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震惊的瞪大眼睛,就像快溺死在水里的人,喘不过气,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心眼都快跳出来。穆尘潇强势霸道的气息笼罩在阿凝周身,让阿凝浑身发软,不得不环上穆尘潇精壮的背脊,借势靠着他。穆尘潇感受到怀中的人仿若无骨,攀附在他身上,他脑海轰然炸开,一股热流向腹部袭去。他再也克制不住,弯腰一把抱起阿凝,就要往内室床榻走去,阿凝惊呼一声,内心却是雀跃不已,她终于可以成为王爷的人了,这可是她儿时的愿望。
今晚注定长夜漫漫,穆尘潇回到主院后,立马下令凌卿带列兵重新进入密道,将谢华藏于地下的所有火药全部清除没收,于当晚秘密运送至郊外兵营。
前太子妃谢华并未阻止,既然瑨北王已答应合作,就没必要在人家家地下堂而皇之的布置大量火药,只是有点可惜那么多火药都落入了瑨北王之手。
当然谢华也被赐予府邸一隐秘院落,正巧连接着密道,这样平日里也可到地面上来透透气,活动活动,毕竟还有幼子楚儿。
穆尘潇还下令封锁了密道的所有出入口,只留谢华居住的院落。阿凝也不用担心谢华母子会突然从东院书房出现。
经历了今晚的跌宕起伏,阿凝觉得身心疲惫,打算回到东院歇息,结果被三叔通知去王爷屋内,还被三叔古怪的瞧了几眼。
不知这么晚了王爷还有何事,阿凝睡意惺忪,走到王爷屋内。
穆尘潇正站在书架前,翻阅书架上某书籍,背对着大门,听到阿凝进来。淡淡开口:“ 凝儿过来。“
阿凝懵懂乖巧的走到穆尘潇身边,毫无防备,穆尘潇突然伸手将阿凝拉过,狠狠的将她抵在书架上,阿凝背部猛力撞上书架,有些吃痛,睡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穆尘潇抓住阿凝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些薄怒说道:“凝儿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竟敢擅作主张,将自己性命交于她人之手。“
阿凝回想起方才在密室内发生的事,当时也是情势所迫,确实没有其他办法了。
她未曾想王爷后来态度会转变得那么快。阿凝刚开口想解释,就被穆尘潇的一番话给堵住了。
“凝儿的命只掌握在本王手中,谁都不能擅作主张,包括凝儿自己。“
阿凝有点被穆尘潇的气势吓住,王爷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她有些怯懦的望着他,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隐隐笼罩着雾气。
“凝儿。”穆尘潇有些咬牙切齿,这个傻丫头是真的很懂撩拨男人的心,他再也不想隐忍心中已久的欲念,一手揽过阿凝的腰身,一手捧过她的脸,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唇齿相交,鼻息相触,穆尘潇有些沉溺不可自拔,他伸出舌头,长驱直入,勾起阿凝的舌,邀她一起共舞缠绵。
阿凝震惊的瞪大眼睛,就像快溺死在水里的人,喘不过气,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心眼都快跳出来。
穆尘潇强势霸道的气息笼罩在阿凝周身,让阿凝浑身发软,不得不环上穆尘潇精壮的背脊,借势靠着他。
穆尘潇感受到怀中的人仿若无骨,攀附在他身上,他脑海轰然炸开,一股热流向腹部袭去。
他再也克制不住,弯腰一把抱起阿凝,就要往内室床榻走去,阿凝惊呼一声,内心却是雀跃不已,她终于可以成为王爷的人了,这可是她儿时的愿望。
穆尘潇将阿凝放在床上,急不可耐的覆身而上,今晚的他看来要失控了,他似乎已如猛兽般蛰伏了好久好久。直到今晚听到阿凝愿意为他粉身碎骨,他心中的那根弦瞬间崩塌。
内室旖旎菲菲,就在两人快要坦诚相见之时,从门外突然传来急促敲门声,以及凌卿的声音,似有要事禀报。
阿凝十分尴尬紧张的望着穆尘潇,不知所措,心里却将凌卿从头到尾骂了一通,自己不懂风花雪月也就罢了,还要这么晚来破坏她和王爷的好事。而且被他撞见的话,说不定又要侮辱她是暖床女婢了。
阿凝有些惆怅失落,她看着王爷面部表情扭曲,似乎也不是很好过,她在军营中待过,知晓男人克制自己的欲望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门外又响起凌卿的声音,大有今晚不见到王爷,他就不走的姿态。
穆尘潇苦笑,无奈起身,整理好衣物,将被子盖过阿凝的身子,便转身前往外室。
穆尘潇打开房门,凌卿一眼就看出了他脸上还未褪去的情欲,眼角不经意扫向内室,他十分肯定内室里的女人就是阿凝。
凌卿毫无愧疚破坏了别人的好事,他径直走向穆尘潇,汇报道:“王爷,我已将地下所有火药全部搜出,运往郊外兵营。这地下只有谢华和她儿子两人,并未见到十三煞或其他人。但这火药数量庞大,价值不菲,谢家早已被抄家,谢华如今的财力和背后势力,让人忌惮。”
穆尘潇表示赞同,当年太子一党及谢家几乎被连根拔起,谢华能活至今实属不易,这样看来,要么谢家当年仍有所保留,要么这暗中还有另一股势力在支持谢华。
“十三煞那名女刺客现在如何了?“ 穆尘潇问道。
“至少已经开口说话了。“ 凌卿也是费了很大周折,才让那女人开口,没办法,王爷说了十三煞不吃硬的。
“ 嗯。“ 穆尘潇淡淡回应,又接着命令:“去查查那批火药来源。“
凌卿一点即通,大宏王朝禁止私商制造火药,火药皆为官营,监管极其严格,一般人根本买不到。
这批火药到底出自哪家官商,又是怎样被谢华得到,这背后恐怕会牵扯出很多人,包括谢华背后的势力。
穆尘潇和凌卿二人继续商讨和分析之后的形势及布局,直至更夫提醒寅时已到,两人才作罢。
阿凝一开始还仔细听着两人的对话,但今晚实在累极,没过多久,她便沉睡过去。待穆尘潇返回内室,tຊ只见阿凝抱着被子正呼呼大睡。
穆尘潇叹了口气,今夜他着实太过冲动,差点忍不住要了她。
可如今时局未稳,又来了个前太子妃谢华,他不想过早与阿凝改变关系,因为很多事情会变得复杂,他尚未有精力处理感情的事。
他替阿凝盖好被子,自己去了外室软榻休憩。
次日一早,穆尘潇便前往皇宫,昨晚动静闹得这么大,又临时强制开城门放列兵入内,估计早已惊动了惠帝。
毕竟私调士兵入京城已是触犯了大忌,纵然穆尘潇并不惧怕惠帝,但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给惠帝及众臣一个交代。
早朝之上,惠帝脸色不佳,隐有薄怒。自穆尘潇入殿内,惠帝便面色不善的盯着他看,昨天半夜,他收到皇城护卫军首领的急报,瑨北王强制要求半夜开城门,放列兵入城内。护卫军首领忌惮瑨北王,只得破例开城门。
这时,中书省侍令卢辰安上前禀奏道:”臣昨日在府内安睡,半夜忽听到城内有不少士兵御马疾驰之声,令臣惊醒,今早才听说原是瑨北王的军队半夜光临京城。“
朝中大臣听闻,不少倒吸口冷气,霎时议论纷纷,半夜强行开城门,未经允许放入军队乃是犯了大忌,甚至可牵扯上谋逆之罪。
“瑨北王做事一向稳妥,想必昨日之举,瑨北王会给众人一个合理的交代。“ 惠帝坐于上位,阴沉着脸说道,他自然是不太敢得罪瑨北王,于是使眼色让卢辰安提及这事。如果能借此事逼瑨北王撤离郊外驻军,那也是极好的。
穆尘潇早已料到今早局面,他突然撩袍下跪,露出从未有过的惊慌恍惚表情,无奈道:“陛下恕罪,昨夜臣紧急从郊外调兵,实属惊恐无奈之举。“
“哦?”惠帝看着瑨北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免好奇。究竟何事能让狠厉决绝、杀伐果断的瑨北王如此惊慌。
“臣昨夜入睡之时,忽听到府内传来哭泣声,声音幽怨凄厉,臣打开房门一看,竟看到一队阴兵从天而降,欲刺杀臣。幸亏府内侍卫拼死相救。臣瞧见阴兵数量众多,不得不向郊区军营发送信号,调入列兵,这才不得已惊扰到陛下。“
说着,穆尘潇颤颤巍巍的磕了个头。
众臣听闻,再次倒吸了口冷气,连卢辰安也一脸诧异狐疑的看向瑨北王。瑨王府闹鬼,这在整个大宏都出名的,之前闯入瑨王府的人都死于非命,死状凄惨。听瑨北王这一描述,这些人难道都丧命于阴兵。
“后来呢?后来怎样了,阴兵被你赶跑了?“坐于上位的惠帝听到这一诡异之说,不禁坐正了身子,急切问道。
“那些阴兵异常凶狠,而且无法杀灭,幸得臣的列兵赶来及时,与阴兵恶战一番,臣发现这些阴兵惧火,所以最后才点火将这些阴兵赶跑…………“
穆尘潇将昨夜战况描述的鲜血淋淋、激烈残酷。听者都觉得毛骨悚然。毕竟大宏人士十分相信鬼神之说。
“臣的王府侍卫和列兵也是伤亡惨重,王府内更是血流成河,为避免惊扰到周边百姓及陛下,臣在昨晚已将现场清理干净,将亡故士兵遗体送出城外。“
穆尘潇继续汇报道,巧妙的掩盖了昨晚凌卿将一车车火药运送出城的行动。不然惠帝一党定会对运出城外的东西生疑。
惠帝心境逐渐由愤怒转变为理解和同情,然后还生出了一丝丝惋惜和期冀,这些阴兵昨晚竟然没将瑨北王杀死,实在可惜了。他期待这些阴兵下次行动能马到成功,解决掉这一祸害,这样他就省时省力,不用自己想办法动手了。
今日仔细端详瑨北王,面色确实憔悴不堪,眼底淤青,不复往日之神采。看来昨晚的确被阴兵吓到了。
惠帝轻咳一声,语气缓和道:“昨日之事表兄受难了,看来这瑨北王府确乃不祥之地,不知表兄是否要搬回朕御赐给你的宅邸?“
穆尘潇叹了口气,“臣感激陛下体恤,但臣暂无此计划,一来臣花费巨资修缮瑨北王府,不是送给这些鬼魅享用的;二来臣已发现这些鬼魅惧怕火光,所以臣已将府邸重新布防,若这些鬼魅再次来犯,臣也不足为惧。“
惠帝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同时也甚感惋惜,看来这鬼魅是无法助他对付瑨北王了。一旁的卢辰安却是蹙起眉头,心中疑虑愈大。
穆尘潇将前因后果都解释清楚,看出惠帝不再怪罪于他,于是开口说道:“臣因昨日之事莽撞强令开城门,放列兵入内,还请陛下降罪。“
惠帝本想趁此机会逼迫瑨北王撤离郊区驻军。不过这番下来,他倒不好降罪,毕竟瑨北王算是受害者,昨晚差点死于非命。
“这样吧,昨晚朕听说皇城护卫军统领差点与你的列兵起冲突,这事终究是因你而起,表兄你就向护卫军统领赔个罪。“
“多谢陛下宽待于臣,臣必择日登门,亲自向护卫军统领赔罪。“
堂堂皇家血统的瑨北王答应登门向一小小护卫军统领赔罪,也算折辱了天大的面子。惠帝心里略微平衡。
阿凝在王爷的卧房内醒来,外边天早已光亮。周身被褥、床榻,整个卧房都是王爷的气息,阿凝觉得甚是心安。
她低头嗅了嗅被褥的味道,想起昨夜王爷强吻她,情不自禁的样子。阿凝双颊通红,看来正如谢华所说,王爷心中也有她的一席之地,并非只当她是婢女或者妹妹,王爷也是喜欢她,在乎她的。
阿凝越想越开心,恨不得整日都能躺在王爷床上。不过昨晚谢华一事刚解决,府内还有许多内务等着她去处理,谢华母子的吃穿用度,看来以后交由王府负责了。