是西北的汉子,自小又都在部队里,说话总是直来直去。
但为人仗义,不拘小节,也没什么人会在意他说的话文明不文明了。
周建国猛然间心口好像被堵住了,回想起那天的晚上他怒不可遏要动手的时候,女孩倔强质问他为什么不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自己呢只会仅凭自己的联想就定了她的罪,认为她去那种地方找男*。
他猛地看向周黎晚,也不管这是不是在蒋家的宴会里:“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周黎晚心中觉得好笑,像周建国这样的人啊,是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怪自己当初没有和他解释。
周黎晚缓缓开口:“说了你就会信了吗?”
周建国愣在了原地,心中的万丈高楼轰然倒塌。
蒋桑落看出周黎晚的状态不对,伸手小心翼翼地揽住对方的肩膀,却不料碰到了周黎晚没上到药的地方。
一瞬间的疼痛,加上还没退热,周黎晚一时竟有些站不住。
蒋桑落不经意从她的衣领处看到她浑身都是鞭痕,背后的竟然都发炎了,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
众人纷纷变了脸色,紧张地关心着脸色苍白到仿佛一捏就会碎的周黎晚。
“我···”周建国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实在是没脸说下去了。
但是大家也是心照不宣的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周黎晚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小声安慰:“没事的,桑落不用担心,我已经涂了药了。”
“哼,这都什么社会了,怎么还来打小孩那套!”蒋桑落不满地瞪了周建国一眼,“再说了晚晚姐都那么大了,你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不远处的韩孝芬调整了表情,走上来温柔地挽住周黎晚的胳膊:“你这孩子,就是太犟了,当时要是肯跟你爸爸服个软也就没事了,看得我是真心疼。”
“心疼她,还能让她伤口发炎了都没处理?”蒋桑落从在周清雅那边开始接受心理辅导开始,就不喜欢这对虚伪至极的母女,现下见她们如此对待周黎晚更是忍不了一点。
说罢一把将韩孝芬的手从周黎晚的胳膊上扯下来,一点也不给韩孝芬好脸色:“外公,我记得家里有些药,我先带着晚晚姐上去处理一下。”
蒋韩明也见不得娃娃们受苦,赶忙道:“不用管我们,你先带晚晚上去吧,好好看看,要是严重就喊我。”
周黎晚温柔地对着蒋韩明、姚康成笑了笑,看都不看剩下的人。
头也不回地跟着蒋桑落上楼去了。
“哎~你怎么舍得啊!那孩子小时受了那么多苦,如今就算是犯下天大的错,你也不该把她打成那样啊!”姚康成也是从晚晚回来后看着长大的,心里不大痛快,“再说了,那丫头有什么错?啊?”
周建国心烦意乱,一肚子的憋屈与后悔。
其实那天一开始自己还没有失去理智,直到等了一晚上,又接到那通电话。
再有就是周黎晚要掐死周文月,这才彻底爆发。
“她当时嘴硬就是不肯认错,我一时气急···”周建国实在是难以启齿。
“借口!我看你就是不允许有人挑衅你在家里说一不二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威!”姚康成忍不住怒斥。
“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女儿,我要,何必这么糟蹋孩子!反正我姚家不差钱,几个孩子还养得起!”
周建国心底到底是有些难受的,沉默了半晌,直接上了二楼。
蒋桑落毕竟学了几年医,给伤口上药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
她低着头紧张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生怕再弄疼躺在床上的周黎晚:“真是可恶,下那么狠的手。”
周黎晚轻柔地抿嘴笑了一下:“我没事你别生气。”
蒋桑落鼓起脸颊:“怎么能不生气,伤得那么严重还来参加什么宴会,简直拿自己身体在开玩笑!”
刚上来的周建国听到这句话,昏暗的光线打在他脸上,眼神晦涩难懂。
今早她的状态就很差,是自己硬是把她从床上拖起来,然后强行带到这里来的。
现如今背上的伤口更是发炎,溃烂。
这个样子一推就倒的身体状态,真的能跑那么远然后将一个成年男人打成那样?
【看来她没有骗我,李特助那一身的伤真的跟她没关系。】
周黎晚抬眸,看到门口的男人:“周总来了。”
周建国见被发现往里走了几步,停在不远处:“好点了嘛?”
“你自己看呢!能好嘛!”蒋桑落本就有气,说话不怎么客气。
“桑落,是叔叔错了,叔叔想和你晚姐姐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周建国也不恼,温和地看着处理完伤口正在收拾的蒋桑落。
桑落回头看周黎晚对自己点点头,才翻了个白眼离开。
“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周建国替周黎晚掖好被角,面色沉重道。
“失望什么?”周黎晚笑着反问。
“我没给你解释的机会,还打你那么狠。”
“没有”周黎晚轻轻摇了摇头,“倒不至于什么失不失望,我对你本就没报希望。”
周建国眸光闪了闪:“要不要再给爸爸一次机会?”
周黎晚偏头看向周建国,杏眸闪烁:“难道父亲不明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个道理吗?”
“你还在跟我倔!你自小就失散在外,难道你不想感受一家人的天伦之乐吗?你这样嘴硬,到最后可能会失去很多珍贵的东西的。”
“你认为的珍贵,在我眼里不过是肮脏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